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四月四,路敏要去做清明。
她外婆是西店人,她那天去了外婆家。也巧,阿萱正在那兒。
阿萱是土生土長的西店人。
于是,兩人就碰頭了。
“我周六碰到她啦,剛好去洗頭!”路敏關上寢室門,一口方言吐了出來,“她剛進門,老板娘就對她喊‘萱萱’!”
“認識認識。”阿萱
路敏接著講:“洗了又去了花店。”
“老板娘又認識?”小葛
“是的!”路敏,“我剛剛進去,拿老板娘就喊‘萱萱來啦’!”
賀來兮:“很熟啊。”
“廢話嘛,就那么一點點地方。”阿萱
岑萱不太會說方言:“然后捏?你買菊花送人了?”
她剛說完,一個枕頭飛過來,路敏:“活生生的人呢!送的百合!”
“百合?那你還不如送菊花。”章源
“人家想和你做朋友,你卻想他入土為安?”賀來兮直呼好家伙
——
二中3號樓的樓梯多少有點“問題”。
陽春三月,春雨一場一場的下。
江潯陽左腳踩上樓梯,右腳腳后跟就被賀來兮踩了。
她一臉幽怨轉(zhuǎn)頭看著賀來兮,手指了指腳:“踩幾次了?”
賀來兮:“今天第一次。”
江潯陽不再說什么,轉(zhuǎn)回去的時候,在最前面的小葛突然踩空,差點與樓梯親密接觸。
“哇,”后頭的阿萱看到了一切,“你們這什么隔山打牛?”
賀來兮:“厲害捏。”
“你們好意思笑,下一個就是你們。”小葛
小葛的嘴怕是開過光的——這下輪到賀來兮了。
上課時又下了雨,地面更是潮濕。
賀來兮的鞋又正巧不防滑。
腳跟踩著樓梯,重心不穩(wěn)竟滑了下去。
原本挽著賀來兮的阿萱也被她帶了下去。
還在上面的兩個人就這樣看著她們剎不住車似的。
下滑的速度也不算快,但是自己站不住,又被阿萱挽著,也抓不住欄桿。
滑到了底,賀來兮想立住時,忘記了邊上還有一個阿萱。整個人往前踉蹌的一下。
也虧是踉蹌了才沒撞到人。
賀來兮對人說了句“對不起”,低頭拉著阿萱走了。
后面的江潯陽和小葛相互看了一眼,又看向那個男生。
“你說賀來兮是zhen沒看到,還是瞎?”江潯陽
小葛:“這兩種都是。”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繞開人回教室。
樓道里的倆男生海站在那里。
“老畜生,你家的眼睛好像不太行。”
“那你要不要資助點?”
“一塊,不能再多了。”
“好的,十塊。”
“一塊!”
“哦,一百。”
“你是不是耳朵不太好?”
“所以得治,不多,兩百。”
“你訛我?”
“喲,能看出來啊。現(xiàn)金還是微信?”
——
賀來兮依舊不覺得那個人是程耀。
因為她接受不了一個大男人的鞋帶是嫩粉嫩粉的。
“他真的是。”江潯陽,“小葛也看到了。”
小葛點頭:“大男人的鞋帶又沒規(guī)定不能是粉的。”
“好像有點道理。”賀來兮
“就有點?”小葛,“我說的都是大道理。”
“是的啦。”賀來兮,“也不知道是誰大過年的在那鬼嚎。”
“你見大栗子不嚎?”小葛反擊
。。。她嚎。
江潯陽聽她們拌嘴,身體往外探。看到了熟悉的粉色鞋帶。
“鞋帶正主來了,不求個證?”
賀來兮有點激動,急著見。
不是見人,是見鞋帶。
定睛一看,小白鞋的帶子就如她們所說,是粉色的。
程耀敲了她腦門:“來找你,你就盯著我鞋?”
“我求證一下。”賀來兮,“她們都說你的鞋帶是粉色的。”
程耀:“這雙鞋。。。嗯。。我媽挑的。”
有些事是可以讓親愛的媽媽背鍋的。
“。。。你覺得我信?”
“行吧,你別跟別人說。”
程耀俯下身,張開口。
溫熱的氣吐在耳畔。
他在她耳垂上輕輕咬了一口。
賀來兮一激靈,后退了幾步。
“你耍流氓。”
他哭笑不得。
“這就算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