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時我不信命。”
道士當時只跟賀蘭敏之說那女子的大概面相和性格,卻沒有說她是異世界而來。
永安開始吐槽道:“我見過很多人都是戀愛腦,可大多數都是姑娘,你一個大男人戀愛腦,是挺少見的哈!”
賀蘭敏之問道:“永安,你這是夸我,還是在貶我呢?”
“當然是夸你了,我夸你用情至深,非常專一。”
賀蘭敏之有些無奈地說道:“你是怎么做到,夸人都聽著那么別扭的?”
永安笑了笑,反問道:“我看你是怕她嫌這個胭脂扣太過普通不喜歡吧,哎,那你把它送給我的時候,怎么不怕我嫌普通不喜歡呢?”
“我當初把它送給你的時候沒想那么多。”
“什么?”永安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接著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隨便送給我了?”
“不是隨便,我送給你之前,不是還準備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放它么!再說事實證明,你非但沒有不喜歡,反而對它愛不釋手啊!”
“那是因為是你送的。若是其他人送的,再精致再值錢,都不會入我的眼。”
賀蘭敏之吻了一下永安的額頭,說道:“其實在我送給你之前,我就已經對你有感覺了。只是被汪含梅欺騙以后,我不敢再相信愛情。”
永安好像想到了什么,她問道:“你說,那道士把它送給你,是不是就說明他本來就知道這胭脂扣的含義?”
“或許是吧,我沒有把它送給汪含梅,唯獨送給了你。你的出現,我才相信是命中注定。”
永安心想:“那我穿越也是注定的了?還有那個道士根本就知道我會穿越過來。”
永安問道:“敏之,那你可知那道士姓甚名誰,所在何處?”
賀蘭敏之搖了搖頭,回答說:“不知道,我收下胭脂扣之后就走了,再說我當時又不相信他,知道他姓甚名誰有何用。”
賀蘭敏之捏起永安的下巴,深情地望著她的雙眸,漸吻漸深……
還沒等武懿宗和武三思找好接任長安府司的人選,武則天就做了一個決定。她經過深思熟慮,來甘露殿找李治。
武則天跟李治說:“九郎,媚娘有一個想法。希望九郎能夠準許。”
李治說道:“媚娘,你有什么事不必管彎抹角,直說就好。”
“我想收回長安府,并撤消長安府司一職。”
李治有些納悶,他問道:“當初這長安府司可是由你設立,如今雖空了些日子,還是可以尋到合適的人選。你怎么突然想要取消呢?”
武則天開始陳述她的理由,她說道:“九郎所言極是,當初媚娘設立此官職,本就為永安而設,來牽制大理寺和刑部。如今永安已經辭官,那這個官職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李治想了想,他覺得武則天說的有道理,當即就下旨收回長安府,撤消長安府司一職了。
初秋天氣微涼,這一換季就容易感冒,永安不幸得上了。
一大早,永安迷迷糊糊,身體不舒服。
賀蘭敏之覺得不對勁,他摸了摸永安的額頭,正在發燙。他趕緊讓凌致去叫了郎中。
“我沒事兒,你忙你的去吧。”
賀蘭敏之要守在床前,他說道:“發熱的這么嚴重,還說沒事。”
楊宥霖叫廚房熬好了粥端過來,賀蘭敏之接過來,說道:“我來喂她。”
永安起身靠在床頭,看了一眼那粥,說道:“我都生病了,就不能吃點兒好的,我要吃燒雞,我要吃肉。”
楊宥霖說道:“這幾日先吃的清淡些,等你好了,就吩咐廚房給你做。”
賀蘭敏之溫柔地說道:“聽見了吧。乖,把這粥喝了,待會服藥。”
永安自知逃不過,只得乖乖喝下了那碗白粥。
武團兒來到綾羅府報信,她磕磕巴巴地說道:“兩位殿下,陛下已經下了旨,讓長安府和,長安府司……”
武三思是個急性子,他催促道:“哎呀,到底發生什么了,你倒是說呀!姑丈下旨讓長安府和長安府司怎么著啊?”
“陛下已經下了旨取消長安府和長安府司一職。兩位殿下,接下來該怎么辦?”
武懿宗想了想,說道:“這長安府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取消了?”
武團兒回答說:“還是皇后陛下提議的。”
武三思急忙問道:“姑母是怎么想的,竟然要取消長安府?”
“皇后陛下跟陛下說當初設立長安府是為了牽制大理寺和刑部,而長安府司一職是專門為了周國夫人所設,如今周國夫人已經辭官,長安府和長安府司一職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武三思跟武懿宗說:“堂兄,看來咱們得想別的辦法了。”
“不急,以后沒事兒在姑母面前夸贊夸贊裴居道父女,這步棋早晚能用得上。再說現在北冥焉已經辭官了,這對我們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武三思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以后在朝堂上,少了北冥焉,看他武敏之還敢不敢囂張。”
永安的感冒好了,她心想著出去溜達溜達,順便去趟云天樓,看看李云霄和武瀟瀟。
剛到街上,永安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別提有多高興了。她買了很多小玩意兒,放在包袱里,背著來到云天樓。
武瀟瀟給永安倒了杯水,李云霄打量著永安,說道:“哎呦喂,稀客呀!永安,你,空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