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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迷城寨

莊重的祠堂兩邊開列古香的桌子,正堂供放著秦始皇的排位和塑像,下列是祖宗靈牌。正下方一張大桌,左邊端放一把雕龍椅,右邊端放一把畫鳳椅。迷城寨,也叫董家口,董家種族勢力的中央。因為村子整體呈現迷宮形狀,不是本寨的村民很容易迷路的,故叫迷城寨。

祠堂口處一尊大鼓一名全身素黑的男子拿起鼓錘用力的擊打鼓面,并大喊一聲:開堂口!下面一排人員恭敬的三拜九叩。男子又擊打鼓大喊道:恭請佛爺入堂!下面兩排自覺跪著挪開一條道路,一名花甲老人身穿黑色唐裝,手里拄著一把虎頭拐杖,身上掛著一串碩大的蜜蠟,頭上綁著紅色方巾。身后兩名身穿西裝彪形大漢緊緊跟隨著老頭來到堂口,老人將拐杖交給旁邊的男子,解下頭上方巾。這時,旁邊一名16歲左右的孩子端著一個金色的盆子畢恭畢敬的來到老人身邊,老人將雙手放進盆里輕輕的沾了一下另一名孩子舉高手臂將毛巾遞給老人,老人將手擦干,對著堂口畢恭畢敬的深鞠一躬。隨后徑直的走進祠堂,兩名隨從分兩邊站在堂口處。錘鼓男子再一次擊打鼓面大喊:有請迷城寨長老。

隨后一名身著白色素衣老人花甲之年,但是走路非常輕盈。身后也跟隨隨從,與上面的形式一樣。隨后走進祠堂,擊鼓人連續擊鼓后大喊:列請各位掌事,執法進祠堂。隨后旁邊跪著的人兩列并起,開始逐一脫鞋走進祠堂。

列罷,佛爺和長老分別端坐左右,各個掌事,執法列坐兩邊。一群仆人將茶分別放到各位桌子前,老佛爺開口說道:各位掌事,執法。今天是我們董家議事之日,也是開喜之日。來呀,上喜。說罷,四個人抬著一塊堆滿金磚的臺子上來放到祠堂外正中心的一塊紅布上。

所謂開喜,則是董家全體分紅的日子,董家每年到固定時間都會根據各支派的貢獻值來進行分紅,每個支派都有掌事和執法,掌事是各支派的負責人,而執法則是管理分支的負責人,主要起到正規矩,情報搜集整理,叛徒或者敵對勢力的拷問和法務。而佛爺和長老則代表著宗家和分家的最高權威人物,佛爺是整個董家最高權威,包括世者的管理都是由佛爺掌控。而長老則是分家的最高權威,董家家族錯綜復雜,其宗家支派就有12個。分家更多,達到48條。但是很多其實都是在工作或者環境的進程中形成的非正宗支派。加上宗家和分家的暗斗也越演越烈,宗家已經偏離甚至有意除掉分家。但是祖宗的規矩宗家不能破,分家擔負著宗家的護衛工作,而宗家擔負著世者的護衛,家族企業的管理,以及對家族經濟的掌控。

