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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曾經滄海難為水

老天啊!這到底發生什么事情?

米樂樂踩著往辦公室的長廊走道,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粉紅、橙紅、雪白……滿滿全是玫瑰,花香撲鼻,這種盛況讓人瞠目。

“IRIS,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米樂樂發現她會杵在門口的原因,坐在她位子上宛如真人大小的熊寶寶絕對是禍首。

“原因要問你才對!”

“問我?”

“我才剛進辦公室,接著一群花店的人就輪番來讓我簽名收花,全指名給你。你不知道那時候多可怕,人都排到堵住電梯口,讓我懷疑全臺北市的花店都送一束來,這還不打緊,接著又有人送來這兩尊布偶。”IRIS指著坐在自己椅子上的熊寶寶。

兩尊?只看到一只啊!

“一只我放在你的辦公室,你自己去看。”

這種把錢燒了的財力表現,米樂樂認識的沒幾個,只是不敢猜。他從來沒有這種浪漫的特質,交往時,她收的花束永遠沒有他的名字。現在……什么都不是,就更不可能。

只是,打開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的熊寶寶讓她傻眼,穿著粉紅色薄紗,薄紗一看就知道是人穿的,被刻意套在熊身上,不倫不類。

“這種色情暗示很另類。”

“把這只熊搬出去,有人要就送人,沒人要就丟掉。”

“不好吧!”IRIS走近熊寶寶,有一張紙卡綁在它的頸上。“我希望能看見你穿上這套衣服。”

“搬出去!”

“這熊的腳掌上繡你和他的名字。”IRIS放開紙卡,轉而握著小熊的手,指出金色繡線的地方。太明顯,要不是她氣瘋,一定會發現。“他是我見過追求者當中最狡猾的,他知道單繡自己名字,一定會被你丟掉,若是將你的也繡上去,要送人很尷尬,還不見得有人敢收,丟掉也困難,你們名氣太大了!”是金耳扣耶,這熊價值不小。

“該死的!”

“看樣子他真的改變很多。”

“改變?對,他從以前的不在乎變成攻于心計,但沒有人可以告訴我,受過的傷害會不會重演。”

“樂樂。”

“我曾經坐在那個逃生窗上,那一幕我永遠也忘不了!”

IRIS駭然。是的,那幕連她都難以忘懷,如果再發生一次……她不敢想像。“我知道了。那熊?”

“我帶回去給小朋友玩吧!他弄成這樣,不管怎么處理都麻煩。”

“我先去準備等會兒開會的文件。”

“謝謝!”

在IRIS離開后,米樂樂走近小熊,翻看著紙卡,蒼勁有力的筆跡龍飛鳳舞,屬名柏堯帆。很可笑!在曾為他女朋友的兩年中,舉凡生日、節慶,她的禮物永遠是精品名店的目錄。看喜歡就買,帳單寄去給他。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目錄是秘書幫他找的,連生日的日期也是秘書提醒的吧!

兩年前,她會因為收到熊寶寶而開心,更為他刻意表現的親昵喜悅,現在……只覺得陰謀重重。

桌上的專線電話響起,米樂樂順手接起,“你好!”

“我送的花有收到嗎?”

米樂樂的嗓子一緊,差點飆出臟話,咬著牙,“你問的是哪一束?”

“這么說你全都有收到。”語氣中帶著輕快,心情愉悅。

“如果你想要表現變態的一面,我相信我的每位員工都知道了!”

“你說熊寶寶身上的性感內衣?你不覺得有情趣嗎?”

“你是變態狂,愛把癖好向大眾宣布,不代表我有義務要配合。請你別再送那種會讓人誤會的東西過來。我帶著孩子回來,已經給足好事者嚼舌根的機會,我不想再添一筆。”

“你的語氣真疏遠。”

“我們本來就不熟。”

“不熟的人卻差點步入禮堂?”

“我當時年少無知,可以嗎?”

“這么說很傷我的心。”

“那痛死吧!”滿不在乎,她真不明白他究竟是吃錯什么藥,他們不曾有過這種閑聊,毫無目的的瞎扯。

電話另一頭的柏堯帆笑到不能自己。“我坦白說,從沒見過你這么張牙舞爪、恰北北的感覺。”

“柏堯帆,你夠了嗎?”她沒好氣的問。

“不過我很喜歡、很喜歡。”

“你……你有病啦!”

