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來兮剛出寢室門就看到程耀了。

也不是遇到程耀，是程耀在等她。

一周沒見過了，賀來兮差點哭了出來。

賀來兮與人流相對，小跑到那里，然后緊緊抱住程耀。

她還沒開口問，程耀就先說了一句對不起。

下一句就變成了“我想你了”。

“你怎么那么會請假啊？不知道你對象為了見你天天往你班里跑？”

程耀也想硬撐著不走，但是唐盼盼態度堅硬。

“不會了，不會了。”程耀安慰她，“別生氣了。”

賀來兮就沒生過氣，沒有。

“我餓了，我要吃肉粽，要吃茶葉蛋。”賀來兮主動牽起他的手，“要程耀。”

“好，我買，我去買。”

賀來兮被他帶到高三的食堂，，在角落的位置。

程耀拎來四個袋子，坐下后自顧自地剝了蛋殼和粽葉，再遞到賀來兮嘴邊。

賀來兮看著人來人往的，始終下不了口。

“吃啊。”

“大栗子啊。”賀來兮指了指隊伍里不斷往這里看的人，“那邊好像是來看熱鬧的欸。”

程耀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想都不用想，帶頭的肯定是葉斯寧。

“別理他們。”程耀往邊上移了點兒，剛好擋住賀來兮

賀來兮咬了一口粽子：“我聽峰哥說，今年高考在周一周二。”

程耀頓了頓，然后點頭。

“那這樣的話，你是不是放學能來接我了？”

程耀放下筷子，身子往前傾了點兒：“來兮。”

賀來兮抬頭，額頭正好擦過他的唇。

兩個人皆是一愣。

隨后，賀來兮先發制人，在他臉上啄了一下，然后縮在一邊。

賀來兮這樣撩的程耀怎么也不是：“你躲什么？”

“你們男人大清早的，不都。。很興奮嗎？”

程耀哭笑不得：“那你知道還撩我？”

“就只是單純想親。”賀來兮，“沒撩。”

程耀起身，坐在她旁邊，把她堵在角落。

他還是只碰著唇，沒有下一步。

剛想坐在他們旁邊的葉斯寧，立馬換了個地方。

程耀親了她好久，分開后，情不自禁，用舌頭舔了她的唇。

程耀掐著自己，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大早上，別犯混。

——

賀來兮在晚自習的時候，看到了在教室外“游蕩”的程耀。

她讓江潯陽把后門開開。

賀來兮剛要問他，他自己先說了。

“實踐課，新大樓一樓。”

新大樓的一樓放了好幾臺機器，模具的機器。

他又接著說：“晚自習下課，我在那里等你。”

“好。”

依舊是八點。

樓道的聲控燈壞了，還不止一個。

所有人基本上都靠走廊傳來微弱的光來看清臺階的。

一樓等在門口的程耀并不知道這件事，還是聽下來的人說的。

“二中的電路也太不穩了吧。”葉斯寧后面跟著寧即白

寧即白：“后面好像有人踩空了。”

程耀往出口望，拍了拍葉斯寧的肩：“你們先回去。”

樓道里人又多，光線又不好。賀來兮把每一步都踩實了，生怕踩空。

后面的阿萱也這樣，走一步低頭看一眼。

身后有人催促推搡，阿萱有些著急，兩級兩級的走。

江潯陽被人推著走，有幾次差點就摔了。

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人”推了江潯陽一把，導致江潯陽沒來得及扶欄桿，向前栽了過去。

她手掌撐著地，差點傷到。

“擠什么啊？推倒人了知不知道？”還有力氣吼，看來沒事

江潯陽拍拍手上的灰，站起來繼續走。

——

賀來兮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著走著，就走到人家懷里去了。

“你不是在門口等嗎？”

程耀把賀來兮護在懷里：“等你被踩成肉餅嗎？”

“我踩實了的。”賀來兮

程耀嘴抿成一條線，許久才開口：“下次我直接上去接你好了。”

“你又不是天天晚上都是實踐課。”賀來兮

“我可以早退。”

“怎么？不讓我早退，自己呢？”賀來兮開著玩笑，“哥，我怎么感覺你像在養女兒似的。”

“瞎說什么呢？”程耀揉了一把賀來兮的頭發

走到操場上后，程耀牽著賀來兮的手，看著她被燈光照著的臉。

賀來兮被他看久了，轉頭問他：“看什么啊？”

“看你好看，多看幾眼。”

賀來兮被他逗笑：“那你多看看。”省得以后看不到耍小脾氣。

程耀牽著她的手緊了些，用力了些。

他看著她，在想。

在想自己要不要多陪陪她，要不要重讀。

程耀想的多，他想到上了大學以后，一個月都不一定見得到賀來兮一面就難受。

賀來兮抬頭：“我今天在籃球場看到你了。”

“葉斯寧拉我去的。”

“你為什么不喜歡打籃球啊？”賀來兮，“每次見你，你都在打羽毛球。”

“怕你傷到。”

“嗯？”

程耀：“你不是總說要愛屋及烏嗎？你開始打羽毛球就是因為這個。”

“你想想，萬一我喜歡打籃球了，就你這身板兒，得傷多少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