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沫略帶嘲諷地冷笑,走進了清風殿,凌風眉頭微皺,“來參加測試,帶什么面具?”
凌沫沫微微俯下身子,低頭說,“面容丑陋,恐引人生懼。”到底是第一個走完梯子的,凌風也不會太過計較,暫且信了這說詞。
凌沫沫把手放在水晶球上,水晶球毫卻無反應,眾長老以為水晶球出問題了,一番檢驗后發現,水晶球一切正常,那就只能說明這個女娃子沒有靈根。
三長老拍拍衣袖,“真掃興,以為出了個好苗子,居然是個廢物。”凌風出聲制止,“三師妹說話莫要如此刻薄。”
“掌門師兄也別嫌我說話不中聽,您還是多哄哄夫人吧,畢竟當初開派的時候她也出了一份力。”三長老撩起耳邊的垂發,嘲諷道。
凌沫沫猛地抬頭,三長老這話什么意思,凌風他又娶了?那她的母親究竟算什么!
“三師妹慎言。”二長老不輕不重地瞥了一眼三長老,“門派私事,孰輕孰重三師妹的嘴應多把把風才是。”
凌風仿佛完全不在意似的,“你并無天賦,不能進入我派,回去吧。”
凌沫沫握緊拳頭,沒頭沒腦問了一句,“掌門修煉是為了什么?”,凌風只以為她是打擊過大,想讓他指點迷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凌沫沫只覺得說出這么一番話的凌風是多么高大,有著多么廣闊的胸懷,能救萬民于水火,那悲憫之姿深深地刺痛了凌沫沫的心,凌風的眼里有百姓,有天下,唯獨沒有她和母親的一席之地。
凌沫沫轉身離開霄云派,和一個女人擦肩而過,她回頭看到那女人親昵地抱住凌風的胳膊,這就是凌風娶的那位夫人?
凌沫沫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那個女人的眼神像毒蛇一樣,冷冰冰的,即便她臉上的笑容多么燦爛,都掩蓋不了眼神的陰暗。
凌沫沫回到住處,摘下面具,她看著鏡子里和凌風相像的那張臉,拿起刀狠狠劃過,一道猙獰的血痕從眼角蔓延到下巴。
凌沫沫仿佛感覺不到傷痛一般,神色瘋狂,她不甘心!母親和她在村里相依為命的那些年,無依無靠,母親為了養活她,沒日沒夜地刺繡,自己經常用野菜和一些清水糊弄糊弄。
那年她發高燒,母親沒錢買藥,甚至不惜去集市上乞討!凌沫沫有時候看見母親拿著父親留下的東西默默流淚。
母親過世后,她四處漂泊,無依無靠,為了一口吃的,被人踩在腳下踐踏。她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也沒有像樣的住處,只有躲在一些橋底下,用雜草勉強編了一條席子,她為了活下去不惜一切代價!
可是那個父親就像不存在一樣,他讓母親等了他八年!凌風在外面瀟瀟灑灑,甚至娶了別的女人,霄云派的掌門,他心懷天下,卻絕了妻兒的活路!
凌沫沫為母親不值啊,她恨啊!她的母親被人殺害,她甚至連殺人兇手是誰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了,她沒有靈根,連替母親報仇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