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棗買了藥和棉簽拉著于街嘆找了個地方坐下。
于街嘆嘴角的傷也是傷得剛到位,恰恰他笑起來就會扯到傷口。
江棗舉著棉簽表情一言難盡,這人老是笑,一笑傷口就崩,一崩傷口就裂了滲出血。
她再次嘗試抹上一點藥,但這人一抹藥就嚴肅得不得了,一抹好藥就咧著嘴笑,像個傻子似的。
江棗忍不住放下棉簽扳正他的頭重新上藥,為了這個‘傷患’她愣是忍住了脾氣耐心到了極致。
這位‘傷患’又偏過頭不上藥。
“于街嘆!”
他看了眼面前舉著棉簽因為自己的不配合氣急敗壞的小貓又耐著嘴角的疼痛咧著嘴笑。
江棗嘆了口氣,再次把面前放下,摟上于街嘆的脖子就要親上去,他的背僵了僵連忙把江棗拉住。
“上了藥了,別亂來,等藥過了我再給你親。”
“……”
于街嘆摸了摸江棗的腦袋,說道:“這次不鬧你,來上藥。”
江棗拿起棉簽重新上好藥,他沒再像之前那樣咧著嘴讓血又滲出來,而是低著頭把藥和棉簽收起來放進袋子里。
江棗學(xué)著于街嘆摸了摸他的腦袋,于街嘆沒什么反應(yīng),她又揉了揉。
內(nèi)心一個勁的感嘆著,她終于知道為什么于街嘆會那么喜歡揉她腦袋了,原來手感那么好。
“走了。”
江棗回過神急忙跟上去,兩人拉著手一前一后走著,江棗看了眼于街嘆的后腦勺,后頸好像也有紅紅的抓痕。
她停下來,踮著腳湊近他仔細看了一下,皺了皺眉朝他說道:“這好像也有傷。”
于街嘆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把她抱起來腳環(huán)上他的腰繼續(xù)走著,江棗連忙抱住他的脖子,她趴在于街嘆肩上看了下后頸的抓痕,這個角度看這個傷到還不是很嚴重,沒破皮,只是有些紅。
江棗微微嘆了口氣,忽然想到這一趟出來是為了找江寶,才急急忙忙的問道:“江寶找到了嗎?”
于街嘆點點頭,說道:“這時候應(yīng)該在家里了。”
江棗哦了一聲,徹底放下心。
意識到自己還被于街嘆抱著,就想下來,畢竟他身上可能有她沒看見的傷,就像后頸上的抓痕一樣。
“別亂動。”
江棗頓時停住,手乖乖的避開抓痕圈住于街嘆的脖子,瞬間安分。
她趴在于街嘆肩上半瞇著眼,一扭頭就看到脖子上有些明顯的抓痕,默默用手去附在上面。
于街嘆看著前面的路騰出一只手把她的手扯下來捂著,她縮了縮手沒有更大的力氣來掙脫于街嘆。
他的手心溫?zé)幔啾绕鹚氖謥碚f算是暖和的。
“穿這么多怎么手還那么冷。”
于街嘆低頭看了眼江棗,一小個腦袋左右晃了晃。
他沒再說話,懷里的小人也安靜得很。
江棗動了一下,從于街嘆懷里跳下來站直,于街嘆也因為她站到自己面前被迫停下來。
兩人相對站著,于街嘆眼睛瞇了下,嘴角滲出一點血。
江棗看到有些緊張,如果老是裂開傷口不容易好并且還會留痕跡。
“要不……我給你嘴角貼個創(chuàng)可貼?”
“……”
于街嘆看著江棗,摸了摸她的腦袋,實在是覺得面前這個小姑娘有些傻。
但看著江棗這個緊張夾帶期待的目光他實在拒絕不了。
“貼吧。”
江棗從塑料袋里拿出創(chuàng)可貼,是個小黃人的創(chuàng)可貼。
于街嘆:“……”
于街嘆看到這個創(chuàng)可貼內(nèi)心無比拒絕,身體又乖乖彎下腰。
江棗湊近他貼上創(chuàng)可貼,一副冷漠的臉此刻也顯得可愛。
她貼完創(chuàng)可貼看了下他,忍不住笑,伸手抱住于街嘆,輕聲說:“謝謝你。”
于街嘆挑了挑眉,沒說話,任由她抱著。
江棗抱了會兒慢慢踮起腳,于街嘆彎下的身子跟著直起來。
“我覺得,”江棗認真的看著于街嘆的眼睛,“有時我來墊腳也很好。”
于街嘆看著她櫻桃般紅潤的唇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輕輕按住她的腦袋吻上去。
微涼有些苦的藥味彌漫在兩人的曖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