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每次分座位時程衎和林沛就從來沒有在一組過。不過程衎還是一組組長，林沛也是其他組的組長。成績也是一天天接近程衎，最后達到能夠與他比肩的地步。

“不是，兄弟們，這程衎和林沛是哪兩位大佬啊？明明是平行班的學生，每次咱們奧賽的大榜一出來準有他倆，還用壓咱們一頭！”文科奧賽一位同學課間看完大榜回來抱怨。

“這就很正常了啊，他們倆當年是可以來這里的，不過不知道因為什么，就都留在了原來的班級。”朱洛梵笑著說道，“而且，他們倆還是情侶呢！”

“我艸……這就羨慕了啊！”成不成績的沒啥，關鍵人家倆是情侶啊！這你有法子比嗎？成績考不過，愛情又沒有！我奧賽大寶貝什么時候受過這委屈？

忍了！

————高三，夏————

“程衎，好看嗎？”今天拍畢業照，林沛穿了一條裙子。

程衎一身酒紅色西裝，看著笑顏如花問他好不好看的女孩子，覺得她美得像仙女一樣。

不，她就是仙女，只屬于他一人的仙女。

“好看，你一直都是我的小仙女。”程衎也越發的大膽，當著不僅僅是自己班同學的面炫耀。

“哦——親一個！親一個！”周圍同學沒有不知道這兩個“兇名遠揚”的大佬的，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怎么可能不起哄？

程衎朝著林沛挑了下眉，然后幾步走到林沛面前，吻了下去——

“我去，學神真敢啊！”

“這特么是什么甜美愛情？老娘不配嗎？”

“噓，別算了，人家倆就差等林沛成年訂婚了！”

“程衎，你知道嗎？每次看見你，我都忍不住心生歡喜，想大聲喊出你的名字，想小跑著撲進你的懷里，想摟你的腰，想摸你的頭，想和你偷偷摸摸地牽手，想和你傳小紙條，想你的答案都給我抄。”程衎親吻完林沛，林沛緩緩地一字一句地將這些說給程衎聽，聲音輕緩動人，輕輕地被程衎放進了心里。

“林沛，你這是在說那場遲來的告白嗎？”程衎摟著林沛的腰一直沒撒手。

“是的吧！”林沛只是模模糊糊地給了這么一個答案，“之前，我覬覦學神的腰，如今，學神摟著我的腰，我覺得，或許我現在已經不算是喜歡你了。”

“哦？為什么啊？”程衎沒有絲毫動容。

“因為，濃濃的喜歡早已經化為實質的愛了啊！”林沛眉眼帶笑，一如當初那般，讓他猝不及防，將她扯進自己的世界。

“可是……怎么辦？我還要等你成年呢小朋友。”程衎比林沛大一歲，已經成年了，可林沛還是個未成年的小朋友。

“這有什么的？你比我大一歲，可男生法定結婚年齡比女生還要晚一歲呢！你等我成年，我還得等你結婚呢！”林沛皺著眉把賬算的明明白白的。

“好。我等你十八歲，你等我到二十二歲。每個人都給對方一個等待的機會，然后一起趁著年輕，一起不再年輕。”

無論是此時彼時，程衎的眼睛里都只有林沛一人，而無論是冬是夏，林沛的身旁也只有程衎一人，兩個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番外[1]————

幾十年后，某火化場。

“逝者家屬簽好協議了嗎？”

“簽好了。逝者獨女簽的，將父母骨灰放進一個骨灰盒里。”

“逝者已逝，親者節哀。”工作人員將有點重量，裝了逝者骨灰的骨灰盒遞給了在場外等待的女子。

家屬表上，子女那欄，她填的“林歡”。

父母只有她一個孩子，她還記得當初自己問為什么叫這個名字時母親的回答。

母親一臉幸福地和她坐在沙發上，“因為你父親說了，出門在外，他們都叫我程夫人，那么，你就應該姓林，也好讓他們知道，程夫人不僅是程夫人，她也是林女士。”那時，耳邊傳來的不僅僅是母親的話，還有父親在廚房做飯的聲音。

父親從來沒讓母親進過廚房，他也從來沒有吃過母親做的飯。但父親的圍巾，母親也從來沒讓父親買過。

父親說，母親當年為了學織圍巾，手指都不知道被針扎出了多少個口子，留了多少血。也正是因為心疼，才只要了她一個孩子。

父母提出，等他們死后，不需要埋在地下，就在他們當年上的那所高中墻邊，尋個位置，找棵樹苗種下去，是死是活，都不用管它。

父母是一起去世的，林歡知道，他們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早就離不開彼此了。每天早上的第一杯清茶是母親為他泡的，每天晚上的一杯牛奶是父親為她溫的，兩個老人，到了晚年也是這般讓人羨慕的浪漫。

————番外[2]————

“程衎，你說，咱們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啊？”剛剛查出身孕的林沛問道。

“嗯……叫林歡吧！”

“怎么姓林啊？”

“你都是程夫人了，那孩子還姓程干嘛？我娶你是為了你，又不是為了有一個孩子！”

“那為什么叫歡字呢？”

“因為……我希望我的林沛一直高高興興，當一個充滿歡樂的小朋友！”

“啊？你這是把孩子也當成秀恩愛的工具了啊？你的父愛呢？”

“要什么父愛？萬一以后和我搶老婆呢？都已經有我的基因了，就知足吧！”

“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寶貝，要知道，從始至終我要的都是你而已，別的我什么都不要，就只要你。——程衎

你只要我一個就夠了，我帶著整個世界來愛你。——林沛

一起趁著年輕，一起不再年輕，都是和你一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