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有一個女子在這兒,泠崖不是說司空隱新帝登基還未納妃么?難道是原配太子妃?就算不是人家皇帝身邊也不缺女人,只怕這皇宮里的每個女人做夢都想爬上龍床。
看著那抹緩步走來的紫色身影,司空隱無奈的推開黏在自己身旁的人,“錦兒你看到了罷,皇兄沒有騙你,皇兄真的有事,乖,自己玩去。”
司空錦聞言不悅的皺起秀眉,“皇兄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敷衍我,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次我是來鄭重的請求你,我要出宮!”
“免談。”司空隱微微一笑,始終如一的拒絕沒有任何余地。
司空錦氣惱的瞪大雙眸,眸中幾乎要冒出火來,“皇兄你太霸道了,為何你與七皇兄想出宮就出宮卻偏偏限制我,難道你還能將我關在宮里一輩子不成?”
“因為你是我天朝的公主,一個女兒家成天想著出宮去玩成何體統?你要不想待在宮里也可以,等你嫁人之后就可以自由了,到那時皇兄再也不會管你了。”司空隱完全了身旁幾乎冒火的人,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到了走近的蘇引身上,“蘇大人稍等,十公主馬上就走。”
“是,皇上。”蘇引擠出一抹笑側身站到一旁候著,她還以為是什么皇上的女人呢,原來是公主啊。這就是受盡寵愛的十公主司空錦么,果然是個絕色美人。司空隱司空尋司空錦一母同胞,對于這個妹妹的疼愛可想而知了。
司空錦瞪了一會兒見沒有任何成效,眼珠一轉看到了卓岸邊那抹身影,頓時有了主意。
蘇引正打算欣賞欣賞美人呢,看著看著卻發現了不對勁,人怎么直直的朝著她走過來了?這……什么情況?
四目相對,看清那張臉司空錦一震,好美的人!這人是誰?來過千隱宮這么多次從未見過這個人,對了,方才皇兄似乎叫他蘇大人?蘇大人?蘇……難道這人就是前幾日鬧的滿城風雨的西越國少年丞相蘇引?傳聞聽過不少,人還是頭一次見,果真是個鐘靈毓秀清逸如仙的人,原以為兩位皇兄之外這世上便再無美男子了,沒想到這蘇引與兩位皇兄一比半點也不遜色,反而多了幾分少見的清越靈秀。
原來只想氣氣皇兄,現在看來……
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人,蘇引愕然,只得低下頭去行禮,“微臣參見公主殿下。”
這公主大人想干嘛?她要攻略的對象是皇上啊,怎么就突然轉移目標了?她好好地站在一邊好像沒招惹到她罷?
司空錦聞言揚眉一笑,轉身站到了蘇引身旁,一把挽住了蘇引的手,“皇兄方才不是說只要我嫁人了就不會再管我了么?現在臣妹就向皇兄請求,請皇兄為臣妹與蘇丞相賜婚!”
什么?!
此話一出,蘇引頓時全身僵硬。
我去!這什么狀況?她只不過是觀個戰就被拉著賜婚了?這什么發展節奏?
“錦兒不許胡鬧。”看著兩人交纏的手,司空隱眸色一暗,語氣陡然間沉了下去。
對上那雙幽暗的桃花眸,司空錦一怔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但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干下去了,“臣妹沒有胡鬧,方才的確是想氣氣皇兄,但在看到蘇大人的一瞬間臣妹改變主意了。臣妹忘了告訴皇兄,其實臣妹對蘇大人傾慕已久……”
蘇引越聽越覺得驚悚,止不住的想往一旁退,無奈手被人緊緊拉住,躊躇半晌終于忍不住開口,“皇上容稟,其實微臣覺得公主殿下的要求也不過分,既然身為皇室一份子就應該感受民情,只有感受過才能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
司空錦聞言驀地轉頭,不可思議的望向身旁的人,看到那低垂的長睫微微一怔,他這是幫她?不過從另一方便來說就是他不愿意跟她成親了?
“蘇大人說的有理,朕準了。”司空隱不咸不淡的開口,效果卻如同平地一聲雷。
“啊?”司空錦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這就同意了?這么簡單?這么聽蘇引的話?還是……他不同意賜婚?
“啊什么?都準了還有什么不滿意?難道是想讓朕收回成命么?”司空隱微微瞇著眸子,語氣淡淡卻帶著威脅,身上的金線紋繡在陽光的下閃爍著奪目的光芒,讓人無法直視。
司空錦一聽立即放了手,連連搖頭,“不不不,皇兄是皇帝,金口玉言說出的話就是圣旨,臣妹哪兒敢抗旨呢?這就走。”說著便往后退去,走了幾步轉頭對上蘇引的視線眨了眨眼,“蘇大人謝了,下次我會報答你的。”
“不敢,微臣只是實話實說,公主殿下言重了。”蘇引愕然低下頭去拱手行禮。
下次?可別了,第一次見面就敢拿賜婚當擋箭牌,下次還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來呢?這三兄妹果然一個比一個難搞,希望僅此一次永不相見。好吧,這只能是她的奢望了,成天在皇宮里進出哪兒能永不相見呢,她是惹不起但總躲得起罷。
司空錦見狀輕笑一聲轉身離去。
腳步聲漸漸遠去,蘇引微微松了口氣抬起頭來,正欲轉身卻感覺到身后接近的氣息,頓時僵住了動作。
什么情況?皇上不是站她身后罷?什么時候過來的?她怎么一點兒也沒察覺到?現在怎么辦,轉身不是不轉身也不是,她能清晰感覺到他的體溫,那感覺就像她一轉身就能撞上身后的人,可是不轉身……她總不能拿后腦勺對著皇帝大人罷?
看著身前明顯僵住的人,司空隱輕輕勾唇,伸手按住蘇引的肩將人勾過來攬住一并朝窗邊的軟榻走去,“公主自小被慣壞了,方才的事蘇愛卿別放在心上。來,跟朕過來坐坐。”
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蘇引的身體僵硬的幾乎連路都不會走了,腦中瞬間掠過無數個驚嘆號,對于此刻的狀況完全摸不清,“是……微臣……微臣明白,皇……皇上不必介懷。”
我去!她結巴個什么勁兒啊!都怪他,好端端的干嘛要摟著她走路,對于帝王臣子的位置跟他們不過相識幾天的前提來看太驚悚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