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是一種尋常兵器,
也是通靈的道路。”
看到師父手中長劍所發(fā)出的劍光,我被驚到了。
元素技能?附魔?
這武道至上的世界還有超脫物理法則的力量體系存在?
咚!
我去,牛頓的棺材板!
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好奇。
原本以為師父只是精通劍術(shù),沒想到竟是……如此……如此……牛逼!
詞窮中……
“下午青山還是跟龔叔打鐵,林子跟我練劍。”
“師父,你偏心!我也要練劍!”
“今天下午我要教林子的,你跟著也學(xué)不會。”
“憑什么?萬一我今天這次真的會了呢?”
“你要是學(xué)的會,七年前你就會了。”
心里莫名舒適。
從后院走到溪邊亭,我才注意到,這亭子上還掛著塊牌匾。
【清俗亭】
會把俗字寫入亭名的還真不常見,或者可以說是——
非主流。
龔叔與楊姨早已在亭中等待,龔叔看到我還是完好無損的亞子時還帶有一點點的驚訝。
這山莊內(nèi)貌似有種不成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吃飯要等人齊方能動筷。
入座。
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其中那一只泛著油光的叫花雞尤為顯眼。
吸溜……
這是口水的自我放縱。
要批評。
“久等了。”
師父開口說道。
(省略美食食用過程)
跟著師父回到后院,看著師父的背影。
然后呢?
你想教我什么呢?
一個孤傲的背影?
“來,坐下。”
不知何時,地上已經(jīng)擺好了一個如同羅盤般的小陣法,一道道的青光由陣盤游出,在后院的沙土地上刻畫出一道類似眼睛的陣法。
我走入陣法中心,陣盤悄然隱于地下,我隨即走到陣眼圖陣的瞳孔位置坐下。
想了想,又盤起腿。
“閉目。”
要做眼保健操嗎?
在閉眼的一瞬,我發(fā)現(xiàn)我的感知竟增強了數(shù)倍,單憑細微的氣流就感受到師父向我走來的身影。
師父雙指點于我的眉心。
……
“喝啊!”
感知著周圍熟悉又陌生的環(huán)境,我只知道……
我又回來了……
盤腿坐在長滿霉菌的地面上,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疲倦感充斥著整副身軀。
是我原本的身軀。
望著前面數(shù)以千萬計的瓶子,有的裝滿了半透明的液體,有的空空如也。
嗯?
我回來了?
師父對我施展了傳送法術(shù)嗎?
身后的斬首臺還是那個樣子,干涸了不知年月的血跡如混有大量雜質(zhì)的玉石般反射著窗外的光線。
原本巨大骸骨的位置上躺著我后來獲得的柔弱身軀。
不過我的這副身軀卻是完好無損,盤腿坐于陰暗潮濕的墻角。
似在昏睡,似在打坐。
我該做什么?
我看了看眼前的錢袋子,里面存著與體積不符的巨量金幣。
所以?
先拿錢再說。
跳躍翻上前方的木質(zhì)小平臺,如以往一般跑向出生點的出口。
嗯?
看到眼前那三件兵器的模樣是,我有些楞住了。
初始武器。
三把兵器均是初始武器。
小刀,小弓,小木盾。
紅光,紫光,綠光。
冥冥中,我覺得這次的武器沒有那么簡單。
好像,我只能拿取其中兩個。
本來就是好嗎?
看著三道不同顏色的光束。
三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在暗中流動。
好像,這次我拿的武器會影響到我今后的生活。
好像,這次我拿了什么,以后就只能拿什么了。
刀,弓,盾。
暴虐,戰(zhàn)術(shù),生存。
我該如何取舍。
按照往常的思路,保險起見,我應(yīng)該拿起刀和盾。
長年累月養(yǎng)成的殺伐習(xí)慣就是這樣。
有進有退。
但是……
“劍客殺人是最快的,死的也是最快的。
一柄劍。會進攻,更要會防守。”
如此說來,一刀一弓更為全面。
但是……
這是在我能夠習(xí)得師父那般的劍術(shù)的前提下才有的選項,若是沒有習(xí)得,我沒了盾,會死的很快。
死……
死亡這種事情,不是比吃叫花雞還要常見嗎?
這樣說來,我應(yīng)該拿什么就顯而易見了。
我走上前,拿起地上的兩把武器。
誒?
沒了?
拿是的確拿了,但手上卻沒有。
手,我的雙手散發(fā)著紅紫相間的光輝。
我的全身亦是如此。
原本散發(fā)著藍色光芒的身軀與紅紫混合,發(fā)出一種夢幻的色配。
轟!
靠于墻角的身軀忽然站起。
眼神中無半點光彩,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我。
一股吸力傳來,拖拽著我向這副身軀飛去。
沒錯,是飛!
直直飛入腦海,如同靈體一般透體而入。
直到腦域深處,一種混沌的感覺從我發(fā)出,將大腦,小腦以及腦干通通改造。
整個腦域像是被扔到榨汁機中絞過又重新凝結(jié),漸漸成型。
大致外形與原本的大腦并無區(qū)別,但整個腦域都發(fā)散著淡淡的光芒。
紅藍紫的光點在腦域中緩緩飄蕩,宛若星空。
不知不覺間,我與這副身軀再次融為一體。
嘩啦啦……
前方的瓶瓶罐罐紛紛落地,其中各色的液體中,除了綠流的兵器外,通通懸空匯成一條水流,涌向我。
啊嗚吸溜咕嘟咕嘟頓~頓~頓~
睜開眼,只見師父在后院一旁靠著一棵樹,像是睡著了。
暮時的光如布蓋在我的身上。
身前還擺著一些飯菜和小半只烤雞。
“嗯,醒了?”
“是的,師父。”
“你的道路是什么?”
“戰(zhàn)術(shù)與暴虐。”
換來的是師父藏在臉下的懵逼。
“額……暴虐就像是刀劍之類的近戰(zhàn)兵器,錘矛鐮斧之流。
戰(zhàn)術(shù)就是遠程兵器,像弓弩、陷阱、投石之流。”
“不知師父是否能理解?”
師父沉吟片刻,微微點頭,眼神之間卻還是帶有疑惑與驚訝。
“你……想學(xué)什么兵器的招數(shù)?”
“我想先隨師父習(xí)得攻防一體的劍術(shù)。”
師父聞言,倒是心情愉悅了少許。
“攻防一體的劍術(shù)并不是學(xué)來的,而是在磨煉中自己找尋出來的。
每個人的觀念不同,心中所重視的不同,每個人的招式之間自有細微的差別。
來吧,
先吃飯。”
我看了看師父下巴上沾有少許酒液殘留的胡茬。
又看了看我面前擺放的食物。
嗯……
先吃飯。
“稍后隨我去老龔的鋪子,我會讓老龔給你打造一柄適合你的兵器。”
嗯?
私人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