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牽著你嗎?”
“嗯嗯”
“我能一直牽著你嗎?”
初允之看著莊奕說道:“我的手永遠只會牽著一個人”
兩人五指相扣,散步在落日的余暉下。
夢醒了
突然間的一個夜晚,在監獄里被揍的奄奄一息的初允之,被一陣疼痛感折磨醒,又是那個熟悉的感覺,和當時喝完高睿給的藥水后的反應一樣。
初允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痛苦的呻吟引來了當晚值班的靈員。
“喂喂,干嘛呢小點聲!”
初允之沒有作答,只是捂著胸口不停的呻吟著。
值班靈員見狀,拿著棍子走進去,朝后背猛的打了幾下,初允之漸漸沒有了聲響。
“早這么安靜多好”
值班靈員正準備出來,初允之一把抓住對方的腳脖,瞳孔散發著血紅色,用拳頭打得對方沒有了動靜,但初允之依舊清醒著,即便也有些被紅瞳控制的成分,但她把這幾天的情緒全部發泄在這個靈員身上。
初允之慌忙的從值班靈員身上拿起鑰匙,用盡全力掙脫開纏繞著初允之的腳鏈,但電擊不僅沒有停止,反而更嚴重了。她沒辦法,拖著腳銬跑了出去,但還沒跑多遠,警報響了起來,一群靈殿靈員擋住了去路,初允之這才反應過來,她的腳銬上安裝著定位器。
可想而知,后果就是初允之被安排到了其他的監獄,而這次看守她的是貝爾貝斯。
“當時要不是你告訴我,或許我現在就死了。”
“你的腳銬上有著兩個功能,一個是讓你痛不欲生的電擊,另一個就是追蹤器。”
“幫我個忙可以嗎?”
“為什么你認為我會幫你”
“不知道,死馬當活馬醫”
“什么忙”
“我想看關于魔靈的資料”
“幫助你對我有什么好處嗎”
“我從莊奕那邊聽過你的事情,我幫你掀翻這靈殿”
空氣安靜了很久,突然對方說道:“如果我明晚還能見到你的話。”
說完便走了出去。
到了他們約定的時間,貝爾貝斯打開門看到初允之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顯然是因為昨晚的事,被上面的人懲罰個半死。
“毅力挺強啊”
“……資料……”初允之躺在地上,顫抖著深處手將資料拉過來。
“你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來閱讀”,說完向初允之遞過去時貝爾貝斯看到她左手的食指斷了。
“你確定你這樣還能掀翻了這靈殿嗎?”看似無情的話語,實則貝爾貝斯驚訝的不知道說些什么,他沒想到上面會這么狠。
“謝謝…”
初允之沒有回答他的話,一句謝謝過后便翻開了這本書。
那一晚過后,初允之知道了該如何使用自己身上這份強大的靈力。她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仿佛做了一個重大決定,她要靈殿付出這一切的代價。
到了早上,初允之的哀嚎聲再次引來了兩個值班靈員,他們看到地上滿是獻血,還有這殘留的手指,驚嚇的準備要出去,而初允之很好的控制著魔靈,將靈員抓回來悄無聲息的殺害后,用匕首斷了他們的食指和中指。
這一切都被監控外的一個靈員看到了,正準備叫人過去,但初允之好像預判了他的預判,朝著監控扔過去剛剛割下來的兩只手指,便走了出去。
初允之隱身走在走廊中,看到那些靈員全部朝著剛剛的監獄跑去,悄無聲息的抓起了最后一個,現身后捂著對方的嘴,說道:“去告訴那些愚蠢的人,我要他們付出代價”
“初…初允之!是…什么代價”
初允之沒等對方說完割下對方的兩根手指,轉身離開。
大動靜引起了長老的注意,長老下令抓住初允之,當場斃命。
在此行動中也包括莊奕等人。
初允之首先去監控室,殺了那里的靈員和割掉了手指。隨后穿起靈員的衣服,潛入長老室,見到了卡克爾。
“長老,我們沒抓到魔靈”
“別裝了”
初允之見此狀況摘下帽子,血紅色的瞳孔露了出來。
“怎么認出我的”
“我從未向外透露你的身份。”
“這正說明你們想悄無聲息的除掉一個沒有任何罪名的人”
“你的魔靈就是最大的罪名!”
卡克爾叫人過來,卻不見蹤影。
“別喊了,這里就我們倆,你要是想見他們的話…”初允之從包里撒出一堆手指,每一支手指,代表著每一個靈員的死亡。
緊接著初允之問道:“在殺你之前想問問為什么這么憎恨魔靈?”
“就是因為魔靈,當年的那場戰爭才會爆發,你們這種靈族就不該出現,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殺戮者的形象”
“雖然我不知道當年怎么了,但你未免也太以偏概全了吧,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是嗎,身為大長老的貝爾思特,你確定他不會知道高睿的存在嗎…”
初允之被對方的話啞口無言,但事到如今她已經沒必要再費口舌了。
“一派胡言!”,說完使用靈力攻擊過去,即便初允之是魔靈,但與身為長老的卡克爾也能打個有來有回。
卡克爾被打的反應漸漸遲鈍,而初允之卻像無底洞一樣打的越來越兇,突然她找準時機閃到卡克爾身后,使用靈力刺破對方的身體。
卡克爾躺在地上,用最后的力氣說道:“你現在不就是一個殺戮者嘛…”
說完停止了呼吸。只剩下初允之一個人站在寬闊的會議廳里。
初允之看到在一旁看著所有過程的貝爾貝斯,還沒等開口,貝爾貝斯先行離開了。
初允之走出了會議廳,正好碰見匆匆趕來的莊奕。
莊奕看到全身是血的初允之,再看到躺在會議廳里的卡克爾和滿地的手指,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熟悉又陌生。
面對莊奕,初允之說不出一句狠話,她認為自己已經配不上莊奕了。
她聽到遠處有人跑來,強忍淚水說道:“你不讓開,死的就是他們”說完見莊奕僵在那里,便從他身邊走過,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回憶著往事的初允之,看著窗外的月亮,自言自語道:“這應該就是我的報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