“卡”一聲,她將電話掛上,仿佛扔了燙手山芋。心擂鼓似的,她可以聽見;臉燙燙的,她知道一定很紅。該死的,她不該讓他影響心情。

這只是他一時興起的行為,米樂樂。想到這里,心跳慢慢舒緩。IRIS有提到,她一赴美后,婚禮取消,他和她分道揚鑣,這是愧疚使然,否則沒道理他愛得深,還藉此找她談分手,卻在最后可以雙宿雙飛時,各奔東西。

“唉!這一點都不符合小說劇情,故事情節都走偏了。”米樂樂嗤笑一聲,“我從頭到尾都不可能是主角才對啊!”

她翻出筆記本,拿起電話,撥了國碼1的電話。現在當地時間是深夜,電話應該不會有人接吧!

果然,電話響了幾聲,就轉進語音信箱。

確定自己沒有撥錯電話,“你認識柏堯帆嗎?他為了某位女孩迄今仍是單身,如果你對他仍有一點愛戀,來趟臺灣吧!或許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短短幾句,她掛上電話。想知道他究竟玩什么把戲、要測試他的真心給誰,這是最好的方法!

五年過去,她的驕傲不曾褪化,只是在行為上不再固執好強。對的事不見得做到最后仍是對。五年前,她的離去可能造成他們分離,如果真是如此,現在她回來了,心情的調適也更開朗,他大可和真心相愛的人在一起。

她另外又撥了一通電話到夏威夷,“NICK,你的野生物種研究進行得如何?”

“很順利,今天的報告完成就可以休息一陣子,你呢?”

“我想邀你來臺灣玩,你覺得呢?”

“太棒了!我正想造訪你的國家,對于能培育出你這么美麗的東方薔薇,我一直抱持著高度探索興趣。”

“我以為你對植物才有狂熱。”

“我是啊!所以你是美麗的東方薔薇。不過,打這通電話真只是純粹邀我去玩?”

米樂樂只好將事情的前后緣由都告訴他。“怎樣?你愿意幫我嗎?”

“我可以要求弄假成真嗎?”

“我可以找別人,或者直接放棄這方法。”

“唉!”他戲劇化的嘆氣,“我這輩子真的沒有機會嗎?”

“你值得更好的。”

“好吧!那我有這榮幸暫時假扮成你的白馬王子嗎?”

米樂樂微笑,“什么時候到臺灣記得通知我,我會親自去接你。”

“小寶貝也一起來嗎?”

“當然,沒有你陪在他們身邊一起瘋,他們顯得落寞很多。”

電話另一頭傳來他爽朗的大笑,兩人寒暄后才掛上電話。

明天是周末,米樂樂答應小寶貝今天要帶他們吃頓晚餐,飯后節目是他們好奇已久的KTV。年紀小的他們在經過學校同儕間的交流后,明白KTV是時下最HOT的地方,便開始吵著要一探究竟。

呵!她不曾去過!這次是搭上他們的福去開眼界。當她央求IRIS幫忙訂位,并說自己對KTV完全沒概念時,還被笑了一頓。

在IRIS的解釋下,她知道KTV就是卡啦OK,有熒幕的MV,讓人捉著麥克風唱歌,享受成為歌手的短暫歡樂。她沒有當歌手的幻想,只是對那個地方很好奇。

開車到了他們就讀的小學,小寶貝是跳級資優生,雖然還未滿五歲,卻獲準念特殊教育班的小學一年級。

米樂樂走到他們班級外,剛好碰上級任導師。

“王老師,我來接寶寶和貝貝,他們──”

“他們正跟他們叔叔到操場去踢球呢!”

“叔叔?”

“就是柏先生啊!我聽貝貝喊他叔叔,連寶寶都跟著到籃球場說要玩球。”

柏堯帆?該死的!米樂樂顧不得禮貌,往操場方向沖,連再見都來不及說一聲。

柏堯帆到底想做什么?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操場,非常容易就發現他,因為他突兀的穿著太過醒目。

頸上的領帶不曉得丟到哪去,扣子也拔掉幾顆,卷起來的衣袖沾上黃色泥土,連頭發都散亂,落了幾綹在額前,全讓汗水浸濕。他連西裝褲都出現污痕,看樣子玩了有一段時間。再瞧繞著他轉的小寶貝,不得了,全身都沾著黃色沙土還有綠草汁液,像是在地上打滾過。

“你們在做什么?”

