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簫菱落推開年年歲歲花相似的門,看見禾若將院子里廢棄的木頭,用鐵釘訂在一起。
“明天帶你去游江,老在煙波江邊坐著,風(fēng)物已經(jīng)看得厭倦了,明日我劃著木筏,載著你在煙波江上游玩一番?!焙倘粢贿呏谱髂痉?,一邊說著:“你先坐著,等會我就做飯,這幾天你的臉色好了一些,我是不是很體貼?”
簫菱落這些時日在禾若的照顧下,確實(shí)感覺心里暖暖的,只是她不愿意表露出來罷了:“你覺得我的臉色不好看嗎?”簫菱落狠狠的瞪著禾若,指尖的靈力像火花一樣散了出來,只要禾若說錯一個字,她就立刻動手。
禾若連忙擺手,笑嘻嘻的說著:“好看,好看,看一萬遍都不夠?!?
“那你把我照顧的這么好,想做什么?”簫菱落嘴角微微一笑,但是又立刻換成一個冰冷的面容,她想知道禾若這次怎么巧舌如簧。
“我有兩個答案,一個是六個字,一個是兩個字,你要聽哪個?”禾若嬉笑著看著簫菱落,眼神里滿是柔和的神色。
“你都說一說,我聽聽你怎么說?!?
禾若莞爾一笑,放下手里的活,說道:“六個字就是“我就想照顧你”,兩個字就是“娶你“”?!?
簫菱落心中如被巨石撞擊,凝聚在指尖的靈力頓時退了回去:“那你加油,我已經(jīng)有主了。”
“是誰呀?”禾若有些玩味的問道。
“孤落!你要不知道孤落是誰,是最好的。”簫菱落冷冷的說道,眼里似有一抹若有若無的幽怨。
“是他呀,我知道,他配不上你。”禾若無所謂的說著,仿佛孤落在他眼里一無是處:
“他平日里邋里邋遢,而且壞毛病還很多,女孩子都瞎了眼里,喜歡打聽他的私事?!?
簫菱落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評價孤落,心中詫異:“你認(rèn)識孤落?”
“我以前在曉風(fēng)仙界是他的跟班,實(shí)在受不了他,才來到人間四月天的,來到這就遇到了你?!焙倘羧粲衅涫碌木p腹著孤落的不是,表情更是繪聲繪色,似乎一點(diǎn)也瞧不上孤落。
簫菱落對禾若的言辭,不置可否,關(guān)于孤落的傳聞,她是聽閨閣好友們說的,孤落本人,她并未謀面。
禾若看到簫菱落并不十分相信他的話,便繼續(xù)說道:“別人的話不能輕易相信的,好些人口碑很好,但是私底下很差勁的,有些人口碑不好,但是人卻很好的,就像有些女孩子,流言蜚語比較多,其實(shí)大多都是杜撰的,任憑誰再高高在上,終究脫離不了普通人。我去做飯了,再晚就要餓肚子了?!?
禾若劃著木筏,在煙波江上游蕩著,夕陽掛在遠(yuǎn)山的一角,照的江水火紅一片:“這邊的風(fēng)景不一樣吧。”禾若有些得意,嘴角微微上翹,前些日子在江邊練琴,他就想著如果能置身于江面上,該會有不一樣的風(fēng)景,于是便想到了做一張木筏,在煙波江上游玩。
“你這鬼腦袋整天在想什么?《蘇幕遮》練好了嗎?”簫菱落有心敲打一下禾若,便想到了他看著挺聰明的,怎么《蘇幕遮》始終學(xué)的不好這件事。
“你不是說我的手硬嗎,我的手習(xí)慣了握著仙劍,琴自然練的不好,菱落,你是師傅,要耐心一些?!焙倘羝仓?,半分玩笑半分義正言辭的說著。
簫菱落拿禾若沒辦法,只能搖搖頭,說道:“你是鸚鵡托生的嗎?”
禾若搖搖頭,嬉笑著說道:“不是呀,我是正經(jīng)的人族,不信我伸出舌頭讓你看一看?!闭f完禾若調(diào)皮的伸出舌頭,對著簫菱落舔了一下嘴唇:“看見了嗎,是不是人類的舌頭。”
簫菱落被禾若如此孟浪的動作惹的有些惱火,伸出手就想打他,禾若卻眼尖手快,在木筏上用力剁了一下腳,簫菱落立刻站立不穩(wěn),往江水里跌落下去。禾若伸出右手,一把將簫菱落拉了回來:“菱落,你的手好軟好滑,我差點(diǎn)脫手?!焙嵙饴湫闹袣饧?,不再看向禾若。禾若微微一笑,大聲喊道:“菱落,你腳底下有條水蛇。”簫菱落臉色瞬間變得一片慘白,雙腳胡亂的在木筏上踩著,禾若站立不穩(wěn),跌進(jìn)了煙波江里:
“這下讓你報仇了,開心嗎?”禾若趴著木筏,笑嘻嘻的說著。簫菱落這才仔細(xì)的看著腳下,原來并沒有什么水蛇,只不過是禾若在騙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