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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自身難保

  • 春鸞記
  • 瑋壽
  • 2460字
  • 2021-04-03 21:25:16

第81章 自身難保

雍肅沒理會她一個丫鬟的話,抬步去了祠堂,珠兒趁此機會,回到敬庭。

榮熹心中冷笑著,這就是他雍肅的能耐。對女人下這樣的手,就不覺得卑劣嗎。

劉老爺子的車到了衛府門前,家丁從未見過他,態度有禮而疏離:“您找哪位?”

“我找衛康順,劉詩南。”劉老爺子拄著拐杖,沉沉的說著,似乎還帶著一股不屑。

家丁見來者不善,趕緊進去通傳,沒過一會兒,衛康順夫婦就一同走了出來,衛康順扶著自家夫人,頻頻道:“慢著點慢著點。”

“我爹怎么來了,他竟然來了!”衛夫人紅著眼眶,裙裾翻動。

到了大門前,衛夫人眼中那滴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流淌在已經有了歲月痕跡的臉上,微微張了張口,半天才從哽咽的喉中擠出一個字:“爹”

“岳父!”

兩人上前,衛康順深深一揖,衛夫人則直接跪倒在地:“爹,這么多年,你終于肯見我了!”

“起來!”劉老爺子攙住女兒的手臂,用垂垂老矣的氣力將人拉起來,“有什么話進去說,別在大門口丟人!”

“是,都聽爹的。”她擦著淚,扶著年邁的父親,走進她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家。

劉老爺子一進門,夫婦倆趕緊端茶遞水,生怕有一絲不周。

“爹,怎么自己親自過來了,按理說,怎么也該我們去看您。”

“是啊岳父,下次打個電話,您年紀大了,還是少些勞頓。”

劉老爺子看著霧氣裊裊的茶盞,一股精氣神似乎消散了,聲音里滿是蒼老:“我來,是跟你們說琳瑯和璧瀧的事。”

“琳瑯。”一聽到女兒的名字,衛夫人又擦了擦淚,“琳瑯尸骨未寒,現在還在警局沒下葬。”

衛康順很快抓到重點,已經沒了的人自然不會是討論的要點:“岳父剛才說到璧瀧,她怎么了?”

劉老爺子看了眼女兒女婿,心里也內疚這些年沒盡到父親責任,這會兒竟有些不知怎么張口,過了好半天,才道:“看來警局還沒告訴你們。”

“琳瑯被殺的那天,璧瀧和王林兩府的小姐,也在金陵府,正巧,就在琳瑯隔壁的屋子里。”

劉老爺子話剛說到這兒,就聽女兒急急問道:“那她可是看見誰動的手了?”

“詩南,你讓岳父說完話。”衛康順道。

“爹,您說,我剛才也是太著急了。”衛夫人歉疚的說道。

劉老爺子聽見她這么說,心里更不是滋味兒:“她們三個是聽見隔壁亂糟糟的有響動,就想過去看看出了什么事,沒想到剛推開門,就看見那三個工人加害琳瑯的場面,璧瀧想喊人報警,但是被他們用刀逼著,不得已的匿了聲,唉!”

衛康順見夫人已經哭成了淚人,他不敢想當時女兒會有多絕望,生路就在面前,卻眼睜睜的看著那道門關上,阻隔了生機。

衛夫人還在哭著,衛康順只得道:“岳父,這事兒怨不得璧瀧,誰也怨不得,怪只怪那三個畜生!”

“璧瀧沒事吧?可受了什么傷?”衛康順又問道。

劉老爺子聽到這兒,枯糙的手端起茶,潤了潤嗓子,頭腦也清亮了些:“她,她沒受傷。”

“那三個人給她們劫持到屋子里,本來也是要殺人滅口的,但一想到四條人命,就放了她們一條生路。”

“那個叫魏衍的說,如果璧瀧三個丫頭想活著走出去,就得動手,跟他們一起。”劉老爺子看了眼兩人,見他們緊蹙著眉,便緩緩道,“魏衍逼著璧瀧,將銀針。”

劉老爺子說不下去了,看著面色凝住的衛康順夫婦,他也只能雙手握著拐杖,不停的搖頭:“畜生啊!是我家教不嚴,璧瀧竟為了她們三個活命,把她表姐給!”

