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擋著我了!”
“別吵!小姐聽到了。”
“小姐好生氣的樣子……”
“那小子真是的,昨天撩完今天就跑了。”
“嘖嘖嘖,小姐失戀了……woc讓開!她看見我了!”
……
宓淘被他們吵得腦袋疼,覺得讓他們住下來就是個錯誤。
一個小時前。
保姆把早餐都端上桌子,發現少了一個人。管家說,“可能因為感冒還沒好,晚起一會很正常。大家吃吧,一會我去給他送點吃的。”
所有人都點頭說好。
宓淘也是這么想的,于是說,“一會我去送吃的吧。”
幾個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她身上,宓淘不緊不慢地咽下一口湯。
苗的眼睛亮得能當燈籠。
等他們都吃完飯,宓淘端著和昨天一樣的芹菜粥推開秦房間的門時,不敲門是因為她想和昨天一樣把秦叫醒,而不是吵醒。
可是。
當門開了,宓淘見到屋里的情況后,愣了一下。
屋內人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宓淘沒什么表情,但是跟上樓的五只麻雀就不一樣了。苗先是一驚,隨后低聲罵了一句,和身旁的卓吐槽:“你說小姐會不會下令讓我們把他抓回來?”
“不會。”卓說。
魯寧也說:“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跑的,抓不到了。”
南百吐槽:“我還說看看呢。怎么就走了呢?”
楚樂驍嘖嘖搖頭:“不會是被咱們嚇到了吧?”
所有人回頭看著楚樂驍,楚樂驍無辜道:“他都說了咱們是‘一家人’……”
“他不是小姐的貼身女仆嗎?”苗打斷。
楚樂驍如夢初醒:“對啊,貼身女仆跑啥??”
卓扶額:“你們見過男的‘貼身女仆’?”
所有人又看著卓,苗不可置信:“阿卓你怎么知道??”
南百嘖嘖起來。
卓一巴掌打在南百臉上:“管家說的。”
苗疑惑:“那為什么小姐說他是‘女仆’?”
楚樂驍笑:“還能什么,不讓他覺得是‘外來人’唄~”
苗嘆了口氣:“秦……是叫秦吧?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小兔崽子。撩完就跑……”
“咳……”見他們正聊得歡,沒發現自己,宓淘輕咳一聲,五只麻雀集體一驚,慌慌張張地蒲扇著翅膀飛走了。
宓淘回到自己房間看起了自己的書。
其實她不是生氣,也什么“撩完就跑”氣悶,而是昨天因為秦的關心,而有一點小開心,結果卻發現是糊弄自己糊口亂編的理由,就很郁悶。
本來以為秦是因為關心自己才把她趕出房門,誰知道是為了逃走。要走干嘛逃?直接走我會不讓你走怎么滴??
宓淘越想越無語起身站門口走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跑上來的五只麻雀,又熟練地從二樓跳下去,佯裝看電視。
宓淘看了他們一眼心道:電視都沒開看個屁。
隨后一把把門關上。
“砰”地一聲震耳欲聾。
老管家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旁邊的保姆白了他一眼,用眼神詢問:為什么不告訴小姐那小子去干什么去了?
老管家搖搖頭,一臉過來人的樣子,閉眼胡說道:“這人老了,記性就差,秦讓我告訴小姐什么來著?我忘了,等他回來了,再讓他親自告訴她吧……”
還不等他說完,保姆一抹布蓋在了老管家臉上。
·
五只麻雀正擠在沙發上看電視,不過還在爭遙控器這一環節。
苗想看電視劇;楚樂驍想看球賽;南百想看動漫;魯寧想看新聞聯播;而卓嘛,他想關電視。
“馬上結局了!結局了!”苗大叫,“看完就給你們!!”
楚樂驍不依不饒:“我最喜歡球星的比賽!!不能讓給你!!”
魯寧也叫:“七點半了!我今天一條新聞沒看!”
南百倒無所謂,因為他知道,只要有苗在,誰都別想看。
苗這個女孩,一點不像女孩,簡直就是個投胎不小心腳滑投成女生的男生,雖然是個姑娘的皮囊,卻是一個男人的心,嘖嘖。
卓盯著一會電視劇,一會球賽,一會新聞的電視,習以為常。
不過別看五只麻雀平時嘰嘰喳喳,其實殺死人來一點不馬虎,不然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管家從樓上看著下面的麻雀亂成一鍋粥,看著被拒之門外的藥片,一時不知道還說什么。
就在管家想開口制止下面鬧騰的幾個人時,他們自己突然安靜了。
管家向樓下一看,呦,人可回來了。
苗睜大了眼睛,“我的個老天鵝,我眼睛出毛病了?他他他……你竟然回來了???!!”
秦一臉莫名其妙,“什么叫我竟然回來了?”
南百也驚道:“我們都以為你走了。”
秦更莫名其妙了,于是理所當然道:“我為什么要走?該走的不是你們嗎?”
五只麻雀:“……”
苗看到秦背了一個大背包,手里還有一個大塑料袋,忙湊過去:“這是什么?你干什么去了?”
秦忙往后避開苗。
“我出去買東西,這兒附近連個超市沒有——我不是告訴管家了嗎?”
“嗯?”眾人齊齊看向從樓梯上下來的管家。
管家臨危不亂:“秦,小姐今天的藥還沒吃,你去?”
秦點點頭,一手拎著塑料的,一手拿著一個托盤,上樓去。托盤里是一個用藥片裝滿的瓶蓋和一杯水。
秦先去自己房間把背包和塑料袋放下,從塑料袋里拿出來想要的東西。向宓淘房間門口走。
管家轉進廚房,瞬間脫掉臨危不亂的面具,“哎呀,以后沒良心的事兒還是少做的好。”
他又得到了保姆的一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