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美變得更加狂傲了起來:“你這個白眼狼,虧老徐總養了你那么多年,老徐總才過世沒幾年,你就給予上徐總,想盡辦法爬上他的床,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程音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她容不得別人這樣說她,因為徐楠洲曾是真的愛過她的。
當年程音剛上高一,老徐總與夫人出了車禍,徐楠洲就繼承徐氏集團,成為陵城誰都不敢觸動的人物。
這樣英俊又多金的人物誰都想得到。可偏偏卻對她程音袒露心聲,程音偏偏又喜歡上他。程音自以為他們會走到最后,但沒想到這只是這段孽緣的開始。
忻美走近程音,拍了拍程音的臉:“程音,你不會以為徐總是真的喜歡你才和你在一起的吧?你可別天真的了,徐總身邊最不缺女人,他只是玩玩你罷了。你倒好,還當真了,為了趕走葉允,不惜一切將她毀容,你可真行啊!”說著,忻美憤怒的打了程音一耳光。
“我的事不用你來教。”程音情緒變得躁動,一怒之下,將忻美推倒在地上:“他徐楠洲喜不喜歡我也用不著你來管。”
忻美被推倒在地上,借勢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程音打人了。”
這時,跟著忻美那兩人拉住了程音,不讓她有絲毫動彈的機會。
忻美這一呼喊,引來了更多的人。所有的人都對程音指指點點,甚至將程音推倒在地上,不停的用腳踹她。
程音捂著腦袋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身體的每一處不停的被他們毆打。
程音只依稀聽到一句“殺人犯的女兒就是不一樣,果然跟她爸媽一樣。”
程音不禁回想起當年她剛從福利院去到徐家的時候,那時她高興的能笑好幾天。因為福利院在過的日子,正如同她現在被人推到在地上毆打的樣子。
就因為她的父母是殺人犯,所以她在福利院也不受待見,常常會被別人拿來笑話,甚至被人毆打。
老徐總當時也是看程音實在可憐,夫人又覺得程音投緣,這才將她認領回去,當作女兒。
嘈雜的辱罵聲在程音的耳邊嗡嗡作響,那些人不停的用力往程音身上踹,一遍遍的疼痛鉆進程音的身體,直到那些人沒力氣了,覺得疲憊了,他們這才離程音而去。
躺在地上的程音這才緩了過來,她突然感到手腕劇烈的疼痛,抬手一看,右手的手腕處被磨破了皮,滲出些許的鮮血。
程音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全身的疼痛讓她無法正常的走路,自己只好捂著手腕,一瘸一拐的走出去校門。
今日的天空很藍,陽光穿過淡薄的云層照射在黯然失色的寒冬里,但冬日的陽光能有多暖?
寒風打在程音的身上,讓程音不禁的打了個哆嗦。
程音剛回到徐家時,徐楠洲就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回來。
桌子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何姨還不停的在廚房里忙乎。
光束透過落地窗落在了徐楠洲那副精美的臉上。
程音狼狽的站在門外遲遲沒有進來,她那雙平淡的眼眸一直望著徐楠洲。
徐楠洲也正如今天外面的晴空一般,那么的清爽,是許多人都盼望想要得到的。他給了眾多人的暖光,但那唯一的寒風卻落在了程音的身上。
“還不進來?”
程音這才反應過來:“好,馬上。”
程音趕忙走了進來,一邊換鞋子一邊問道:“今天為什么回來的這么早?”
徐楠洲看了看手機的時間,才下午五點鐘:“今天公司沒事,就早點回來陪陪你。”
“哦。”
程音笑了笑,走向了廁所:“我先洗個手。”
“嗯。”
難得徐楠洲能有一次回來的這么早,今天在學校遇到的那些不愉快,程音隨之拋在腦后。
程音打開熱水,熱水不停的沖刷手腕上的傷處。好在傷口已經沒有流血,只是有些泛紅。
“洗個手怎么這么慢?弄好了就快來吃飯。”
“好。”程音聽到徐楠洲的催促,馬上就沒喜了,走了出來,和徐楠洲坐在了飯桌上。
程音望著桌子上的菜,發現全是補氣血的:“怎么全是補氣血的?”
徐楠洲盛了一碗蓮子湯給程音:“看你最近臉色有些蒼白,就叫何姨買了些補氣血的。”
“哦。”程音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勺子盛了一勺湯,放在嘴里喝了起來。
“多吃點,身體別越來越差了。”徐楠洲看向程音時,余光仿佛看見程音手腕處泛紅的傷口,他立馬抓過程音的手:“怎么回事?”
程音顫顫的收回手:“不小心碰到了。”
“怎么這么不小心。”徐楠洲眼眸朝廚房望去:“何姨,把藥箱拿來,給小姐處理一下傷口。”
“好,先生。”
何姨放下了廚房的忙活,就跑去樓上拿了藥箱,給程音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