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姨小心翼翼的給程音處理傷口,心里也是心疼程音,畢竟程音差不多也算是她半個女兒:“小姐下次注意點,現在冬天傷口很難痊愈。”
“知道了,何姨。”
突然,一陣電話鈴聲傳來。
徐楠洲打開手機看了幾眼,沒有接,他避開了程音,去了客廳接電話。
大約三分鐘后,徐楠洲才掛掉電話,很是匆忙的樣子:“音音,你先吃,公司那邊出了些事,我得過去一趟。”
徐楠洲還沒有等到程音的回應,就匆忙的整理好衣著出了門。
程音一直沒說話,因為她知道那個電話根本不是公司的,而是徐楠洲的情人。
至于她為什么這么篤定,因為她了解徐楠洲,公司的事根本不至于徐楠洲如此匆忙的趕過去。
程音眼莫名的冷笑了一聲,這么爛的謊言也只有徐楠洲對她才用。
這時,程音沒有在乎何姨是否包扎好,就迅速的離開飯桌,跑向落地窗前。望著那個正在接著電話有說有笑的男人,開著那輛黑色的賓利,漸漸的離開她的視線。
藍海一樣的晴空變得昏暗,余光也變得暗淡,緋紅的落日仿佛被無盡的黑夜吞噬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程音心里生起一絲絞痛,她在想,到底要怎么做他們才能回到以前。
她好懷念從前的徐楠洲,那個說要保護她,愛她一輩子的徐楠洲,早就已經消失在人際里。
徐楠洲這一走,連續半個月都沒有回來。中途只有一次聯系,是徐楠洲打給程音的,說一直對程音說公司加班回不來。
其實程音都知道,徐楠洲一直在他那情人那里,并沒有在公司。
十二月的風雪很冷,自那天以后,也再沒有過那樣的晴空,幾乎日日都是風雪的籠罩。
程音抑郁癥越來越嚴重,她也很少出門,學校的課根本就少,她每次都是請假,根本沒有去過學校。
徐楠洲半個月沒有回來,程音也就忘記把氟西汀藏起來一直放在枕邊。
夜幕已經漆黑,躺床上的女人睡的渾渾噩噩,她緊緊的抓住,被子,蜷縮在床邊,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還是睡夢。
忽然,廁所傳出淋水聲,程音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她恍然的睜開眼睛,耳畔一直聽著廁所里的淋水聲。是他回來了,程音內心沒有任何波動,因為徐楠洲正在洗掉那些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程音的被窩鉆進了一人。
他伸手攬過程音的腰,溫熱的唇瓣親吻在程音的耳畔:“寶貝,想我沒有。”
程音也跟著迎合道:“想。”
徐楠洲的嘴角一勾,翻過身子,將程音壓在身下,朝她的唇吻下去。他一手與程音的手十指緊扣,一手穿過程音的后背,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游走。
程音像是聽見了自己心跳的加快,她緩緩的閉上了眼。
程音不會拒絕徐楠洲,但她每次做了之后都會洗很遍澡,因為徐楠洲碰過外面的女人。
徐楠洲每次在床上折騰她的時候,她總會想到徐楠洲與外面那些女人做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
這時,徐楠洲突然停了下來,從程音的枕邊拿出一個糖果瓶:“這是什么?”
徐楠洲翻過身,平躺在程音的身邊,正要打開仔細研究一番時,程音立馬搶過糖果瓶,又放回了枕邊:“這是糖,好久沒吃糖了,挺想吃的。”
徐楠洲神色很無奈:“少吃點,對牙不好。”
程音卻說:“我喜歡吃甜的,這樣就不會苦了。”
徐楠洲頓時明白了程音為什么這樣說:“以后多陪陪你。”
程音正在說什么來著,突然徐楠洲的電話鈴聲響起。
徐楠洲拿過手機,走出了臥室才接的電話。程音根本聽不到底是誰打的,但她卻能猜知一二。
過了幾分鐘后,徐楠洲掛斷電話,再次進來時,直接在柜子里找起了衣服:“音音,公司那邊………有事,我得過去一趟。”
或許是徐楠洲也覺得這個謊言很爛,所以連他自己都不怎么好意思說下去。
“這次又要去多久?”
徐楠洲頓了頓:“………明天,明天早上就回來。”
程音沒有再說話,而是一直望著急忙換衣服的徐楠洲。
就在徐楠洲快要換好的時候,程音突然起身抱住了他,聲音有些哽咽:“………可不可以………不走……”
徐楠洲愣住了,停止了手里的動作,他很意外,因為這是程音第一次求他。
“……楠洲………不走好不好。”程音再一次懇求他。
徐楠洲有些震驚,她什么時候叫他楠洲了。
他沉默半響,眼眸微微發顫:“……好………我不走。”
或許是心軟了,又或許是因為這是程音第一次求他。
徐楠洲重新回到了床上,旁邊的程音一直緊抱著他,不敢松手。
雖然程音沒有說一句話,但徐楠洲知道程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