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秋一早就把傳送門的法陣修改完整。
王煦擔心的摸著鸚鵡的頭,道:“我去了神行山后,你要照顧好自己。”
鸚鵡小小個的身軀抱住了王煦的腰,道:“我會的,太子也要照顧好自己。”
王煦望著葉凝,叮囑道:“多過來看下鸚鵡。”
葉凝提起旁邊的包,道:“太子放心得了,我搬過來住一段時間。”
葉凝做事,王煦一向都比較放心。
一旁的一秋道:“太子,傳送門已經啟動了。”
王煦與鸚鵡交代了些事情后,便走到了法陣內,今天的若泠特別沉默寡言,一句話都沒說,跟在王煦身后,走到法陣內,默默的牽起王煦的手。
一秋在外面念了幾句咒語后,法陣光芒四射,一秋道:“太子,傳送門只能傳送你們到神行山山下,到了之后,你們需要步行上去。”
不一會兒,王煦與若泠已經消失在大家面前。
傳送中,他們二人需要在黑暗的空間中停留兒,王煦望著今天異常安靜的若泠,問道:“今天怎么呢?”
若泠道:“沒什么。”
王煦不放心的看著若泠,若泠最后擠出個笑容,道:“煦君,我,沒事。”說著牽著王煦的手反而更緊了。
王煦感覺到若泠好似有些不安,便抱住了他,道:“有我在呢。”
王煦的舉動讓若泠有些驚訝,這是看懂了他內心在想什么嗎,若泠道:“煦君,謝謝你。”
很少會見若泠會有不安的時候,王煦甚是擔心。
少頃,黑暗散去,他們被傳送到了神行山腳下。
“啊啊啊...嚏”
傳送門一消失,王煦的身便承受不住這邊太過低的溫度。
天寒地凍,一望無際的白雪皚皚,寒風刺骨,王煦已經冷得直打顫。
若泠擔心得第一時間給王煦輸入御寒術,問道:“煦君,現在好點嗎?”
冷得嘴唇在顫抖的王煦強顏歡笑的,道:“嗯,比方才好多了。”
若泠見他那樣,依然放心不下,便緊緊的摟著他,往神行山山上走去。
幾百年來,王煦一到冬天身體一點都不耐寒,無人知曉為何會這樣,也查不出什么原因,都得靠御寒術度過寒冷冬天。
一路上,王煦有幾度差點暈過去,若泠便一直給他輸入御寒術,“一條,御寒術需要耗費許多法力和體力,不用再給我輸入了。”
王煦話音未落,若泠再次給他輸入更深厚的御寒術,也不見若泠有任何的變化,王煦擔憂道:“一條,夠了。”
若泠笑道:“我還有很多法力呢。”
若泠的法力高深王煦早已得知,可沒想到會如此的深厚,連續的輸出也不見他法力有任何的波動,反而越來越強。
這神行山,為了不讓普通人闖入,設置了重重符咒,讓人很容易在山上迷路,找不到山頂去,幸好是王煦和若泠二人,要不然不知走到何時。
一到山上,王煦身體感受到些滾燙后,便暈倒過去,若泠驚慌的立刻抱著王煦直接踢開主殿的大門,這一踢引來所有弟子圍了上來。
一弟子打了個頭陣,喊道:“來者何人,竟敢闖神行山仙地。”
若泠對他們聽而無聞,視而無見,抱著王煦直接沖進后殿去,眾弟子一同上來阻擋他,可被若泠一個眼神足以讓他們嚇破膽,腳不自覺的后退。
此時微柳趕了上來,見眾弟子站著一動不動的,道:“發生何事?”
一弟子焦慮道:“師兄,有人,有人闖進后殿。”
微柳一聽,就馬上沖了進去。
若泠把王煦放到后殿一間臥室里,給王煦再次施入御寒術后,王煦臉色紅潤得厲害。
微柳沖了進來,直喊道:“何人竟敢闖神行山。”見躺在床上的王煦,立刻上前去探個究竟,“太子?這是怎么回事?”
若泠冷漠的看著微柳道:“找譚念經來。”
若泠一發話,微柳便俯首聽命的走了出去讓弟子們去找師父回來。
王煦休息一會就醒了過來,看著在旁邊盯著自己看的若泠,自愧不如的臉更紅了,感謝道:“一條...謝謝你。”
若泠坐到王煦身邊,溫柔道:“謝謝煦君讓一條陪同一道來。”
王煦環視四周,是熟悉的地方,道:“這是在后殿嗎?”
“王煦啊...聽聞你回來了。”
未見譚天人的人就已經聽到他的聲音,若泠擺出一副百般嫌棄的表情,譚天人一進門就見他那表情,道:“若泠,等下找你算賬。”
就直接走到王煦身邊,可憐道:“又受寒氣侵蝕了吧。”
王煦想站起來,可被若泠阻止住,王煦道:“師父,許多年不見。”
譚天人輕輕敲了下王煦的頭,若泠見了立刻還手過去,敲了下譚天人的頭,譚天人轉過頭去盯著他,若泠便別過臉去,無視他。
譚天人給王煦把了下脈,眉頭緊蹙的,道:“若泠,你給他渡了多少御寒術?”