“媽咪。”貝貝率先沖過來,氣喘吁吁,早上出門綁的可愛發髻已經散亂不成型。

“你怎么玩成這樣?”

“我在跟叔叔玩足球,叔叔好厲害,他會把球放在膝蓋,左腳、右腳頂著頂著,都不會掉下來。”

米樂樂只知道他愛玩沖浪,卻不曉得他對足球也有一套。

“我念中學時曾是足球校隊。”柏堯帆也來到她身邊,對著她解釋。

米樂樂故意不理會他,蹲著身子,拉著寶寶和貝貝的小手,“瞧你們玩成這副德行,我們要去餐廳吃飯,還要去唱KTV,這樣子怎么去呢?”

“啊!”兩個小家伙一驚,糟糕!衣服臟成這樣,當然不能去餐廳用餐,可是他們對KTV期待很久。

“媽咪,我們不去吃飯和唱歌嗎?”小臉難掩失落。

“如果要去唱KTV,不妨就順便在KTV吃晚餐,包廂里可以叫餐點,這樣不也能唱久一點?”

包廂內可以點餐?米樂樂沒有問IRIS,可是她又不想理柏堯帆。

“媽咪,那我們去KTV吃飯也可以啊!”寶寶興奮的說。

“好吧!我們就到KTV吃飯和唱歌。”

“叔叔也一起去。”

“叔叔可以去嗎?”柏堯帆看著米樂樂。

貝貝則哀求的看著她,“媽咪,我們也找叔叔一起去好不好?”

“隨便他。”故意不注視他,米樂樂轉身牽著寶寶要離開。

“叔叔,那我們走吧!”

“這樣好嗎?媽咪好像不是很開心耶!”他抱起貝貝在懷里。

“媽咪說隨便就是看你的意思,這是媽咪的口頭禪,像她對NICK叔叔也是這樣啊!”

柏堯帆抱著貝貝往校門口走,“NICK叔叔是誰?”

“他是植物學家啊!那瓶讓人發癢的藥水,就是我們按照NICK叔叔教的去調配。”

“他也是──”媽咪的追求者之一嗎?話來不及問出口,米樂樂已經在打開的車門旁等候。

她蹙著柳眉,“你跟貝貝聊什么?”

“親我一下就告訴你。”他捂住貝貝的嘴,側著臉。

從沒見過他孩子氣的這一面,米樂樂無法反應,只能瞠大眼瞪著他,“你……無賴。”不理會他,逕自抱過貝貝,讓她坐進后座。

柏堯帆倒是無所謂,自動自發的坐進駕駛座旁的位子。

“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是說我可以一起去嗎?”

“你沒有開車來?”

柏堯帆搖搖頭,“我已經請司機先回去了。”

算了!再跟他扯下去,八成連KTV都唱不下去。米樂樂坐回駕駛座,流暢的轉動方向盤,讓車子滑出車位。

她一路上的時速都不超過五十,平穩的技術完全適應臺北混亂的交通。只是雙手中規中矩的平放在方向盤上,看得出極度專注及小心。他沒有耍白目的跟她聊天,只是盯著她的側臉,若有所思。

其實在外貌上,她變的地方很細微。五年前,她的嘴角上揚得十分放肆,眉眼間總有一股睥睨,以及顯而易見的驕傲及自信;沒人說不好,只是過于迫人,也產生一種無形的距離感。現在不是,她的嘴角仍然上揚,但懂得收斂起眼中的傲然,添了親切的感覺,這應該是孩子的影響吧!

有時候,他很想問她這五年的生活細節,每個環節都想知道,卻必須壓抑下這股沖動。他不想知道她和前愛人的幸福。而這一瞬間,他才明白她當年的痛……原來愛是這樣。

來到松江路上的錢柜KTV,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他們進入包廂,聽著服務生的消費型態解釋,及餐點的服務后,米樂樂試著看熒幕點歌。“媽咪,我要唱蔡依琳的歌。”貝貝擠進她的身前。

