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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救贖

一早許剛?cè)嘀鼥V的雙眼從客房到餐廳去,麗隆不愧是國際酒店,普通客房的席夢思都這么舒服,搞得他不想起床。瞇著眼看到蘇心融朝自己招手,點了點頭后從桌上拿了個盤子準備去覓食。

一份錢一分貨,自助早餐分為三個部分,中餐、西餐和零食,他們也是第一次過來吃,許剛一時看花了眼。正愁自己該拿走湯粉還是漢堡,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許哥你要不都拿走吧。”葉筱晴看著他那個糾結(jié),憑許剛這個胃口不可能吃不動,干脆別做選擇都吃掉。

許剛一個激靈,終于醒了,“哎,筱晴妹子你怎么在這啊?”

葉筱晴夾走面前的蛋糕,“哦,我昨天睡在這了。”

“啊?”許剛喊了一聲,回頭看滑嚴在那喝咖啡呢,瞬間八卦指數(shù)上升。“你昨天和滑隊在一個屋里睡的?”

“是啊,怎么了?”不止一個屋,還一張床。

許剛道:“不是說回同學(xué)家嗎?”

“關(guān)門了進不去,我就去滑嚴那暫睡一下。”葉筱晴走到另一邊選擇食物。

等兩人分別回到位置上坐下,只有葉筱晴和許剛兩個人的盤子里堆滿了食物,再多放一個什么也會掉下來的那種。

滑嚴看到她盤子里全是奶油蛋糕、巧克力棒、香蕉奶這種食物,還來不及說她,就被對方趕超。她道:“大早上,黑咖啡,胃病,吃藥,作死。”

滑嚴一頭黑線。喝咖啡是他的習(xí)慣,而且他并不是很喜歡喝牛奶,擔(dān)心今天一天的工作所以就自動選擇了咖啡。

用筷子戳了幾下葉筱晴盤子里的一盒巧克力醬,“我還沒說你呢。你看看你這拿的都是什么,早上是該吃這些東西的時候嗎?”

葉筱晴瞧見他盤子里只有咖啡和兩塊面包,心里不服,含沙射影:“你吃的這些難道就叫早飯嗎?你這樣以后吃死了可別害別人守寡。”

許剛剛?cè)M去半個包子,另外半個卡在嘴上,“怎么的,滑隊有人了?”

滑嚴這會兒有點怒發(fā)上沖冠的意思,瞪了許剛一眼,眼神中都帶著刀子。視線正巧對上他的包子,夾起一個送到葉筱晴碗里。

“吃你的早飯。”滑嚴又順走許剛一個包子。

蘇心融清了清嗓子暗地里戳許剛,讓他吃飯別說話,看熱鬧就好了。

這時候陳文竹端著精心選好的早餐走過來,隱約聽到“有人、守寡”一類的詞匯,問道:“誰守寡了,誰有人了?”

葉筱晴早看許剛那碗湯粉不錯,本想著一會兒再去拿,恰好看到陳文竹那有一碗。

于是照貓畫虎。

“哎,我的湯粉……”陳文竹嚎叫。

葉筱晴搶過湯粉放到滑嚴面前,“吃你的早飯。”

眾人:“……”他倆到底是在吵架還是在秀恩愛?!

過了半晌吃得差不多了,陳文竹湊到蘇心融身邊低語:“什么情況,幾個意思?”

蘇心融把最后一口粥喝完,聳肩道:“沒什么,他倆只是給對方拿了早餐而已。”

滑嚴吃得比較快,結(jié)束后提前離席站在酒店門外呼吸空氣。不多時陳文竹也出來了,往里看了一眼道:“什么情況呀,難道昨晚上你們?”

