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厭柏額頭冒汗緊張至極之時,眼看侍衛(wèi)與她越來越近,她的背后突然出現(xiàn)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忽地將她抱住,而她便出招想要逼開此人,這是作為殺手的下意識反應(yīng)。
“快來,刺客在這,我抱住她了!”
厭柏一愣,這聲音是……落眠眠?
看到腰間那兩只瘦弱的手臂,厭柏眉頭一皺對落眠眠的行為感到不自量力,直接抓住他的手腕輕輕將他一扯便扯到了自己身前。
落眠眠一驚,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他的脖子已經(jīng)被掐住了。
此刻侍衛(wèi)們也正好追到了此處。
只見落眠眠淪為人質(zhì),被刺客控制住。
“給我上!”侍衛(wèi)并不在意落眠眠,再說犧牲一個落眠眠抓住一個刺客那簡直大賺!
見她們毫不在意自己手中的人質(zhì),厭柏不禁為落眠眠的天真感到同情,同時也慢慢轉(zhuǎn)化為怒火,
落眠眠可是她的男人,她們這些螻蟻竟然敢不顧他的死活,簡直活得不耐煩!
“誰敢上前一步,我立刻殺了他!”
侍衛(wèi)一頓,不是擔(dān)心落眠眠,而是被這個刺客的氣場給嚇到了。
落眠眠掰著厭柏的手,被掐的難以呼吸,臉頰通紅,眼睛微翻。
但厭柏很有度,掐掐放放,不會真的把落眠眠掐死了。
所以落眠眠的臉色紅一會白一會,在他能透氣的時候,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放開我……”
這嗓音聽著厭柏心中不忍,不禁又松了下手,然而也就是這個松手,被落眠眠找到了機會,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虎口。
“該死的!”厭柏下意識爆口,她也不是故意罵落眠眠,只是真的被他咬疼了,而且疼得一把將落眠眠朝身后甩了出去。
后面就是那湖泊,冬日里的水極涼,若掉下去不被凍死也會在床上躺個半個月。
只見落眠眠朝后踉蹌了幾步,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要往湖里栽去,腳后跟已經(jīng)離了岸,落眠眠此刻就連呼吸也憋住了,眼睛也緊緊閉起,
可就在這這個時候他的手被一股力一拉,隨后整個身體都被拉了上去,落眠眠睜眼一看,是那個刺客拉住了自己的手并將他拉回了岸上。
見著是個好機會,反手將厭柏狠狠一推,只見這個刺客瞳孔一縮,身體已經(jīng)控制不住朝湖里摔去。
撲通!
湖里濺起了一朵巨大的水花。
落眠眠立刻招呼后面侍衛(wèi),“你們還不快點抓人!”
他有些緩不過來呼吸,先是被掐了脖子,然后又差點掉下湖里嚇得他心臟蹦蹦直跳,幸好他沒有掉下去,而且還成功將那個刺客推了下去。
這樣侍衛(wèi)們就一定可以抓住那個殺人犯!
但他平復(fù)下來呼吸轉(zhuǎn)念一想,又感到有些奇怪,刺客要是想殺他的話明明很簡單,剛剛直接殺了他就好,為什么在自己要掉下湖里去的時候又救了他呢?
她為什么要救他?很奇怪。
此刻,白然帶著人也趕了過來,見到落眠眠站在那,立刻走過去問,“怎么樣,刺客抓住了嗎?”
落眠眠指了指湖,“刺客剛剛被我推下去了,侍衛(wèi)們正在找呢?!?
聞言白然微愣,什么叫被他推下去了?落眠眠的力氣有那么大嗎?
找了半天后,侍衛(wèi)們紛紛游上了岸,但是卻不見一個人帶上刺客。
“大小姐,湖下沒有發(fā)現(xiàn)刺客的蹤影,被她逃了?!?
逃了?落眠眠不敢置信,“怎么可能逃了呢?難道這刺客會變成魚游走嗎?”
“確實沒有蹤影。”
聽著落眠眠感覺有些可惜,明明剛剛都已經(jīng)抓到了,竟然讓她給跑了,下一次就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再出現(xiàn)了。
“嚴加防衛(wèi),今日之事不許再發(fā)生?!卑兹环愿?,她們堂堂一個白相府,為朝中重臣,不想讓刺客闖進府中,第一大臣的尊嚴何在,白相府不是那些螻蟻能隨意進出的地方。
今日的刺客膽敢只身一人闖入府中,武功應(yīng)極高,只是,她看向落眠眠,有些不太明白,刺客為何竟好像是沖著落眠眠去的,
進白相府行刺,只為了一個府內(nèi)幫工實在說不過去。
落眠眠見白然盯著他瞧,眼睛直愣愣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撓了撓耳垂,
白姐姐這般盯著他,該不會是在擔(dān)心他吧,嘿嘿~看來幫她們抓刺客,雖然沒有抓到,但也贏了白姐姐一份好感呢。
“你沒事吧?”
聽著落眠眠激動抬頭,欣喜之色從一雙大眼睛里直接溢了出來,
他沒猜錯,是真的在關(guān)心他!
白然繼續(xù)說,“沒事的話便跟我過來,想來母親該派人來傳喚你了?!?
“???”白姐姐的母親?那不是宰相大人嗎?!
落眠眠捂著撲通撲通的小心臟,應(yīng)該是緊張來的,宰相是第一大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現(xiàn)在他要去見白相大人,
就幫忙抓個刺客而已,怎么就要見大官了呢?
落眠眠依稀記得,之前在外院做工的時候見過白相一次,她從自己身前經(jīng)過,那腳步沉穩(wěn)有力,有些不茍言笑,看著好像不近人情,大家見了都彎腰行禮一點不敢越矩。
好像聽聞這白相在朝堂上和其他官員周旋如魚得水,道理總能高她們一頭,也很得陛下賞識,這白姐姐和夫人就是陛下親自指婚。
這些他最近在府內(nèi)做幫工在別人那聽來的,總之大家都在說白相城府頗深,朝堂里的官員都不是她的對手。
平常更是不露面,除了每日上朝下朝,幾乎不出房門,更不和其他官員打交道。
但她這種行事作風(fēng),卻還能讓大家以她為首去和武官抗爭。
想到這些有關(guān)白相的事跡,落眠眠此刻心中更加緊張了,不知一會該如何開口說話,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誰知道這些老怪物的脾氣如何,喜歡聽什么不喜歡聽什么,一不小心自己命都可能沒了。
白然將他領(lǐng)到了書房,因為白相幾乎不回屋睡,去院里睡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嘎吱~外邊兩個侍衛(wèi)推開了門。
書房這種地方除了白然以外,白相一般不讓其他人進,這落眠眠以幫工的身份進書房,應(yīng)該是白府里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