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冕有著天資優越的容貌,眼睛往上抬有種冷冽的感覺,而往下垂就會像狗狗眼,令人憐惜,而且鼻梁高挺,戴著眼鏡就透著一種溫文爾雅的古典美,他的唇角向下,自然就會有種嚴肅,哪怕不吃這一款的人看了,都會覺得賞心悅目,更別提喜歡他的人了,自然就奉他為神詆。
娛樂圈瘋狂的粉絲那么多,其中就顧冕的粉絲(皇冠)戰斗力最狠,狠到之前人民日報都看他不順眼,但是也抓不了他粉絲的那些小辮子,但是后來在段纓的幫助下,早早寫好的稿子終于可以發布出去了。
現在他在開車,戴著眼鏡,透過窗前的鏡子,看到坐在后面一排的段纓。
段纓長得好看,是那種帶著攻擊性的美,哪怕是美人一大片的娛樂圈,她也能在里面占一席之地,可惜她不是娛樂圈的,而是掌控娛樂圈的資本家。
顧冕恨她。
大概就是在一個月前,段纓入住她新買的高檔公寓,在電梯里遇到了影帝顧冕。
那時電梯里還有一個人,是她的人,叫蘇風敏,對外算是記者,于是她就上去進行采訪,但是顧冕不領情,到了樓層就離開了,一個字也沒有留下來。
蘇風敏臨時有事,要出去半個小時,就讓段纓幫她干,并且承諾半個小時給一百萬的酬勞。
段纓欣然接下了,連口罩都沒帶,大搖大擺的在走廊那邊守株待兔,一點也沒有身為記者的自覺。
快要到半個小時了,顧冕從里面出來,懷里抱著一個小孩,后面還跟著一個女人。
段纓直接拿攝像機懟過去,把每個人的神態拍得清清楚楚。
然后就離開了。
哪知,蘇風敏那事半個小時解決不了,就叫段纓幫她把稿子寫一下,酬勞就再加一百萬。
段纓接下這個單子,五分鐘不到就寫完一篇了,然后給蘇風敏發過去。
蘇風敏也很麻利的把兩百萬轉過去,還笑著對她說了聲謝謝。
段纓那時點了根煙,說:“一個小明星的料值得這么多錢,這些又不能把他給搞下去。”
“段家小姐果真不知凡人俗情。”蘇風敏輕哂道:“我這不是在沖KPI嗎?年底不好沖,年中先沖了,一勞永逸。”
“那我把他搞下去,你給我一個億?”段纓喜歡賺錢,并且很會賺錢,而且不擇手段。
“不不不,有些人活著就是比死了更容易賺錢。”蘇風敏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本來想過一遍那些稿子的,但是想想那些都是用一百萬買來的,改了反而在浪費錢,就索性直接發了,然后把各個平臺的賬號都關了。
顧冕工作室背后靠著的是長星國際公司,還沒等這些發展起來,就打算把蘇風敏這家小小的公司給抹殺掉,但是蘇風敏寧死不屈,怎么樣都不肯撤回新聞。
小小的公司是合法的,但是來偷拍的人卻不是這家公司的。
公關部就喜歡朝沒權沒勢的人開木倉。
用最綠茶的語氣和皇冠們說,幕后黑手其實另有其人,哥哥也沒想到他去看望一個朋友,給人家留口行業飯吃就被這么對待了。然后他就通過攝像頭,把段纓的臉放到上面去。
于是皇冠把所有火力都對準段纓。
彼時的段纓還在用OS處理工作上的問題,忽然門鈴響了,她就看到她的遺照被放大出現在貓眼那邊,兩分鐘后,有人在上面潑油漆,放死老鼠。
哪怕到了半夜,也有人在她的門口放大悲咒。
但是這些都不是段纓動怒的原因,主要是清晨的時候,有人在下面罵她死去母親和妹妹,說她們家的女生就是賤,管不好自己的男人,賣弄sao姿,水性楊花……
那兩個女人都是段纓平生中最重要的人,是她的心理防線。
防線破了,所有的偽裝都被撕下來了。
段纓扔了一個玻璃瓶下去,剛好就砸在那個女生面前。
女生嚇得大叫:“你有病吧!你們全家都有病,還有你那死不足惜的妹妹,你怎么就活到了現在呢,你們那三個女的,就應該死了!”
“等著。”段纓坐在飄窗,幔紗被風吹得亂飄,在她的眸子里飛舞,誰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然后她打了個電話給她的一個手下,說:“把顧冕工作室給我散了。”
“段總,顧冕可是我們的搖錢樹,這怕是不妥吧。”手下勸道。
“那就再種一棵更聽話的搖錢樹。”段纓說。
她覺得,這個世上,沒有資本解決不了的,有的話就然心理去引誘。
然后段纓給長星國際打電話:“李總,我是段纓,您現在的情況需要我來融資,其實也好說,就是在我搞顧冕的時候,希望您能不要插手。”
對于資本來說,明星只是一個小小的明星,無法和公司的整體利益相比較。
而段纓和他們做的這筆買賣,他們欣然同意了。
那半天,段纓已經把關于顧冕所有消息都看了遍,然后用不規則手段收集了一些資料,匿名投稿給人民日報。
畢竟顧冕粉絲干得太多了,正主就算再細心,也不可能一點都不露出來。
人民日報一看眉開眼笑,里面央視點名批評顧冕和顧冕領導的粉絲。
之前被皇冠欺負的人,現在全部都站起來,齊名聲討顧冕,其中以追星孩子的家長為領導階級,要求上面處分顧冕。
而樓下那女人本有抑郁癥,狂躁癥,終年神志不清,精神病院也不要她,被顧冕接回去,但是一切計劃都被段纓給打亂了,女人被逼得自殺,還帶著他那三歲的兒子,死在浴缸中。
顧冕討厭有人在他面前把他討厭的人給自殺了。
那女人是害他父母家破人亡的兇手,那個小孩子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而女人的精神病其實都是顧冕派人逼出來的。
現在,顧冕的后路全部被抹殺,他無路可走。
他討厭把自己的真面目展現給別人看,所以他恨那個女人。
想要把她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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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纓過了一天見了他,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聲說:“吻我,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