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小三兒,這些人是不是你派來的?”
“大夫人,你怎么來了我們馬上了呢,應該是夫人得罪了什么人吧,惹了仇家導致這局面。我們三小姐好好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么可能還會有這些個仇家,他們才不會黑白不分的追殺我們三小姐呢,這頂大帽子可不要亂扣在我們三小姐頭上!”脆生生的聲音硬氣道。
“賤婢,還不讓開?本夫人是夫人!”
“哎,夫人弄疼我了。”脆生生的聲音嬌氣道。
“母親,你有自己的馬車不坐,跑來女兒這晦氣的地方干嘛?母親惹來這么多仇家,女兒這晦氣還是莫把晦氣傳給母親了,女兒心里不舒服呀,寢食難安好怕怕!”清冷的聲音不似之前那樣清冷,腔調怪異,令人捉摸不透。
“你?!好,母親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
呼啦一聲,又是啊啊慘叫!
“沒點眼色,快扶本夫人起來。”
“大夫人,您沒...沒事吧?”
“笑話,敢咒本夫人?”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
“恩人,恩人。”藍楚楚自口齒中發出幾聲蘇心的。
“嗯?”
“這戲可好聽?”藍楚楚纖細柔弱無骨的手握住宮懷湮的大掌。
“嗯。”宮懷湮語氣淡淡,心里只覺有一抹沁涼劃過。
“那...恩人,我想...”
藍楚楚漆黑的眸色深沉如夜,卻貌似在這濃濃夜色下有什么在翻滾。
藍楚楚又低垂著眉眼,試圖掩飾什么,而纖長的睫羽輕輕的顫了顫,讓人看一眼就沒來由的感覺心軟。
“說來聽聽。”
“我想繼續聽戲,恩人...”
“這兒,有一封書箋,也是故事。”宮懷湮自旁邊的暗格取那封印有彼岸花的書箋。
藍楚楚卻是不依了,聲音又放軟了幾分:“不,書薄上的哪有現場聽來的好,書薄上的故事都已經一錘定音了,現場的不同,那些人隨時發揮,聽了有深度,給人以思考。”
“恩人,你聽我說這些是不是很沒有意思,我不記得過往,如今就喜歡聽這些故事、戲。”藍楚楚這回聲音微微壓低,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的瞧著宮懷湮的神色,生怕自己顯得無理取鬧。
“這么說也不無不可。楚楚若是喜歡,帶楚楚又何妨。”宮懷湮撫摸著折扇的指尖又微微動了動,面無表情的臉上有些微妙。
藍楚楚臉上的笑容驟然燦爛起來,“恩人真好!那恩人可不許反悔,不然不然...楚楚就不理恩人了!”
宮懷湮的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了一抹弧度,“不悔。”
“曉悠參見公子。”曉悠挨著馬車,行下一禮。
“嗯。”宮懷湮神色淡淡。
“公子,不可,別忘了去京城的目的,原先已耽誤了數日,這可如何是好?”曉悠溫和的語氣染上了幾分焦急,眉心皺的死死的。
“呵......耽誤,又何差今日?下去罷。”宮懷湮語氣淡漠,似乎沒有放在心上。
“公子!”曉悠咬著嘴唇,語氣極重。
“曉悠,該少些憂慮的,是你,下去。”宮懷湮撫摸著折扇的指尖顫了顫,忽而摸上扇柄,若有所思地說道。
“喏,曉悠告退。”曉悠眉心仍是微微蹙著,卻也知道此時多說無益,忽略此時身上的冷汗,連忙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