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一家四喜鍋餐館非常有名,這家店的生意幾乎是每天爆滿。
伴隨著嘈雜的人聲,一個人的腳步落在了地上,周圍人也安靜了下來。
此人正是京都第一花魁橘(タチバナ)楓(カエデ),橘在這家店坐了下來,眾人都被橘的美貌所吸引,傳聞想要和橘春宵一晚,要花費數千金。
橘用過晚餐后,起身回到了花清樓。
原來今晚有一位顧客“點了”她,橘沐浴更衣后走進了房間。
看見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沒想到橘竟先開口問:“嗯?你是誰?”
男人回答:“在下林緣,奉維新派令今天在這里與你接頭,拿到糧倉的路線圖了嗎?”
橘冷冷地嘲笑了緣:“真沒禮貌,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之前來接頭的...”
緣打斷橘說的話:“之前來接頭的已經遇害了,所以才派我來的。”
橘聽到這個消息后愣住了,緣輕蔑地看了看橘并問道:“怎么,難不成...”
聽后,橘瞬間抽出藏在窗邊的短刀放在了緣的脖子上并狠狠地說道:“你給我記住了,我從來就沒賣過身!”
橘看著緣,緣的眼神早已變的異常兇狠,橘似乎有些害怕,放下短刀后,嘆了口氣說道:“糧倉的路線圖在將軍府里,明天將軍府外會打擂臺,你要是有本事,就趁亂去拿吧。”
說罷,橘轉身,卻發現緣早已不見了蹤影。
第二天,將軍府非常熱鬧,原來將軍府的主人為了替幕府招攬能人力士每個月都會在府外設下擂臺,優勝者可進入將軍府任職。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每個月的擂臺大會都非常熱鬧。
將軍府的主人為了提高參賽者的積極性,還特意安排了花清樓的人作陪。
緣看著將軍府和花清樓的“聯誼”,又看了看周圍的人們,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了疑問,橘是怎么在這樣的環境下還能夠守身如玉的。
緣頓時突然搖了搖頭,想著要心無雜念。
緣走上了擂臺,但他并沒有攜帶自己的武器,憑借著赤手空拳輕松地拿下了頭號名次。
可緣不知道的是,在他打擂的時候,橘在看臺下默默地為他捏了一把汗。
正所謂愛意隨風起,人與人之間的相遇都是不經意間的,誰也無法料到自己在下一秒會遇見怎樣的人,更無法判斷會發生什么樣的事。
對于緣和橘來說,這便是邂逅。
但緣不知道的事,在橘的身上還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
緣成功進入了將軍府并拿到了糧倉的路線圖,也在幕府軍隊出發的那天,摧毀了其補給的糧倉。
就這樣,伏見山戰役后,幕府時代結束了。
不過對于百姓而言,這場“王朝更替”是始料未及的,所以百姓們只希望在新的政權下能更好的生活。
伏見山之戰前的破曉前,在花清樓里,橘把自己帶著迷藥的發簪取了下來,原來這么多年來,橘就是靠著此技能來傍身。
但是不巧的是,一位“客人”闖入了花清樓,直接花下重金意圖包下橘。
這位“客人”走進了橘的房間,橘本想故技重施先想安撫住他后去取發簪,但無奈這位“客人”竟和其他所有的客人都不一樣。
橘不能反抗,也不敢出太大的聲音,因為她害怕自己的身份遭到懷疑而暴露,畢竟當時誰也無法預料到伏見山之戰的勝利會屬于哪一方,若是失敗了橘還要作為殘留人士,繼續完成臥底任務。
破曉后的太陽照在了橘的淚光上,橘蜷縮著抱著被子,而那位“客人”心滿意足的笑了,那邪魅的笑容永遠地印在了橘的心里。
勝利后,緣第一時間從戰場回到了京都的花清樓,但橘已經不在了,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但緣終究還是遲了,在緣詢問過后,他得知了發生了的事。頓時,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了緣的心尖。
緣逼問花清樓的老板關于那位“客人”的信息,隨后緣找到了這位“客人”的府宅。
緣翻入府宅后,卻發現這宅里空無一人。
府宅里,空氣中能隱隱嗅到一陣刺鼻的氣味,那氣味更像是尸體腐爛時撒發出來的。
緣推開了房門,看到眼前的畫面后,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緣冷冷地看著面前的死尸群,其中有一具便屬于那位“客人”的。
是啊,這短短的幾天內發生了太多事情,戰爭到底給百姓們帶來了什么,而緣也在思考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又為何而戰。
也許是橘的離開,也許是見過了太多的血雨腥風,那段時間的緣總是喜歡一個人坐在河邊,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只是,勝利后的太平天下,真的是緣想要的嗎?
對于緣來說,他的師仇未報,師父交代的遺愿也沒有完成。
這十多年來,緣只是幫助了維新派建立新政權,但正所謂凡事皆有兩面,他也清楚自己做的是那見不得光的一面,好在他們贏了。
緣在那樣的環境下掙扎了那么久,一次又一次的迷失了本來的自我。
今天的緣,依然記得伏見山戰役里,人們慶祝勝利,高歌新政權的樣子,其實那一瞬間,緣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戰后,新政府“給”了緣應得并非常可觀的“報酬”,警察也幫他安排了新的身份,于是他開了一家劍道館。
來拜師學藝的人不是很多,但也不是很少。
可大多數都被緣拒絕了,因為他想把這劍術傳給真正配得上的人,所以緣只收了兩個徒弟。
一位是名叫恵(メグミ)的姑娘,另一位是叫離(ハナレ)的男徒。
另一方面,木村哲康則成為了京都的警察局署長,但他有一個新的身份,那便是“潛伏者”,他時常會去緣的劍道館里喝茶,偶爾也會和緣切磋武藝。
緣則會每天到劍道館對面的早餐鋪吃早餐,他看著早餐鋪前忙碌的那個身影,總會讓緣想起橘。
其實,對于緣來說,他自己從來都是那沒有“家”的浪客。
老者把故事說到了此,便慢慢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實際上,在老者的面前,從來沒有其他人,有的只有方知、東往、林七這三個人。
而這咖啡廳外面的世界,早已神奇般地變成了19世紀后半,也就是明治初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