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個人一起出門接溫山漫。
“席季不去嗎?”
“他不去機場,直接在吃飯的地方等我們。”于施想起來昨天李風吟說要請他們吃飯的事兒,“要不把李風吟也叫上吧?”
“嗯。”路非言回答了一聲,繼續專注的開車。
多云的天氣,太陽遲遲不肯露面,風也涼涼的,已經立秋了。
于施看了一眼窗外,低下頭聯系李風吟。
于施:有空嗎?中午一起吃飯呀。”
屏幕上顯示的是正在輸入中……
李風吟:“把地址發我。”
于施:“建設路那家我們經常去的火鍋店。”
“席季已經訂好位置了,你聯系他吧,我們晚會兒到。”
李風吟:行。
聊會天之后,于施又看了會兒手機。大家都陸陸續續的在曬自己這個暑假的成果:考了駕照;去旅游地打了卡;提前逛了新校園;拿著爸媽給的本錢,做了個投資,賺了筆不少的錢……
唉~于施不可避免的發出一聲嘆息。自己好像有點差勁啊,一直待在家里,也就看了幾本書,雖然她無所事事的很快樂,但是好像沒什么成就感。
路非言聽到她的聲音,“怎么了?”
“有些焦慮。”
“嗯?”“感覺別人的腳步都好快,兩個月就能做很多事情,都不用歇歇的嗎?”
路非言掛擋停好車,握住她的手,看著她,“你之前不是還說,每個人的腳步都不一樣,快不一定是優秀,慢也不一定是差勁。”
那是她高一寒假找路非言補習物理的時候說的話,他怎么還記著呢。
明明是很簡單的問題,她就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邏輯。剛上高中的時候,所有科目的節奏都很快,作息時間也發生了變化,于施用了一個學期的時間還沒完全適應過來,只能用這種話安慰自己。雖然后來的事實證明,她說的很對,那也是因為她后來學了文科,沒有再和物理做抗爭。
“不用急,你在某些方面還比其他人快呢。”路非言整理了一下她耳邊的碎發。
“比如呢?”于施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有什么優勢。
“比如,你有男朋友。”路非言很認真的語氣讓于施覺得自己好像也挺有成就的。
“倒也是。”于施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道理,有些釋然的笑了笑。
“真的不用急,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路非言摟過她,輕輕摸著她的頭。
于施也是有回應的摟著他,有一種安心的感覺。路非言怎么這么好。
兩人來到接機口等待,看到溫山漫熟悉的身影的時候,于施松開他的手,小跑過去。
“于施!”溫山漫放下自己的行李箱,張開雙臂。
“山漫!”于施也喊著她的名字,兩個人抱在一起,還開心的晃了幾下。
路非言很自覺的拿過溫山漫的行李箱,看著兩個抱在一起的小姑娘,竟然感覺自己是多余的。
“走了。”路非言忍不住出聲打斷這兩個人,怎么感覺他最大的情敵其實是溫山漫。
“想我沒有?”溫山漫和于施手拉著手。
“想死了,每天恨不得穿到照片里和你見面。”于施假情假意的說,語氣十分的矯揉造作,整個人卻像是掛在了溫山漫身上。
溫山漫扒開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虛情假意,見色忘友。”
于施順勢和她拉開些距離,去牽路非言的手。嘴上還在反駁著,“我哪有?我都來接你了,我怎么能和席季一樣呢?”
溫山漫看到她自然牽手的樣子,覺得自己好像低估路非言了。
“這次吃飯非要狠狠宰他一頓。”
“下次吧,這次有李風吟呢。”
兩個人自然的坐在后座聊天,路非言成了司機,透過后視鏡看到于施神采飛揚的樣子,剛剛那點醋意也就消失了。
幾個人到包廂的時候,席季和李風吟已經在了。兩個人百無聊賴的吃著水果拼盤,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兩位久等了。”溫山漫一副主人的做派。
“誰等你了,我等的是于施。”
席季又站起來,十分狗腿的拉開椅子,對著于施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太榮幸了。”于施坐在他拉開的椅子上,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沖著溫山漫笑了笑,眼睛里卻是滿滿的得意。
溫山漫有些氣憤的踢了一下席季的小腿,惡狠狠的說了句,“賤人。”然后坐在了于施和席季的中間。
路非言坐在于施旁邊,另一邊是李風吟。兩個人看著他們打鬧,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席季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點好東西了,這時已經陸陸續續上了過來。
吃飽喝足后,溫山漫戳了一下席季,“等會兒送我回去。”
“我沒開車。”席季還在喝著涼茶,“讓李風吟送。”
“大少爺今天是怎么回事兒?出門竟然沒有車。”
“你可閉嘴吧。”溫山漫吃完飯后,困勁上來了,也不想再和席季斗嘴。
“我送你們,李風吟等會還有事兒。”路非言開口了。
“你怎么這么忙啊?”于施還以為他今天一天都是閑的,所以才把他喊出來。
“忙著見相親對象。”路非言在旁邊打趣道。
“唉~別提了。”李風吟就差把懊悔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有故事。”溫山漫從他的語氣中捕捉到一絲八卦的氣息。
幾個人的眼睛也紛紛看著李風吟,等著他說什么。茶余飯后的閑談最有意思了,路非言也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我前幾天開車碰到一姑娘,呸,我壓根沒碰到她,她就倒下了。”
“碰瓷的?”于施開口問道。
“我倒希望她是,帶她去醫院檢查一遍,什么事兒也沒有。她非說自己心口疼,說什么,我在她心里亂跳才疼的。”這是土味情話嗎?
“哈哈哈哈哈”幾個人同時笑出了聲。
“然后呢?”
“誰知道她還認識我,還認識我媽,我媽和跟我說,讓我好好照顧人家,實在不行就以身相許。”李風吟拿杯子的手都緊了緊。
“阿姨可能是害怕你單身一輩子。”席季有所思慮的說。
“開什么玩笑,我還年著呢。”李風吟又喝了口水,壓制自己的怒氣。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溫山漫遞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路非言也十分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于施看了看時間,已經兩點多了。“我們走吧。“于施詢問著他們的意見。
幾個人紛紛起身,和李風吟告別,“我們先走了。”
等到他們都走完的時候,李風吟突然想起來,“你們買單了嗎?”
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唉~又被宰了!
車里很安靜,于施坐在副駕,看著窗外發呆,溫山漫和席季坐在后座睡著了。
于施是不困,又轉頭看路非言,看著看著就更不困了。
她掏出手機,“能給你拍張照嗎?發朋友圈的那種。”
路非言笑著點點頭,終于要秀恩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