蔡依琳?很少觀看娛樂版新聞的米樂樂慶幸自己還看得懂中文,幫貝貝點了她想要的歌,接下來換寶寶的周杰倫。

“你要點什么?”柏堯帆擠到她的身后,呵出來的熱氣落在她的頸肩,讓她不自覺的縮肩,移開一些位子,拉出距離。

“不知道,我還在看。”夢醒時分,這首歌她有印象,反正IRIS說熒幕會出現歌詞,照著歌詞對嘴應該不難。她也一連點了好幾首歌。

“我要‘勇氣’這首歌。”

勇氣?她看見歌手的名字,梁靜茹,這是女歌手吧!隨他。

看著寶寶和貝貝開心的捉著麥克風不放,高昂的歌聲不止,連晚餐都顧不得吃,讓她也開始心癢。這種休閑娛樂可以吼一吼,心情應該會不錯。

“媽咪,換你了!”貝貝將麥克風交給米樂樂,也端起自己的晚餐──廣式炒飯,開始大快朵頤。

前奏緩緩響起,米樂樂深呼吸,開始唱了──

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

你說你犯了不該犯的錯心中滿是悔恨

你說你嘗盡了生活的苦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你說你感到萬分沮喪甚至開始懷疑人生

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因為愛情總是難舍難分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

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在每一個夢醒時分

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

心滿意足地唱完時,她轉頭看著兒子和女兒,卻發現他們受驚萬分的張著嘴。“發生什么事嗎?”

“原來你是音癡。”率先回神的柏堯帆開始哈哈大笑,甚至倒在沙發上。老天!米樂樂居然是音癡。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音癡?”不能接受這種侮辱,她覺得自己唱得不錯,至少斷句都和字幕一樣。

“媽咪,你從頭到尾的音都沒有唱在正確音域上。”第一次見識,原來音癡指的就是媽咪這種人。

“簡單的講就是MI唱在DO上。”

米樂樂惡狠狠的瞪了柏堯帆一眼,轉向女兒解釋,“媽咪只是很久沒有唱歌,對這歌又不是很熟,當然容易出錯,只要多練習幾次,很快音感就會捉回來。”

是這樣嗎?寶寶和貝貝面面相覷。

柏堯帆則是抿著唇,笑意在眼中蕩漾。

米樂樂捉著麥克風,為了證明她不是音癡,今晚是火力全開,拚了!

聽著她依舊不全的五音,柏堯帆仍然嘴角掛著微笑,一點也不介意這種逼近噪音的歌聲。在交往的那段時間,他一直以為她是完美的……只是現在出現缺點,卻讓他覺得她依舊美。

“勇氣,這首歌是我點的。”

“男生唱什么勇氣。”米樂樂緊捉著麥克風不放。

“這首歌是獻給你的!”清清嗓子,他不理會她的挑釁。

哼!米樂樂別開臉,只是仍用眼角余光看著電視播放的MTV,女學生對愛情的堅持,她也曾做到過,只是勇氣耗盡。看著眼前的寶寶和貝貝,她安慰自己,現在的日子很好,就是她所想要的了。

瘋了一整晚,幸好隔天周六,米樂樂睡到十一點才緩緩轉醒。

爹地和媽咪怎么沒喚她吃早餐呢?看著床頭柜上的鬧鐘,心里有絲疑惑。啊!爹地和媽咪昨晚搭飛機到夏威夷,這是他們結婚三十多年的重溫蜜月旅。

糟糕!她居然睡到忘記幫孩子準備早餐。她匆忙的起身梳洗,換了簡單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這是她在美國常穿的家居服,盤起頭發,她往廚房走。

“寶寶、貝貝,你們什么時候起床的?”

經過飯廳,看見小家伙坐在藤制的椅子上。

“起來很久了!”

“你們一定肚子餓了吧!媽咪馬上去……這誰煮的?”靠近飯桌,發現玻璃制的桌上擺了幾道熱氣騰騰的菜肴,只是菜肴賣相不佳,蒜苗炒高麗菜有些焦狀,另一盤鹽鹵三層肉,有部分的肉沒有入味,色調呈白,這些看起來一點都不好吃。

“我煮的!”從廚房出來的人手里還端了一盤燴三鮮。“坐下來嘗嘗,湯還在瓦斯爐上,就快好了!”

“你怎么進來的?”

“貝貝開門讓我進來的。”

“你這菜全從我冰箱拿的?”

“對啊!”怎么她沒有感激到掉淚的模樣,反而是氣到快冒煙似?

