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周四，因為被冠上520的名號，二中里的荷爾蒙愈發濃烈。

巧的是，這天正好是賀來兮的生日；不巧的是，那天吃不到蛋糕了。

對此，賀來兮正氣憤著：“二中浪費我青春。”

江潯陽：“比起蛋糕，開心點更好。”

小葛笑了：“不是你嚷嚷著想吃蛋糕。”

“。。。好像是這樣。”江潯陽搓了搓鼻子

岑萱：“算大栗子不給你個蛋糕啥的？”

賀來兮：“能見到他就不錯了，還蛋糕呢。”

——

葉斯寧實在不知道，程耀往桌上放那么大個日歷表干嘛。

上面還密密麻麻地寫了字兒。

他湊近一看，全是關于賀來兮的。

把日歷往前翻一個月，上面仍是小字兒。再往前翻，都是一樣。

“不是吧，你準備大半年了啊？”葉斯寧把日還給他

程耀擺好日歷：“準確來說，是從知道她生日起。”

“那她18歲，你豈不是要備個一年？”

他點頭：“被你發現了。”

程耀合上書，起身去找老唐。

“等會兒，我也去！”

老唐辦公室不遠，兩個人高腿長也沒走多久。

老唐看到程耀，立馬從包里拿來手機，輸了密碼：“現在就訂？”

“嗯，送來離晚飯還有點時間，我好去接她。”

老唐給那頭發了消息，程耀又說：“動物奶油，別太甜。”

“她們女生不都喜歡甜的嗎？”葉斯寧，“寧即白每天兜里總有糖。”

程耀選了蛋糕的模樣：“賀小慫初二的時候糖吃多了，蛀牙了。”

“行了，到了我幫你拿過來，上課去。”

葉斯寧先走，程耀抬了腳又收回去：“老唐，拜托你個事兒。”

——

近一周都在下雨，程耀等在操場那邊。

賀來兮一出來他就看到了，她跟別人撐一把傘，傘不大，賀來兮衣服袖子都濕了。

程耀的傘也很好認，賀來兮一眼就看到了。

她蹦跶著過去，程耀突然把傘壓低，在她嘴角啄了一下：“生日快樂。”

“嗯，快樂。”

程耀陪著她吃，他們班是搬飯，最后一節課就搬來吃了。

他們沒敢坐在一塊兒，最近查談戀愛查得嚴，今天早上就抓了兩對。

程耀也沒盯著她吃，免得她要面子吃不飽。

所以在他不再看她時，賀來兮一口吃得比一口大。等他看她時，她一小口吃的那叫個矜持。

程耀被她逗笑：“好好吃，我還能嫌棄你？”

這下賀來兮也沒了架子，三兩下放下了筷子。

“飽了？”

“飽了。”

“那行，帶你過生日。”

程耀把他們班小小的布置了一下，暫時可以開個小派對。

葉斯寧剛點上蠟燭，程耀就把人帶來了。

“喲，我點的真是時候。”

最后進來的寧即白關了燈，程耀捧著蛋糕，十七跟蠟燭把他和賀來兮的臉照亮。

“賀小慫，快許愿。”

賀來兮閉上眼，把那句話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然后睜開眼，吹滅了蠟燭。

程耀在她睜眼時，沾了奶油的手指就往賀來兮臉上去了。

“小壽星的福利。”程耀附身，將那抹奶油卷入腹中。

一旁的路敏蒙住雙眼：“這是我不付費就能看的？”

岑萱呆滯了：“要么不秀，要秀就讓你撐死。”

江潯陽惦記很久蛋糕了：“你們倆讓讓，蛋糕要壓沒了。”

小葛：“兩百塊啊，兩百塊，舉報舉報。”

寧即白表示不屑：“算我沒對象一樣！”

“那就400血賺。”沈初

阿萱早已拿好刀了，準備開切。

蛋糕被分成十一份，一人一份。剩下的給了老唐。

程耀把自己那份上面的草莓給了賀來兮。

大概為了中和蛋糕的甜，草莓很酸。酸得賀來兮臉都皺了。

他們玩到預備鈴響。

賀來兮被程耀拉到一邊，給她戴上了一條項鏈。

“我想著你對那些花里胡哨的不太喜歡，我也問很多人。”

項鏈并沒有多貴，也沒有像大人那樣帶鉆，只是吊著一個小小的木乃伊，可愛得很。

賀來兮也喜歡得很。

“我戴這個不會扣分嗎？”

二中新定的規矩，出操不能戴任何首飾，小皮筋都不可以。

“扣分？學生會學長最大，給你抹掉。”

得，您厲害，您是學長您最大。

“你這能叫濫用職權了吧。”賀來兮

程耀：“反正要退了，在這之前可要向女朋友獻獻殷勤。”

賀來兮：“你不想問我許了什么愿嗎？”

“剛要問，你就提了。”

“那我說了？”

“愿望不是說了就不靈了嗎？”

“想不想聽？”

他避重就輕：“我想你如愿。”

賀來兮到底也沒說，程耀也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