孔祥笛微微一笑,得了便宜就賣乖,很認真地嚼著排骨,然后把骨頭吐到付奮白手上的紙巾里。
他那雙眼睛十分漂亮,只是太過于淡漠,像是隱藏了數百風霜。
“你太傻了,我學過幾年跆拳道,那幾只小弱雞我根本就不帶怕的,你自己抗什么抗。”付奮白嘮叨他。
關鍵是誰能想到啊……孔祥笛說:“誰能知道你這么狂野。”
付奮白忿忿地錘一下他的胸口:“狂野這個詞是怎么用的嗎?我了解你的本意,但是如果再發生這種事,你可不能想著法兒的讓我走了。”
“我可以應付,只是他們目標就是我右手,目標太明確。”
付奮白搖搖頭:“不是這個。我可煩那種嘴上說為了我好而欺騙我的人了,誤會對我來說就是背叛。”
孔祥笛看著她皎潔如月的臉龐,她很認真,孔祥笛便點點頭:“好。”
那這就算成為朋友了?
其實說真的,這排骨做的很好喝,孔祥笛如果有條大尾巴,一定會搖晃的很開心。
“上次網上那些噴子,網址都在同一個地方,也就是是同一個人。”付奮白提醒道。
孔祥笛正在認真吃排骨,含糊地“嗯”了一聲。好像他毫不意外。
聯想到孔祥笛感謝她澄清,付奮白覺得孔祥笛一定也不是盞省油的燈。
“你這傷能好嗎?”付奮白替她擔心。
排骨吃的干干凈凈,排骨湯也一滴不剩,付奮白很是滿意,但是還不忘記初心——孔祥笛的傷。
“能。”孔祥笛伸出右手抽出一節衛生紙,擦了擦嘴。
“臥槽!”付奮白掐住他的脖子:“你右手能動還讓我喂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見不了明天的太陽!”
付奮白明白了,感情孔祥笛都是裝的?
其實孔祥笛沒有裝太多。如果真要打比賽,三局兩勝,短的話大概就是半小時,他的右手一定會受到影響。
而且不做做樣子,恐怕那些人不會善罷甘休。
當然,他不晨跑只是因為不想而已。讓付奮白喂只是因為懶而已。
被付奮白掐著,孔祥笛安詳地閉上了雙眼,進入睡眠狀態。
付奮白不甘心地搖晃他:“給老娘醒!給老娘醒!別裝死!”
無奈孔祥笛還是巋然不動,宛若一具尸體。
付奮白恨恨地松開手:“呸沒良心的!人家說你有教養,我看那些人真是瞎了狗眼!”
她還要忙蛋糕店的事,因此收拾收拾東西就走了。
孔祥笛十分糾結地睜開了眼睛。他有些煩躁,渾身燥熱。
……
“孔大爺,你這是干什么?讓我來讓我來。”小助理見他居然拿著洗好的床單去晾曬,急忙要接過去。
孔祥笛微微搖頭,把單子晾出去。
“你今天怎么這么勤快?尿床了?小心傷啊。”果子過來幫忙。
孔祥笛一言不發。
酸奶恰好從宿舍走出來,他的表情很是豐富。
他走到孔祥笛面前,發出沉重的嘆息:“我懂的。老公,你受苦了。”
雖然孔祥笛開了窗戶,可是還是有跡可循的。
孔祥笛:“……”他想打死酸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