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學業考試——簡稱會考——在一月十二日上午開考。

班主任也就是專業課的老師在聲情并茂講著。

“我總覺得他越講我越沒底。”寧即白

賀來兮也是滿臉寫著“聽不懂”：“要是沒過我就直接工地搬磚去。”

“這個主意很不錯，帶上我。”寧即白

考生須在半小時前到考場入座，賀來兮和寧即白分別在東西兩個餐廳，不同考場。

路敏在賀來兮旁邊。

時間到了九點有人來發卷子，賀來兮忙著弄筆并沒有看到來發的人是誰。

“賀來兮。”路敏壓低聲音，“大栗子監考。”

試卷正巧發到她那兒，抬頭果然看到了程耀。

“這下好了，不敢作弊了。”賀來兮覺得前途渺茫

程耀站在最前面，說著考試規則。

“考試一律用黑筆，不要交頭接耳，不要折答題卷，考試時間90分鐘。”

他站在最前面，和賀來兮隔了兩張桌子。

天冷，餐廳更是暖不起手來。

賀來兮坐在靠窗的位置，那里有點陽光，但冷還是冷。

卷子發下來的那一刻，她就不好了，第一題這在兩個選項里猶豫不決。

她不斷朝手哈著熱氣，從頭到腳沒一塊地方是暖的。

這些小動作被程耀看在眼里，他問旁邊同學要來暖寶寶。自己捂熱后放進兜里，起身裝樣子走了幾步。左右看看都沒有老師才把捂熱的暖寶寶從兜里掏出來放到賀來兮桌上。

見她手拿走后又走了幾個來回才坐回去。

90分鐘過的很快，放下筆的賀來兮覺得自己要升天了。

“路敏，工地見。”賀來兮面如死灰

路敏也是一副喪相：“我沒有一題是不慌的。”

“走了，搬書去了。”岑萱拍了兩人的肩

“岑萱，我要去搬磚了。”路敏

岑萱應著：“搬磚搬磚。”

程耀走到賀來兮旁邊：“考得怎么樣？”

她搖頭：“不太行。”

“沒事，只要沒人考太高，一切都沒事的。”

路過西餐廳，寧即白挽上她的手：“就是，不過的概率很小的。”

“萬一我就是小概率呢？”

寧即白：“你什么時候那么有幸中小概率過？”

“有點道理。”

“你現在就準備期末考就行，放寬心。”程耀，“我送試卷去了。”

“嗯。”

道別后，賀來兮才發現寧即白滿臉春光。

“都笑成啥樣了？收斂點。”

寧即白非但不收斂反而更加燦爛：“考試的時候葉斯寧坐在我后面聊天，我考試結束才發現的。”

“他怎么你了？”

“也就吧唧了一口。”寧即白

“臉？”

她搖搖手：“嘴。”

“咦—”賀來兮

——

回了教室江潯陽一把拉過賀來兮。

“那個文案下面兩個方框寫了嗎？”

“沒寫。峰哥不是說不用寫嗎？”

江潯陽：“聽他放屁！要寫的！19年的試卷不是有道一樣的嗎？他直接跳過去了。”

“這下完蛋了，我一直看選擇題，結果考的全是概念。”賀來兮

“我現在只想弄峰哥。”江潯陽說

“你不是一個人。”賀來兮

當天下午峰哥就遭收到了“群毆”。

“江潯陽。”岑萱趴在窗口，“我請了假，周四回來。”

江潯陽：“行。跟峰哥去要請假條吧。”

“那我走了。”岑萱

岑萱晚飯前就被接走了。

“我就送你到門口，你自己上去看爺爺。”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