“這菜是一個禮拜份,你全都煮下去,怎么吃得完?更別提你這菜還煮到都焦了……你到底對廚房做了什么?”來到廚房的米樂樂差點昏倒,大理石的流理臺上,殘留著白色面粉和黃黃的不知名汁液,更別提地上的菜葉、被踩過造成的沾黏,連魚鱗都落在瓦斯爐的鋼板上,原本晶晶亮亮的,現在全蒙上一層焦黑。

“我從沒為別人煮過飯,所以──”

米樂樂咬著牙,“我沒求你來啊!”一大早就看見面目全非的廚房,讓她全身差點癱軟。“我知道你是少爺身段,自小就遠庖廚,你有意要練廚藝可以回家,別一大早跑來這里找麻煩,你弄成這樣我要怎么收拾?”

“我會幫忙!”

“拜托,你別幫倒忙,我求你回家去好不好?”火氣全沖上腦袋。

“你說這什么意思?我是一片好意,你昨晚在KTV唱到數次打盹,我只是想──”

“想想想,什么事都你想,什么時候輪到我想?你有沒有想過,你一片好心,把廚房弄成這副德行,我要花多少時間整理清潔?你只想彌補你的愧疚,有沒有問過我還介不介意?你一直出現就一直提醒我那件事的存在,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逼瘋了?”朝著他,她用盡全力的吼出聲。

“我做的每件事你都歸為我對過去的愧疚,你又有去想過真正的原因嗎?當年我們可能是金童玉女,今非昔比,你知道外界是怎么說我們嗎?”一片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柏堯帆也上火了,卯起來叫陣。

“說王子不要公主這雙‘鞋’,對不對?你給我滾出去,我們惠家不歡迎你。”瞠大眼,米樂樂拚命地瞪著他。淚絕對不能滑下來,她不會被傷到自尊的……再也不會。

“不用滾,我柏堯帆沒那么賤。哼!”轉身,他沖出惠宅。

砰!巨大的關門聲響扯斷她最后的防線,淚水如珍珠般延著粉腮而下。

他們的爭吵嚇壞寶寶和貝貝,怎么會這樣?平常溫柔親切的媽咪怎么變成這樣?寶寶和貝貝明白這全是柏叔叔引起的……

“媽咪,你不要哭,以后我們不要理柏叔叔,如果他來,我和貝貝不會再幫他開門了!”

米樂樂淚眼汪汪,看見寶寶的擔憂,胡亂用手指揩干淚痕,“媽咪的眼睛沾到臟東西,所以才會掉眼淚,沒事的。你們肚子餓嗎?”

寶寶和貝貝不約而同的搖頭,“不餓。”話才說完,肚子卻不合作的“咕嚕”叫。

米樂樂忍不住笑出來,摟著小寶貝在懷里,“媽咪買來放在冰箱的菜全讓他糟蹋了,午餐我們就委屈吃一點,晚餐媽咪再重新買菜回來煮。”

“好!”

牽著孩子來到飯桌旁,分別盛了飯給他們,自己也要坐下來時,發現一串車鑰匙,這不是她的,那么只剩一個人……笨蛋!

反正沒有鑰匙,他仍然有辦法離開,不用管他。米樂樂動著雙箸,嘗著他煮的菜肴,燴三鮮太老,彈勁全沒了,蒜苗炒高麗菜太油也太咸,他在煮的時候沒有先嘗過味道嗎?

算了,反正她第一次下廚時也沒好到哪去。這是他第一次下廚,算難得,只是他……不需要這么做的。他們沒有什么關系!

米樂樂在午餐飯后,削了水果安撫小寶貝,稍微整理一下廚房,發現有些污漬沒有強力清潔劑是解決不了的。

她在詢問過小寶貝要不要一起去超市,獲得全是拒絕答案后,只好摸著鼻子,拿了陽傘,換了簡單的T恤及休閑短褲,拿著小錢包和鑰匙出門。才一打開鐵門,就被屋外的人影嚇一跳。

這全是單層單間的豪宅,出入管制嚴格,怎么會有人杵在……還來不及驚呼──

“是我!”

聲音好熟悉,米樂樂定神一看,“你不是早回去了嗎?怎么在我家門外?你到底想做什么?非要嚇死人才甘心嗎?”撫著胸,她的心臟差點罷工抗議。

“我的鑰匙留在你家桌上,沒鑰匙我怎么開車?”

