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們用被子擋著眼睛。

踩樓梯的聲音連續不斷。

“她不會從一樓到四樓來回踩吧？”寧即白

樓梯上的積水被踩出了水花。

又有人出去了。

“4。”

又過了很久，一點半了。

又是“嗒嗒嗒”踩樓梯的聲音。

“她好像要一個個開門了。”賀來兮

章源：“就因為沒人上廁所？”

“別的寢室門還有鎖，我們沒有啊。”路敏

岑萱有個大膽的想法：“要不我們去找她吧。”

“我們去找她？”江潯陽

“總比待在這里讓她找我們好。”寧即白

岑萱：“每個人手上都拿點東西吧。”

小葛和路敏拿了羽毛球拍；賀來兮拿了衣桿；章源拿好了掃把；剩下四個，人手一個衣架。

章源打頭，開了寢室門。

她們出去一個，就有一聲數。

“5、6、7、8、9、10、11”

外面的風夾雜著雨往走廊吹打進來。

她們大著膽子，踏上了左邊的樓梯。

沒有人敢走在最后，寧即白和江潯陽在最后抱成一團。

她們沒有打傘，任由頭發被淋濕。

章源踏上了那個拐角的平臺，她轉頭看向鏡子。

鏡子上全然沒有她們的身影，有的是一個黑影在朝著她們揮手。

她們怕極了，但都抑制住，沒叫出聲。

章源又回頭看樓梯處，睜大了眼。

這四層樓的左邊樓梯，分明只有她們啊！

小葛咽了咽口水：“別慌，可能是投影，別自己嚇自己。”

大部隊繼續往上走，走到頂了，還是沒有看到人。

岑萱又看了眼鏡子，黑影仍在那里向她們招手，但很明顯角度不太對。

“是吧，都說了別自己嚇自己。”小葛

阿萱站在三樓和四樓之間的平臺上：“站在這里能看到整幢樓的所有房間。”

“她連樓上都不放過？”江潯陽

寧即白：“你別嚇人嘛。”

賀來兮偶然往一樓看去，那個黑影在一樓每一個寢室的門。

“源哥，”賀來兮，“黑影在一樓，在挨個開門。”

不止，黑影在寢室里數數，數到12后，有用力關上門；熟不到12就把寢室里的所有人都拉到外面。一樓的還好，要是樓上的，可就直接被扔下樓啊。

寧即白：“要不，我們兩個人一組，在每一層去守著？”

“我們蹲她啊？”路敏立馬拉上岑萱，“我們去二樓。”

“源哥和我去一樓。”

阿萱早就拉著賀來兮上了四樓。

黑影不知道什么時候上了二樓，站在路敏身后，路敏轉身看到了，直接掄著球拍往上打。

可就在球拍要打到黑影上時，她又跑到了二樓。

“抓鬼”小分隊的聲音明明不小，可不知道為什么，都沒人醒來，甚至連宿管阿姨也是這樣。

“寧即白，”路敏，“我打不到她！”

寧即白也用衣架揮過，和路敏一樣，揮到了，又不見了。

“不應該呀。”寧即白有點難以置信，“我明明打到她了。”

江潯陽：“別想了，跑樓上去了。”

四樓的阿萱早早等著，她拿著兩個衣架，一手一個。

雙手猛揮。

只聽到了衣架之間碰撞的聲音。

“這都打不到？”賀來兮站在三樓到四樓之間的平臺上

阿萱往下喊：“源哥！她要來了！”

章源和小葛早已就位，就等著黑影上鉤。

等了幾秒，章源覺得不對勁。

江潯陽亦是如此。

“賀來兮！”

黑影不知道時候到了賀來兮背后。

她在他們覺得不對的時候，伸出手，一把將賀來兮推了下去。

她們的距離太遠了。

沒人能萬無一失地接住她。

只能眼睜睜地。

——

“賀來兮！”

“別睡了！可以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