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起身,她拿起鳳冠,激動地說道:“英國公,永徽六年,是你奉皇上之命,親捧冊立皇后詔書,為我下詔冊立。今日,我奉詔廢黜,這鳳冠還請收回吧!”
李治也起身來,攔著武則天:“媚娘,此事不要再提了?!?
許敬宗倒是不怕事兒大,他說道:“皇上,皇后如此情深,此事定有奸人從中挑撥。老臣請旨,一定嚴查奸人,凡參與此事者,株連九族?!?
武則天派人去找來許敬宗。
永安應上官儀請求,去宮中找武則天。
許敬宗著履謁見武則天:“臣許敬宗叩見皇后陛下?!?
“起來吧!你們都先下去吧。”武則天屏退左右,走到許敬宗跟前,在他耳邊說:“上官儀,廢太子李忠,許敬宗,你應該知道怎么做?!?
武則天給了許敬宗一個信任的眼神。
許敬宗行禮:“老臣明白?!?
武團兒進來,說道:“皇后陛下,焉姑娘前來求謁?!?
“老臣先行退下?!?
“讓她進來。”
許敬宗出去,正好與永安碰面:“焉姑娘?!?
永安回想歷史記載,這個時候許敬宗應該是回去,準備誣陷上官儀勾結廢太子李忠了。
“永安叩見皇后陛下?!?
“平身。”
“二姨母,永安此來,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直說吧?!?
“請皇后陛下饒過上官儀的兒媳與孫女。”永安行跪禮。
武則天沒想到永安找她竟是為了上官儀一家,她淡定地問道:“永安,你何出此言哪?”
“我有話直說,希望二姨母也不要拐彎抹角。方才二姨母乃是叫許右相去行落罪之事吧?”
武則天竟不知如何能回復永安,她想了想,說道:“別一直跪著了,我并非無情之人,此事我自有分寸。”
永安心想,既然給了臺階,那就下吧,她說道:“我相信二姨母?!?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兒?”
“是?!?
武則天叫永安到跟前來,遞給她一本奏折。
這永安哪里敢接:“二姨母,這……”
“打開看看里面內容,有何不妥之處?!?
永安故作淡定地接過那本奏折,帶著相當復雜的心情,打開了??吹阶嗾劾锏膬热?,她瞪大的雙眼,這古代人寫的字她哪里認得,或許還沒那么糟糕,她認得幾個。
“永安,你這是什么表情?”
“二姨母,我看不出什么來,實在不是批閱奏折的料?!庇腊舶涯亲嗾鄯呕卦?。
武則天說道:“那我也不難為你了,你不常來宮中,今天就多待幾時吧!”她開始批閱奏折,永安也沒閑著,在書案旁幫忙研墨。
韓國夫人又和李治在宮中私會,她躺在李治的懷中。
韓國夫人說道:“聽說陛下早就讓上官儀草擬了廢后的圣旨,可后來又收回成命了。”
李治無奈地說道:“是啊,你是不知道,不知媚娘從哪里聽到的消息,上官儀剛呈上召書,她就來朕這里大鬧。”
韓國夫人安慰道:“不管怎么說,妹妹她是愛陛下的,雖然她管的多了些,可她也是再替陛下管理大唐的江山哪!”
郡王府,永安在望著星空。
賀蘭敏之問道:“在想什么?你好像心情不好?!?
“上官儀一家就要遭殃了。”
“他們遭殃,與你何干?”
永安嘆道:“之前皇上還讓上官儀去查我阿耶的案子,可如今他自身都難保了,看來我阿耶遇刺就要成懸案了?!?
“你不是一直在查這個案子嗎?還是你已經查到了什么?”
永安回答說:“就我查到的那點兒皮毛,都不能算是證據。就算我心中有所懷疑,也無濟于事。”
雍王府,陸逢春回來稟報:“殿下,上官儀父子與王伏勝都進了刑部大牢,廢太子李忠被賜死于貶所?!?
李廉倒是很鎮靜。
“殿下怎么不驚訝?”
“得罪了武皇后,不都是這個下場么?!闭f著,李廉喝了口茶。
“那殿下,咱們的事……”
“我,是不是應該放棄了?”李廉開始猶豫,不僅僅是為了永安,還有他身邊的人。
麟德二年(公元六六五年)一月,許敬宗受武則天指使誣陷上官儀、王伏勝勾結廢太子李忠,圖謀叛逆。上官儀曾經在廢太子李忠的陳王府擔任諮議參軍,與王伏勝一同事奉過李忠,因此遭到誣陷。
而廢太子李忠和上官儀的黨羽也都不同程度被貶。左威衛大將軍、太子左衛率、郜國公郭廣敬因為平時跟上官儀交好,被貶官外放為隰州刺史;右相(中書令)劉祥道罷知政事,改任司禮太常伯,
唐高宗大權旁落,朝政由武則天掌控。
永安回來以后就悶悶不樂的,賀蘭敏之上前來,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永安眼含淚光,無奈地說道:“上官儀一家,已經落罪入牢,皇后全權代主?!?
賀蘭敏之很震驚,上官儀一黨就這樣被武則天給除掉了,他還是小看了他這個二姨母,知道了李治失去權力,只怕自己的母親也會失寵。
永安說道:“陪我喝些酒吧!”
賀蘭敏之帶著永安去了花園,他們二人坐在亭中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