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霄把手臂搭在永安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
聽李云霄這么說,永安有些懵逼:“不是在講汪含梅呢么,這怎么說著說著,就說到我身上了呀?”
“我跟你說啊,瀟瀟給我講了很多有關汪含梅事情。汪含梅那個女人,她不僅有心機,而且還心腸歹毒,性格強勢。”
“看來你從武瀟瀟那兒,知道了不少事情呀!”
“那是。你聽我給你講,以前瀟瀟經常去賀蘭敏之府上玩兒,汪含梅也經常去,有一次算一次的,瀟瀟都看見了她欺負賽紅拂。”
李云霄接著說道:“而且她在賀蘭敏之府上,還一副以女主人自居的姿態。”
永安大概了解了汪含梅這個人,她豎起大拇指來,說道:“厲害啊!人前傻白甜,小白蓮,人后心機婊,綠茶婊,都讓她給占了,絕!”
李云霄也學著永安豎起大拇指,問道:“永安,這是什么意思啊?還有那個什么傻白甜,小白蓮,心機婊和綠茶婊又都是什么?”
“這個就是佩服的意思,其他的以后再給你解釋。”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個汪含梅到是挺有意思的,一個人演兩個人的戲,奧斯卡都欠她個小金人啊!”
“你說的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李云霄越來越懵。
“聽不懂沒關系,不需要你懂。”
綾羅府,武三思跟武懿宗說:“堂兄,你猜我在回來的路上看見誰了?”
“你看見誰了?”
“我看見武惟良和武懷運兩位叔父了,他們居然去了榮國府!”
武懿宗笑了笑,問道:“他們不是一向與榮國夫人不和么?怎么還去了榮國府?”
“哎,堂兄,你說他們是不是知道姑母的厲害,不敢再硬碰硬了?”
“或許吧,都是姓武,他們早年非要與姑母對著干,能有什么好處啊?現在不還是低聲下氣地去討好榮國夫人。”武懿宗的話里有些嘲笑,但話糙理不糙。
“堂兄說的是。”
賀蘭敏之想來想去還是想做永安的思想工作,他一大早就來到了長安府。
永安正準備出門,她問道:“賀蘭敏之,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別告訴我,你又是來看我的。”
“怎么,我就不能看你嗎?你這是要去哪兒?”
永安回答說:“我要去看望外祖母。”
“正好,我也想去看望外祖母。”
永安無奈跟賀蘭敏之一同上了馬車。
一路上,賀蘭敏之的眼神一直在盯著永安。
永安問道:“你干嘛一直盯著我?我是臉上有東西,還是身上有東西?”
“都沒有。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就是你為什么那么熱衷于女扮男裝呢?”
永安笑了笑,回答說:“從小我就有一個武俠夢,奈何自己不是練武的料,再說,出門在外,男裝方便。”
賀蘭敏之剛要開口,就被永安打斷了:“別跟我提以前啊,以前的事情我可是一點兒都不記得。”
“你好像沒有以前,那么討厭我了。”
永安解釋道:“以前也不是討厭你,是真的跟你不熟,而且我聽到的關于你的事情都是不好的,所以印象也就不好。”
“那現在呢?”
“至少你不像傳聞中那樣的不堪。賀蘭敏之,你突然正經起來,我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說著說著便到了榮國府,永安問道:“不知近來,外祖母身子可好?”
“好,外祖母啊,這身子硬朗著呢!”榮國夫人面帶笑容。
下人來報:“老夫人,始州刺史和龍州刺史來了。”
榮國夫人有些納悶道:“他們又來干什么?讓他們進來吧。”
賀蘭敏之嘲笑道:“他們回長安都小半年了,也不見他們來看望,今天這是抽的什么風?”
永安聽得一臉懵逼,她問道:“額,冒昧地問一下,這兩個刺史都是誰啊?”
“武惟良和武懷運。”賀蘭敏之用不屑的語氣回答道。
永安很震驚,她心想:“他們兩個,不就是被武則天利用,毒死賀蘭敏月的……不是吧,這么快,用不了多久,賀蘭敏月就會……”
武惟良和武懷運帶著土特產進來了,他們讓下人把土特產放下來,向榮國夫人行禮:“見過榮國夫人。”
榮國夫人起身,說道:“不必多禮,惟良,懷運,請坐吧!”
永安也起身來,賀蘭敏之給了他們一個白眼。
永安拍了賀蘭敏之一下,示意讓他起身,他不情愿地站起來了。
賀蘭敏之不帶好氣地問道:“兩位舅父來榮國府有什么事情啊?”
武惟良和武懷運他倆互相推托。
永安說道:“兩位舅父啊,你們要是再不說,這天可就黑了。”永安的意思是待會兒天色晚了,不留你們吃飯了。
武惟良問道:“你是……”
榮國夫人介紹說:“她叫永安,是你們三妹的女兒。”
“原來是小外甥女啊。”武懷運說道。
榮國夫人叫下人給武惟良和武懷運倒了茶,并說道:“你們這次登門有什么事情,就直說吧!”
武惟良說道:“我們也給皇上和皇后妹妹帶了些山珍海味和土特產。榮國夫人,這次我們兄弟來此,就是想請你在皇后妹妹面前,替我們美言幾句。”
賀蘭敏之聽不下去了,他說道:“你們要討好皇后,怎么不直接進宮去啊?還要求外祖母去當這個老好人。”
“敏之啊,你也不是不知,早年我們與皇后妹妹有些矛盾,這才……”
當著賀蘭敏之的面,武懷運不敢說后來被韓國夫人陷害的事情。
榮國夫人說道:“不管怎么樣,你們也是武家的人。這樣吧,我擇日進宮一趟,與皇后說說。”
武惟良和武懷運起身表示感謝:“那就多謝榮國夫人了,我們兄弟這就告辭了。”
武惟良和武懷運走后,賀蘭敏之問道:“外祖母,您怎么能答應幫他們呢?他們當年怎么欺負的我們,這些您都忘了嗎?”
永安拽了拽賀蘭敏之的衣角,叫了一聲:“賀蘭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