若泠道:“許多。”
譚天人問道:“那是多少?”
若泠雙手放在腦袋上,悠哉道:“法力六成。”
譚天人大笑起來,道:“你還是這么厲害啊,完全把王煦體內的寒氣給逼了出來,真是棒極了。”
若泠問道:“為何煦君方才會暈倒。”
譚天人道:“他體內一股寒流與一股熱流在爭鋒相對,身體暫時吃不消就會暈倒。”
王煦道:“師父,那我不再怕這寒冷的天氣?”
譚天人瞄一眼若泠,道:“那很難說,體內熱氣散了說不定還會這樣。”
王煦問道:“師父,為何我會如此不耐寒?”
譚天人道:“以前不知,現在也不知,未來說不定可知,這要你自己去查了。”
若泠道:“盡說廢話。”
譚天人站起身來,瞅了眼若泠,道:“你是不是有話應該要跟我說啊。”
若泠再次別過臉去,道:“沒有。”
王煦看著這二人,問道:“你們認識?”
譚天人道:“孽緣啊孽緣,跟你一樣啊!”譚天人搖著頭,準備要出去,道:“王煦,休息會后來禪房。”說完便離開了。
王煦疑惑的看著若泠,若泠聳聳肩道:“煦君現在感覺如何?還需要我輸氣嗎?”
王煦伸出自己的手,感覺到體內充滿了若泠剛才輸送的熱氣,道:“一條,已經夠了,過來下。”他拍了下自己旁邊的地方,讓若泠過來坐下。
若泠乖巧的坐到他旁邊,王煦把頭靠在若泠的肩上,笑道:“我們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若泠有些震驚住,一言不發的就笑了下,王煦見他的反應,道:“看來是這樣。”
若泠莞爾,王煦也沒再去追問,道:“我去找下師父。”便站了起來,若泠也準備到外面去走走。
不知有多久,王煦已經沒來過禪房了,“師父。”
譚天人坐在地上的坐墊上,閉著眼道:“過來打坐。”
王煦聽話的面對著譚天人坐下,盤起腿。
譚天人問道:“此次前來,是想問最近的夢嗎?”
王煦驚訝的道:“師父為何會知?”
譚天人睜開了眼,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啊。”
王煦百思不得其解,問道:“師父,這是什么意思呢?”
譚天人笑道:“慎密慎密,天機不可泄露呀!”
王煦道:“師父,若泠到底是什么人?”
譚天人道:“為何不親自問他呢?”
王煦問道:“神行珠為何會在若泠家中?”
譚天人道:“為何不親自問他呢?”
王煦問道:“師父....”
譚天人搶先道:“王煦,其實你心中早已知曉,為何還要感到迷茫?”
王煦低下了頭,道:“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才是對的。”
譚天人問道:“遵從自己的內心即可。”
王煦沉默了會,譚天人道:“你是不是與若泠談戀愛了?”
譚天人這一問,王煦臉又刷的紅了起來,譚天人道:“你還記得你受到的詛咒嗎?”
王煦點了點頭,譚天人繼續道:“若是其他人,我就會阻止,不想你犯殺戒,但如果是若泠,委屈你了。”
王煦不解,道:“一條....若泠待我很好。”
譚天人道:“一條啊,我知道他待你好。”
王煦問道:“師父又為何會知?”
譚天人呵呵大笑,道:“因為是你啊。”
有時候譚天人說的話,王煦還真的是不懂,說高深嗎也不高深,總是在賣弄玄虛。
這時,若泠踢開了禪房的門,直接走到王煦身邊坐了下去,譚天人搖著頭,道:“若泠,曾經說過回來時必定給個答復。”
若泠看了眼王煦后,道:“我拒絕。”
譚天人大笑起來后,突然嚴肅道:“我會轉述給天帝。”
王煦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迷茫的看著若泠,若泠低聲的在他耳邊道:“有機會再解釋給你聽。”
看著他們的譚天人,笑問道:“你們可有洞房?”
王煦臉耳朵脖子都紅了,無奈道:“師父....”
若泠看著王煦,抿嘴笑,道:“可以嗎?”
王煦沒想到若泠也這樣,郁悶道:“一條....”
譚天人道:“別忘記給王煦解了處子痣。”
王煦困惑問道:“處子痣?”
譚天人道:“你九歲那年給你施的,以防你練功會有雜念。”
王煦道:“師父,九歲的我能有什么雜念啊...”
譚天人道:“以防萬一,以防萬一。”
王煦無奈得用手捂住自己的臉,若泠媚笑道:“煦君,現在能解嗎?”
王煦立刻用手按住自己的后頸,喊道:“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