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冉最終沒能和楚揚一起渡過她的二十七歲生日。

那天她下班回家，父母準備了大餐。他們似乎比她更快地接受了她和楚揚的結局。那天她開心得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直到生日當天的最后一秒，她在黑暗中睜開眼睛，看著手機日期更新至6月4日。

瞿初萌已經離開十年了。

她常常想，她那天要是沒約初萌該有多好。如果初萌還活著，他們五個人當中，至少初萌和沈磊會獲得幸福。

而現在……

安靜的房間里手機嗡嗡地振動打亂楚揚的思考，他從設計圖上挪開目光。

是李安冉發來的微信。她的備注名是“哭包”。然而比起哭，楚揚更怕她的吵。

他們戀愛六年，提分手的頻率遠超過一年一次。他以為這一次最多也就是兩個人各自冷靜幾天就會好。

臨睡前他才打開那條可能是她發來吵架的微信。

微信界面還留著分手那天夜里她發來的大段大段的信息。而今天，與前段時間焦慮憤怒的言辭形成強烈對比，她只是簡明扼要地打了幾句話。

“沈磊回來了。他還有周莎，我們三個準備明天上午一起去祭拜初萌。你也一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