“爹,你說什么?”衛夫人站起身來,一步步朝劉老爺子走過去,眼睛紅腫,滿是不敢置信,“那根銀針,是璧瀧?璧瀧扎的?”

“那是她姐姐啊!就算兩家不走動,可他們這些孩子,都是一起長大的,那是她姐姐,她姐姐啊!”衛夫人不斷重復著,扶著劉老爺子旁邊的桌子癱坐在地上。

“我的女兒,怎么這么苦啊!”

“我們的孽,為什么要報應在琳瑯身上,還不如讓我也跟她去了!”

衛康順趕緊抱住她,將人連拽帶拉的扶起來:“夫人,璧瀧,璧瀧是被逼的,三條人命;就算她不答應,咱們的琳瑯也活不下來!”

“可,可我的女兒。”衛夫人的心悸病又犯了,捂著心臟,“所有人都要殺她,為什么不殺我,讓我也死了干凈!”

“快,藥!”衛康順朝丫鬟伸手,拿過兩粒藥塞進衛夫人口中,“夫人,夫人!”

衛康順看著她徹底暈倒,心里咯噔一聲,連忙將人打橫抱起,朝里廂跑去:“快叫大夫!”

“是!”丫鬟們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衛家霎時亂作一團,劉老爺子看著身側來來回回的腳步,一時間有些恍惚。

老邁的目光,默默的盯著地上的一點,過了冗長的時間,才收回目光,起身朝外走去,叫住路過的一個丫鬟:“你們夫人,怎么樣?”

丫鬟知道他的身份,便恭敬回道:“還沒醒,大夫說是老毛病了,好好休養調理,不再受刺激便好。”

“好,好。”劉老爺子喃喃著,一步步離開。

到了衛家大門前,聽得身后傳來衛康順氣喘吁吁的聲音:“岳父!岳父留步!”

他緩緩轉過身,兩人中間似乎有一道鴻溝,年齡,歲月,兩個不同的時代。

“岳父。”衛康順追上來,粗喘了兩口氣后,問道,“岳父這次來,話還沒說完。”

“詩南這個樣子,我有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劉老爺子抬頭望著天,“都是小輩的孽,我老了,還不動了。”

“但是。”他平視著衛康順,“如今劉家,只剩璧瀧,阿越兩個孩子。若是有的選擇,璧瀧也絕不會作出這種傷天害理,禽獸不如的事。”

“我不求其他,只盼著這兩條血脈,能活著,哪怕瘋瘋癲癲的,也是活著。”劉老爺凹陷的眼中,蓄著淚。

衛康順忽的想到二十多年前,他與劉詩南跪在大廳,求他成全時的場景。

那時候的劉老爺子,正當壯年,剛愎自用,說一不二,如今背也佝僂,腿腳也不再利索,他老了。

“康順,我知道自己對不住你們兩個,就再倚老賣老一次,你們跟警局說說,別追究璧瀧了,留她一條命啊!算爹求你了!”劉老爺子扶著拐杖,竟要給衛康順跪下。

“爹!使不得!”衛康順先跪在了地上,雙臂擎著劉老爺子的身體,“我答應,也替詩南答應!”

“謝謝,謝謝你們。”劉老爺子嘴角向下搭著,一行清淚,順著干枯褶皺的皮膚滑落,鬢邊幾縷白發,平添歲月心酸。

“岳父,我送您回去。”衛康順上前欲扶住他,被劉老爺子婉拒著推開手。

滄桑的聲音中,透著沉重的無可奈何:“去看看詩南吧,給我這個老頭子,留些臉面。”說罷,一拐一步的走出了衛府大門。

衛康順看著那道背影,心頭五味雜陳,他答應了又有什么用,現在連他自身都難保,琳瑯的案子一結,假軍鈔的刀就要落到他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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