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巍的演唱會定在二月三號,地點就在甬城。
“得虧在我們這兒,不然今天鐵定回不了家。”岑萱下了車,在總站等小葛
小葛:“我還有一個站,到了我們?nèi)V場。”
岑萱夾著手機從兜里掏錢給小販:“你媽竟然會同意你晚上出來。”
“可能是因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小葛,“我到了我到了。”
岑萱吃著炸年糕,朝剛下車的小葛招手。
小葛:“晚飯吃了嗎?”
“吃過了。”岑萱吃完手里的炸年糕,“我們打車去還是怎么?”
“總不能走過去吧,我打車。”小葛
——
演唱會五點開始,還有幾分鐘。
現(xiàn)場黑壓壓的都是人,小葛她們找到自己的位子。每個座位上都放著應援物和應援棒,按了按紐,應援棒就亮了。
齊巍的應援色很好看,是能讓人放松下來,心情愉悅的顏色。
——
天完全黑下來,場內(nèi)坐滿了人。幾乎沒有空座位。周圍的大燈熄滅,齊巍伴隨著歡呼聲和尖叫聲出現(xiàn)在舞臺的中央。齊巍舉起話筒,朝著舞臺下的粉絲們溫柔一笑。那一笑,場內(nèi)瞬間又炸了起來。
“大家好,我是齊巍!”
簡簡單單的開場白又引來歡呼雀躍的聲音。
岑萱不習慣這種場景:“我的天,反應那么激烈的嗎?”
“還好了,場子不是很大。很多人來不了在線上看。”小葛隨著人流揮動著熒光棒
“那你搶票的手速可以啊。”
“畢竟是單身十多年的手速。”
舞臺鋼架的聚光打在齊巍身上,跟隨著齊巍的腳步上下左右移動著。
齊巍的聲線很溫柔,用那么溫柔的聲音唱情歌,誰聽了不說聲“好”?
臺下舉著燈牌左右搖著,粉絲們不斷喊著“媽媽愛你”之類的話。
——
演唱會大概舉行了一兩個小時。
場周圍的白燈亮起。齊巍向臺下深深鞠躬,朝著粉絲揮手道別。
“大家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齊巍在舞臺上目送每一個人離場
岑萱往門口看:“我們不走嗎?”
小葛慢悠悠地收起了手機:“晚點,現(xiàn)在出去太擠了。”
估摸著等了十多分鐘,工作人員提著黑色的垃圾袋在收拾粉絲遺留下來的垃圾。
“你不會要幫他們撿垃圾吧?”岑萱
小葛撿起腳邊的水瓶:“反正我們現(xiàn)在也不走,幫著撿,讓工作人員早點下班唄。”
她們出會場的時候外邊兒的人也散盡了,甬城的夜晚七點,路上的人依舊熱鬧。
小葛打車回家,母上大人雖然同意她晚上出來,但沒同意她夜不歸宿。
“我本來想讓你來我家睡的。”岑萱有點失望
小葛叫完車:“下次吧。”
晚上的風往地上胡亂地吹,兩人不禁打了哆嗦。岑萱的爸爸來接她走了。
她們道了別。
小葛手機上顯示她的車也快到了,是一輛黑色的大眾。小葛也認不得車。
有兩輛黑色車停在路邊,小葛站的角度也看不清車牌。她往那走了幾步,看清是后面那輛后拎著齊巍的周邊走過去。
在臨近第一輛車的后座,窗落了下來。里邊是那張無比熟悉的臉。
齊巍戴著黑色口罩,看著小葛。許久,對她說了句“謝謝”。
隨后就搖上車窗,車也開走了。
齊巍一旁的經(jīng)紀人慌得不行:“你這樣,她萬一是私生呢?跟車怎么辦?”
齊巍看著小葛上車后才轉頭:“她給我的感覺并不是私生。”
經(jīng)紀人往回看,小葛坐的車正跟在他們后面。
“你看看,都跟上咱們了,為了說一句‘謝謝’至于嗎?”
齊巍:“只有這一條路不是嗎?”
保姆車開出路口,經(jīng)紀人回頭時仍是那輛大眾。
“這回我總沒說錯吧。”
下一秒那輛黑色大眾就往左拐了。
齊巍:“人家要回去呢,別老提心吊膽的。”
“她萬一掉頭跟上呢?”
齊巍搖頭:“如果真的是私生,我演唱會還沒結束她們就找好車跟上了。怎么還會留到最后幫忙撿垃圾?”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
——
小葛看著兩旁的樹不斷倒退,那聲“謝謝”一直在腦子里回響。她把那張圖片設置成了壁紙。
圖片里的人穿著定制的西裝,端莊的坐在皮質(zhì)椅上。一雙與臉不符合的小胖手靈活的在鋼琴上按著琴鍵。
那個人,是齊巍。
在小葛眼里,齊巍是天上星。是遙遠的存在。
今晚星星落在人間,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她很想去江城,去看看是什么樣的地方生出了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