滑嚴很多生活上的事情對陳文竹都是無所隱瞞的。陳文竹這人雖然面上看著不靠譜,行為也真的不靠譜,可很多話說出來在理。滑嚴和他將近十年的友情,早就像親兄弟一樣能夠同穿一條褲子了。陳文竹知道葉筱晴來到滑嚴身邊的所有細節(jié),也對他家里的事一清二楚。

“你想得也太多了。”滑嚴拍了拍他胸口。

陳文竹踢著腳邊的石頭,“切,不說算了。我問我親師妹去。”說完轉(zhuǎn)身往里走。

“你確定孩子是他殺嗎?”滑嚴追問。

陳文竹正色道:“確定,背后的傷痕非常明顯。如果是玩耍的時候自己摔的,根本弄不出來,而且也不是陳舊傷。”

“那女死者呢?”

陳文竹道:“自殺。”滑嚴盯了他五秒鐘,覺得他應(yīng)該是話沒說完。陳文竹嘆了口氣,“她那個姿勢你也見過了,很難讓人想象是自殺。但在她身上我找不到任何一處能佐證這個想法的證據(jù)。”

滑嚴做了個動作道:“那個姿勢你做得出來嗎?”

陳文竹連連搖頭,“我不行,但H市局的法醫(yī)能。”

“行吧,到時候通知他過來表演。”之所以趙綺云的死亡姿勢讓滑嚴稱為表演,因為它真的太令人難以想象了。

“老嚴我說你真損。”

“不損能破案嗎?”他聽見葉筱晴和許剛的聲音從后面?zhèn)鞒鰜恚Y(jié)束了和陳文竹兩個人的對話。“我告訴你,不許再提昨晚的事。”

陳文竹做了個“噓”的動作,工作要緊……等完事再提也不遲。

天亮的香緣別墅和晚上看的時候有些不同,白天反而更像公園,而晚上像文藝復(fù)興博物館。既然是白天許剛就沒有那么害怕了,大大咧咧在前面走。

“就是那個白色矮樓吧?”他指著遠處那個被警戒線擋著大門的房子說。

蘇心融開始介紹:“男孩墜樓被送走后趙綺云就打了電話告知劉振強此事,后來兩個人一起去了云城區(qū)的醫(yī)院。中午十二點左右,劉振強的前妻王萌也趕了過去。三個人在醫(yī)院呆到下午,劉振強和王萌守著兒子,趙綺云就獨自開車去接王萌的姐姐王真。”

滑嚴雙臂抱在胸前仔細聽著,“有沒有說為什么讓趙綺云去接王真?”

蘇心融顯然功課做得非常到位,立刻道:“趙綺云說自己非常害怕,自從劉梓軒被送走后,趙綺云就一直在說王萌一定會殺了她。這是從她閨蜜方鹿那里得來的口供。所以我分析當時應(yīng)該是趙綺云為了減少一些罪惡感,提出親自去接王萌的姐姐。”

“好,繼續(xù)。”

蘇心融續(xù)道:“在這個案子中,劉梓軒出事之后劉振強只是坐車回來接趙綺云一起去醫(yī)院并沒有進家門,所以全程有兩個人是從來沒有回過家的,一個是劉振強一個是王萌。后來趙綺云下午就驅(qū)車到機場接了王真回來。”

滑嚴問道:“回哪?”

蘇心融道:“先是直接去醫(yī)院看了自己的外甥,后來被送回了王萌在云城區(qū)的房子。王萌自從和劉振強離婚后分到一大筆賠償金就在H市新區(qū)的云城買了一套兩百平的公寓,她現(xiàn)在是個專職主播,平時靠直播帶貨為生。”

