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萱給他撥過電話，在回學校前幾個小時。

“嘟嘟”的聲音響了很久——他沒接。眼看媽媽就要來接她了，她發了條語音就走了。

周四下午回的學校，怎么說也得等到周五放學才能問了。

可她心里老是想著這件事，就急啊。整宿翻來覆去硬是睡不著。

周邊響起了輕微的呼嚕聲，她更惱了。

靠墻那頭有個東西垂下來，伸手一摸。這觸感。。。

“路敏，”她小生叫著，“你的‘黑絲’掉我這兒了。”

上邊響起床板的“吱呀”聲，路敏把秋褲扯了回來。

“你也沒睡啊。”

路敏趴床沿：“就這呼嚕，我睡了就是神仙。”

“我以為就我一個還醒著。”

“是兩個。”路敏，“你回來就沒什么精神，手機沒玩夠？”

“手機這玩意兒，怎么可能玩得夠。”岑萱，“我男人被人打了。”

路敏：“你男人？”

“也算不上我的，前天剛認識。”岑萱跟她說了個大概

“醫生啊，收入不錯。但也忙。”路敏，“喜歡就追。”

“跑題了。”岑萱，“誰跟你聊他人了？”

“通常情況不都聊人嗎？”路敏，“因為啥被打？”

岑萱又翻了個身：“醫鬧。”

——

程耀和賀來兮在同一天請假了。

一個是發燒，一個是牙套。一個在醫院呆了半天，一個就請了一節課。

賀來兮前腳登記著，他后腳就來了。

登記名字時她瞟了一眼墻上的鐘，要是沒有記錯，離下課還有五分鐘。

“寧即白說你去拍片了，很嚴重？”賀來兮在拐角等他

程耀回想了一下：“去做了檢查，別聽她瞎叭叭。”

賀來兮想起他發了燒，掏出口罩戴上。

“傻瓜，要有事我就回不來了。”程耀見她往別處走，“不回教室？”

“不回，還有十分鐘就下課了。”

十分鐘？

“所以你要逛學校？”

她點頭：“十分鐘逛的完二中。”

“這樣啊，那一起逛。”

就這樣，大傻陪著二傻從一號樓逛到四號樓，從一樓逛到五樓。

賀來兮看了眼手表：“下課鈴怎么還沒響？”

“你到教室就差不多響了。”程耀，“我送你上去。”

一樓五班的門開著，幾乎全班看到他們班的老畜生跟著人上樓了。

看著賀來兮進了教室他才受著全班的目光進了教室。

坐在位子上程耀低聲道：“我就送她回了個教室，啥也沒干。”

“你回來挺久了吧，最后五分鐘怎么不在外面逛完呢？”葉斯寧

程耀：“人要學習我也攔不住。”

“老畜生啊，她一直以為30下課，你還不提醒她？”葉斯寧，“要不是我去幫老寧拿快遞我還不知道你那么畜生。”

“我還可以跟畜生，可惜了那個場面少兒不宜。”程耀

“老畜生。”

——

賀來兮到教室才知道，三十五才下課。所以她回來早了！

程耀也沒提醒她下課是三十五分。

“失策了。。。”賀來兮

江潯陽說：“你請了個寂寞啊，就一節課。”

“我也不想回來那么早，本來我要吃完飯再回來的。”賀來兮，“結果一個電話把我爸叫走了。”

路敏：“你回的比我都早啊。”

“我還在外面逛了十分鐘才進來。”

岑萱：“你是閑的，還逛了十分鐘。”

“中途還上了個廁所。”賀來兮，“為了不無聊我跑到后面那幢樓上的。”

“就你一個那么閑在那走。”寧即白

她搖頭：“程耀也在，他比我還閑。”

“他拍片拍完了？”

“人讓我別聽你瞎叭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