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怎么想，程衎都是將學習放在第一位的，不當拼命三郎，但也從不松懈。

“程衎，你就那么喜歡學習？下課了也不走一走嗎？”這是林沛對坐在椅子上的程衎發出的第N次疑問了。

這老兄是魔鬼嗎？下課除了喝水上廁所哪也不去，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要么做作業，要么看課本，也就和她說幾句話是不在學習的范圍內。

哦，不對，程衎有事沒事還去辦公室幫助老師干干活，比如說給同學們講講題什么的。

“誰喜歡學習啊？正經人才不學習呢！”程衎放下筆伸了伸懶腰，回答著林沛。

“那你看你一天天的，我每次看你，有百分之六十五都是在做和學習有關的事！”林沛忍不住辯駁了這么一小句。哪里來的“正經人才不學習”這一謬論？也就說這話的是程衎，要不然她不介意和人“友好交談”，畢竟這話，實在是對平平無奇的她們的一種打擊，簡直是反向凡爾賽嘛！

程衎笑了笑，仿佛有一股和煦的微風從臉上拂過，讓人覺得心情舒暢，沒有煩惱。

“那要不然，我該干什么？”程衎的簡簡單單的一句反問，卻是讓一向能言善辯的林沛沒了話。

確實啊，像他們這么大的人，說大吧還未成年，干不了什么事；說小呢，人情世故也并非一竅不通，一個個自視甚高。能干點什么呢？好像除了學習什么也干不了，然后還不一定能學有所成。

就是一批典型的“小廢物”。

“也是哦。啥也干不了。”林沛想到這也有幾分頹廢了。世上能人輩出，年齡并不是大器未成的借口，許多大能中也不乏年少成名之輩，但也終究是少數。想都不用想，自己定不會是那種有本事的年紀輕輕便有幾分作為的人。

她還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長大都還沒長大呢！怎么敢和神人相提并論呢？

“所以啊，就在這好好學唄！”程衎接著林沛的話說道。這話有幾分安慰林沛的意思，他覺得剛剛林沛的話有些失落，懷疑是自己的話導致的。讓一個機靈活潑可愛的小姑娘失落，可真是有些不忍心的罪過了。

“嗯嗯，您說的對！”林沛順著程衎的話接過去，語氣中也沒了反面情緒，取而代之的是程衎聽慣了的歡快。

真是個擅長自我開解的小歡樂豆。程衎如是想。

至于為什么是小歡樂豆，程衎能說“歡樂”二字讓他想起祖母玩的一款叫做“歡樂斗地主”的游戲了嗎？自然是不能的，而且他不說，誰又能知道“小歡樂豆”這個可愛的稱號呢？可愛嗎？分誰說罷了。

林沛贊同程衎的觀點，畢竟……第一次月考快來了，聽說這次考完文理分班了，再也沒有什么“物理是理科”這種可以拿來搪塞不認真聽課的借口了。

像林沛這種中考理化加一起五十分的樣兒，翻來物理書后二話不說就合上扔進了書桌堂最低處，恨不得讓它永無翻身之日！

“你打算學文學理啊？”想到即將到來的第一次月考和文理分科，林沛順口問了一下程衎。

“當然是選文了啊。”程衎一幅理所當然。

“啊？為什么啊？學理不香嗎？”林沛有些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