老佛爺說道:今天開喜,我們還是老規矩,按照支派的各個貢獻度來分喜。話音未落,下面有人打斷了老佛爺的話。佛爺,今年的喜該變變了吧。老佛爺眼光冷酷的看著下面,分家支派的一名掌事站了起來走到正中深鞠一躬說道:老佛爺萬福,我是分家青狐門掌事,我們支派一直在家族工廠里進行大量的勞動輸出,但是回報卻一直得不到正比。您說,我該找誰說這個理?老佛爺沒理他,看了一眼坐在鳳椅上的長老,長老陰沉著臉盯著掌事的。掌事的貌似故意給長老難堪,繼續說道:我門總計人數400有余,實際上得到的回報卻已經讓下面的人心聲怨念。宗家一直在以尋找世者為由不停地對我們進行克扣,這已經十二個年頭了,未曾發布過一次有關世者的消息,而佛爺您也不管管分家,如此下去我怕恐生事故。長老突然拍桌喊道:滾下去,這里沒你說話的份。老佛爺捋著自己的胡須不曾說話,而青狐門的執法也站了出來大肆渲染分家的不公。長老忍無可忍,喊道:來人,執家法。但是遲遲未見人上來,青狐門的掌事冷笑著說道:長老,我青狐門雖然非董家的正統分支,但是我們為董家的貢獻遠遠超過了所有支派,今天您和佛爺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下面一片嘩然,長老站了起來大喊道:人都死哪去了?順勢給離他最近坐著的掌事一個眼色,掌事心領神會,立刻起來走到青狐門掌事面前,張手要攔住他。青狐門的掌事突然一肘擊擊打在掌事面門上,這一下連佛爺都驚了,奇恥大辱,祠堂內不得打斗的規矩算是被青狐門破了,老佛爺輕聲說道:不可造次。下面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要動手沒動手祠堂內早已埋伏的人員沖了出來,將祠堂控制了起來。而董家有規矩,進祠堂不得攜帶任何武器刀具。但是很顯然,青狐門早就算準了今天,所有人也被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祠堂內會出現一群端著槍的人頂在每個人的后背,老佛爺馬上示意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青狐門的掌事洋洋得意的說道:佛爺,我們也是生活所迫。不然不會出此下策,既然已經撕破了,那就不要想著合起來了。今兒我們門就和家族做個了斷,這樣以后老死不相往來。老佛爺笑著說道:長老啊,看來今年這個喜有點變了。長老惡狠狠的盯著青狐門的掌事,老佛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定的說道:老死不相往來?哈哈。你們支派可以去做你們想做的事情,但是你壞了本族的大忌,這筆賬你得給我交代。青狐門的執法冷笑著說道:佛爺,您再萬福,終歸有入土之日。我輩奉承您,您還真拿自己當佛爺了。佛爺不慌不忙的摘下身上戴著的蜜蠟,雙手合十嘴里默默地念著。良久,將手上的蜜蠟盤了起來放在桌子上,說道:婀娜奉承談不上,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規不成圓嘛。這樣吧,我給你們一次機會,把人放了,你們兩個留一個手指頭其他的我都收了。這樣,你我也算不相往來了。

掌事的哈哈大笑說道:您老糊涂啊!祠堂內都是我的人,外面也是我的人。我們今兒就是抱著和家族了斷來的,大言不慚,收了我們手指。請問您憑什么?憑現在您還是佛爺。長老在一旁怒視喊道:我念你是我分家的支派,趕快給老佛爺道歉!不然誰也保不住你們!青狐門的掌事和執法相互對看了一眼面對長老說道:好啊,佛爺真的有本事手都給您了。如果沒有本事,那我們就如數收喜了,從此青狐門不再和董家有任何關系。佛爺慢慢的睜開雙眼,兩只眼睛里仿佛什么都沒有一樣的空洞。但是隱約冒著些許水藍色的光芒,嘆了口氣說道:那我就如你們所愿。

頓時所有人仿佛被什么抱住一樣,動彈不得。青狐門掌事大驚,舉起手中的槍,可是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耳邊全部是撕心裂肺的哀嚎聲。而執法想向外跑,頓時頭暈腦脹,再睜開眼睛,面前是一片漆黑的背景,中間站著一個面目猙獰的怪物,惡狠狠的盯著他。其他所有青狐門的打手都不自覺的扔掉手槍大聲的喊叫,發瘋似的向祠堂外跑。而其他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的不敢動彈。只見佛爺慢慢的伸起右手,手掌心中還有一只血灌瞳仁的眼睛冒著寒氣。雙手一握,掌事的胳膊瞬間從身體上炸開,而執法的雙手生生的就掉了下來。失去手的手腕瞬間奔騰出黑色的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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