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姓秦,卻是大名鼎鼎的秦始皇的后代。
一出生便背負了一個使命。
那就是要取出一魂一魄注入到一塊紅的滴血的玉佩中。
等候一個人的到來。
父親說,我這是三世之前和一個人有了約定,要花十六年的時間來還她。
終于有一天,我等候的她出生了。
父親帶著我去了一個隱蔽的村落,那里的人都喜歡一種叫鳶尾的紫花,家家戶戶的門前都有種植。
我和父親剛踏進一個環境看著不錯的院落時就聽到屋內有人大喊,“生了,生了,是個天生全陰的女娃”。
緊接著,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大家一起相互道喜,一起燒香拜佛。
我看著父親的嘴角也咧到了耳后根的模樣,不知道他在高興個什么。
不過,很快我就差不多算知道了。
一個戴著眼鏡的叔叔走出來和父親握了手,與此同時,那個叔叔的大哥和他父親也從屋內眉眼帶笑的走了出來。
很難得這么隱秘的村落里,生個女娃一家人能開心成這樣。
我跟著父親的腳步進了一個屋子,一陣陣悅耳的奶娃娃哭聲吸引了我。
毋庸置疑,這女娃哭聲確實悅耳動聽。
父親迫不及待地讓我取下脖間的玉佩親手戴到女娃的身上。
我雖有不舍,但還是心甘情愿的照辦了。
只是,我沒有料到父親真的要我要陪著眼前的女娃到她十六歲。
我一直以為父親是開玩笑的。
沒想到我以為的童話故事成真的了。
父親和我說,她去哪兒,我就得跟著去哪兒。
我抗議,但無效。
日子一天天過得很快,女娃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霧里花。
說來奇怪,全村的人都能瞧見我,除了她。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瞧不見我,還是假裝瞧不見我。
反正她一句話也沒有和我說過。
我郁悶,我憤怒。
為了她,我被父親拋棄了。
可她,卻不理我。
終于有一天,我鼓起勇氣想搶回我送出的玉佩,然后一走了之。
結果,我親自掛在她脖子的玉佩竟然將我彈飛了。
不過,就在那天,她卻看見了我。
她歪著腦袋問我是誰,我第一次告訴了她我的名字,我叫秦一。
只是后來,她又瞧不見我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她十六歲。
她爺爺奶奶在一個月內全走了,她雖然和他們不親近,但我默默的陪了她十六年,我默認我還是懂她的。
我知道她心里是難過的,只是嘴硬而已。
我跟著她一起起早坐了大巴回村里,陪著她從天亮跪到了天黑。
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對我十分客氣,唯獨她一門心思的沉浸在思念里。
看著她虛弱的小臉發白,我命令我的魂魄慫恿她去找點吃的。
不想,院子里進了賊。
是的,就是她白天帶回村子里的福岡一郎。
我不知道他要偷什么,反正我帶著大黑一路尾隨他到了廚房。
大黑從小就和我關系不錯,每逢夜間要去廁所時我都帶著它。
那一夜,是我害了大黑。
福岡一郎在路上發現了我,費盡心思把我甩開了。
等我尋到廚房時,她來了,還一棍子把我的手打斷了,大黑也因此丟了性命。
我能確定她打我的時候是有見到我的,因為我在她的瞳孔里有看到了我的身影,只是那天夜里,父親連夜來接我了。
我和她相處了十六年,我們朝夕相處。
說實話,我每天都希望能重回自由。
可真到了那天,我竟然發現我十分不舍。
離開她的那一晚,我哭了。
一個倔強的少年哭了。
回家后,我去報考了藝術學校。
意外的還成了大明星。
那幾年見不到她的時間里,我每天都讓自己十分忙碌。
因為我怕自己一閑下來就會去找她,這是我的家族和她的家族都不被允許的。
時間一晃眼,終于迎來了我能見她的日子。
那天在西安我再見到她時,我驚住了。
我知道她從小就長得不錯,可我沒想到她已經長成了傾國傾城。
她這樣的容貌,沒有我在她身邊替她防狼,肯定被騷擾了無數回。
我開始埋怨父親那幾年不讓我去找她。
在西安見到她的時候,我心里其實很是忐忑,我怕她依然看不見我。
可令我欣喜的是,她終于能看見我了。
我們再也不用兩個人自言自語的對話了。
我們終于可以像正常人一樣一起談話了。
我花了十六的時間守護她,而她卻要窮其一生追隨我。
我不知道是我賺了,還是她虧了。
但有一點我是清楚的,我愛上了她。
不管再來多少個十六年,我都愿意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