米樂樂轉身進去,讓出路給他,“進來啊!你不是要拿鑰匙?”

樓梯間悶熱,他的額頭上還泛著汗珠,這幾天走道的空調在檢修,算他倒楣。“喝杯茶,我幫你倒冰的,你吃飯了嗎?”

“沒有。”

“碗筷放哪里你知道,自己去吃,我要出門買些東西。”她的手放在門把上,回頭交代著他。

“好。”看著她關上門離開,柏堯帆認命的起身到廚房,開始張羅自己的午餐。

唉!原本到門口,他是怒火攻心,還信誓旦旦絕不再回頭,否則就……轉念一想,他干什么跟她一般見識?把廚房弄得一團亂是他的錯,要善后的人發頓脾氣也應該,總歸一句,她大小姐起床氣發作,偏偏他大少爺習性也跟著復發。

這種情侶間的吵架第一次發生,所以才不習慣吧!或許以后他能一笑置之。

“柏總裁,這位是我們美國總公司派來確定這次簽約最后評定的曾小姐,聽說你們是學長、學妹的關系,可能早就認識吧!”居中的柏威瑟以英文為兩人介紹。

“我們曾經是情侶。”

原來!捻著山羊胡的柏威瑟藍色眼瞳帶著興味;怎么目前傳最兇的是柏總裁熱烈追求一位姓惠的小姐?

“曾小姐一路風塵仆仆,想必也倦了。今天就到此為止,我請司機送兩位到君悅飯店休息。”秘書長見總裁不打算有任何回應,迅速轉開話題。

“我可以要求其他住宿的地點嗎?”

呃……秘書長發覺總裁沒有任何表示,只好代為回應:“曾小姐希望改到哪家飯店?我們可以馬上詢問,為您服務。”

“我想借住柏總裁家,這樣方便進行合約評估,有問題隨時討論。”

哇!這女人真是膽大,這種倒貼似的要求也敢說出口。秘書長結舌,這……他……他怎么再代為回應?

柏堯帆瞇著眼,狀似思考,半晌才施然回應,“我想合約經由柏威瑟先生和我方的行銷企劃部門已經多次磨合及協商,曾小姐這趟前來,如果是要了解合約內容,經由貴公司的柏威瑟先生解釋應該比較適當,畢竟由我方來講解,可能說法上有偏失。但如果是對合約條款及企劃有不滿處,由我方專責的企劃經理解釋,應該比較恰當。畢竟以我們之前的關系,現在雖然沒有,但還是避嫌比較好。”

她太小看他了!曾敏兒一時想不出其他方法。

“柏總裁考慮得很周詳,那么我們還是住君悅飯店好了!”柏威瑟說。

看樣子,柏總裁對于曾小姐沒有任何留戀。如果有,他當然樂觀其成;如果沒有,目前柏總裁開出的條件及本身各方面都能配合總公司要求,沒必要犯了他的大忌,也壞了互惠的默契。

“BEN,請人通知君悅,曾小姐及柏威瑟先生的飯店消費全額支付,務必讓他們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我知道了!曾小姐、柏威瑟先生,這邊請!”

“今晚要一起用餐嗎?”沒有指名,但曾敏兒直視著柏堯帆。

“當然,今晚的洗塵宴已經準備好在君悅飯店,到時請你務必賞光。”

“那么我期待!”得到想要的答案,曾敏兒才隨著BEN離開。

門一關上,秘書長ALEX再也攔不住口水,“這女人真可怕,怎么直來直往成這副德行?見了你好像見到上等松阪牛肉,誓死都要咬上一口。”

“她以前不是這樣,我只能說社會的殘酷會改變一個人,由內到外,徹底──”突然,他想到她,呵!“或許有例外吧!”

ALEX心中一堆問號,例外?有可能嗎?是誰啊?

“你去準備合約細條來,我要再看一下,另外把會議紀錄也一起送進來。”

“好。”ALEX知道他一旦板起臉,就表示休息時間過去,他們的身分變成上司、下屬關系,不再是朋友。

他不可能讓她捉到缺失,好有借口重新磨合,尤其在和米樂樂之間關系未明朗前,任何小沙粒都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他已經不打算再冒險,這次的步步為營就是必勝。

以贏回她的心為現階段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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