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庭在甬大當教授，他教學方式根本不是人學的。

上他的課愣是沒人敢坐第一排。

顧庭踩著點進教室，他瞥了眼第一排，開了課件。

“唐幼萱，”他指著第一排的中心，“誰準你坐后面去的？”

唐幼萱一個激靈，她本來坐在角落好好的，偏得讓她坐那。

“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唐幼萱只好搬了位置，讓坐在那里的同學往邊上挪挪。

“很好，那我們開始上課。”

顧庭的課不多，一周一節。最多也就幾十分鐘，過很快的。

時間觀念強如顧庭，時間一到他關了課件，邁腿出了教室。

走之前，顧庭一如既往留下了話：“這個月三節課上完了，每月一考，下周的月考我希望大家能把題填滿。”

等同學們帶著哀嚎聲離開教室，唐幼萱才開始整理。

“聽到沒？都是反抗你考試的。”唐幼萱就一支筆和本子。

她沒記過筆記，就寫了個大概。

顧庭拔出U盤走到她面前：“你們考試的卷子也是我花了很久才出的。”

“我也考不出來，你就不能降低難度？”

顧庭：“這不是回家給你開小灶了嗎。”

唐幼萱離他遠了點：“我覺得考試還是要公平公正，小灶就別了吧。”

顧庭彈了她腦門：“腦子里想點什么呢？單純的復習而已。”

晚飯自然是顧庭做，碗當然也是顧庭洗。

唐幼萱窩在沙發上等著顧教授的投喂。

“顧教授。”

顧庭應了。

唐幼萱盯著手機屏幕又喊一聲。

顧庭聽她的聲音不對，立馬關了火，從廚房出來：“怎么了？”

沙發上的人突然就跑過來抱緊顧庭。

“寧即白離婚了。”唐幼萱，“我磕的cp沒了。”

這小妮子總愛磕cp。

顧庭上下扶著她的背：“沒事兒，沒事兒啊。”

“是誰前幾天說他倆不好磕的？”顧庭，“打電話過去問問？”

唐幼萱沉默了會兒：“不打，人家昨天剛飛國外，長途電話貴。”

“那湯還喝不喝？”

“喝。”

顧庭不動聲色的轉移她的注意力：“我布置的論文寫完了嗎？欠多久了？”

唐幼萱對他笑了一下，然后飛快跑進房間。

顧庭看著關上的房門，轉身回了廚房。

長勺在濃湯里緩慢攪拌，顧庭給程耀打了電話。

鈴響了幾聲，通了。

“葉斯寧，怎么回事？”

——

看了眼時間，把菜全端上桌才去叫唐幼萱。

顧庭盛了一碗湯給她，漫不經心道：“離婚是寧即白提的。”

“她想了很久才提，可能是做好了所有準備。”

顧庭像是在說“今天周三”，語氣平淡。

“放心了吧。”顧庭見她點頭，“所以下周我希望在郵箱里看到你的論文。”

一提到論文唐幼萱的注意力又被移走了：“又不是只有我一個沒交，為什么只催我？”

“我總不能去他們家里吧？”顧庭，“再說了，在你這兒催催，好處不少。”

唐幼萱的手機在臥室，屏幕亮起，賀來兮的信息顯示在那里。

賀來兮：葉斯寧那渣渣動手了，被睿白碰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