轉(zhuǎn)到矮樓側(cè)面能看到陽臺的位置,陽臺的大門大敞能看到房里貼著壁紙的墻。

“趙綺云就是被從這里發(fā)現(xiàn)的。當時是劉振強的弟弟劉振東發(fā)現(xiàn)的。劉振東在聽說小侄子受傷昏迷之后從哥哥的語氣中聽出了沮喪,所以非常擔(dān)心他就趕過來安慰他。第二天一早,趙綺云送方鹿離開H市,在機場停留了半個小時同時接回了劉振東。劉振東因為常年在別的省份生活,和趙綺云并沒有過多接觸,但兩個人相處的還不錯。他的口供上寫著他還安慰趙綺云不要太放在心上,孩子的事情是意外。”蘇心融把資料翻到后面一頁,最后的部分是一份掃描件,還有劉振東本人的指紋。

滑嚴朝正門走,“主要說一下案發(fā)當晚的事。”

蘇心融道:“好。趙綺云和劉振強兄弟在餐廳吃過飯之后,晚上劉振強繼續(xù)去照顧兒子,劉振東和趙綺云回了別墅。保姆的口供說他們回來不久趙綺云就看她不順眼讓她回家了。之后劉振東住進客房,趙綺云就去了自己的矮樓住。直到第二天清晨,劉振強震驚地發(fā)現(xiàn)趙綺云懸掛在外的尸體。”

劉振強從自己的客房去主屋,路上會經(jīng)過趙綺云的矮樓,正是在房子的東邊就是陽臺。而陽臺外懸掛著趙綺云的尸體,樣子極其詭異。趙綺云脖子上纏繞著一根紅繩,手腳都被反綁,那根紅繩一路穿過陽臺綁在房間的床腳上。最主要的是當時劉振強看到的是一具赤裸的尸體,不僅如此,趙綺云頭上還套著一件衣服。這令他害怕極了,但憑借著他冷靜的性格,還是到附近去確認趙綺云的狀態(tài)并報了警。

打開警戒線進入房間,裝飾依舊和主屋一樣,清一色歐式裝扮,只不過這里更能體現(xiàn)出是女人住過的地方。沙發(fā)上的紅色毛毯,桌上的時裝雜志,還有各種護膚和化妝品。

葉筱晴走在前面被滑嚴拽了下胳膊,“走后面。”他看過趙綺云的報告,就在二樓的臥室墻壁上,有著如同電影般的場景。他擔(dān)心葉筱晴會害怕。

“沒事,走吧。”葉筱晴不怕神鬼,看滑嚴擔(dān)心得冒出淺藍色。

她第一個走上樓,一眼望去,黃色的華麗壁紙上被用紅色油筆寫著碩大的四個字,“誰能救我。”那樣子確實像電影中死亡現(xiàn)場留下的死亡遺言,是死者掙扎著寫下的最后一行字。但葉筱晴看得非常清楚,這行字最后有個句號。趙綺云是先寫完后才死的。

蘇心融指著房內(nèi)的梳妝臺,現(xiàn)在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了當時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一本書籍。那是一本外文書籍,主要介紹了世界上各式各樣的儀式,并對那些儀式進行了具體的分析,步驟、道具統(tǒng)統(tǒng)寫得全面。書中幾頁畫著趙綺云勾畫出的各種標記,其中一種就是她的死法。

陳文竹摸著下巴想了會,“這就是H市局那些人說的自殺原因,但不要誤會,我可不是因為那本書才判斷是自殺的。”

滑嚴道:“她殺了孩子或誤殺。比如孩子打擾到她,所以出來和他算賬一不小心讓他墜下樓。后來她又說了謊,為了能夠得到解脫選擇這樣的死法。可是有些地方我想不通,第一……”

話沒說完就被葉筱晴接了過去,“第一,她既然選擇自殺為什么要在墻上寫這種話?第二,‘誰能救我’這句話不是嘆號不是問號偏偏是句號,陳述句。第三,你們說四肢被綁,尤其是雙手還被反綁的時候真的能做到這樣嗎?”

滑嚴認同葉筱晴的分析,面面俱到,這些也是他所懷疑的。

“心融,你聯(lián)系一下H市局刑偵科負責(zé)這起案件的警員,我們必須拿到趙綺云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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