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兩人招供
- 春鸞記
- 瑋壽
- 2576字
- 2021-04-03 00:01:22
第78章 兩人招供
祭祖大典完畢后,江流開始叫廚房傳菜。這些中饋之事,本該由榮熹主管,但雍賢重病不醒,就只得他這個管家嘔心瀝血了。
雍疾坐在鶴庭的暖閣中,雍肅親自去了敬庭叫榮熹。
榮熹正繡著扇面,與珠兒閑談著,見雍肅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進來,眼皮抬都沒抬一下。
嘴角銜著冷笑:“叔叔進嫂子的房里,都不著人通傳一聲,這就是你雍家的規(guī)矩嗎。”
“老祖宗到了,要見你。”雍肅站在內(nèi)室外,側(cè)著身子道。
榮熹放下刺繡,起身裊娜的走過去:“還有能讓你雍肅這么恭敬的人,我倒要看看是哪門子的祖宗。”
“榮熹,你別太放肆!”雍肅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
榮熹迎著他的目光直視,隨即又巧笑著錯開,原來他也會急。
警局沒有確鑿證據(jù),審了魏衍整整一下午,他只在易明章拿出假鈔后,有點反應。剩下的時間,就只冷著臉,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fā)。
韓秉實在沒了耐心,揮手叫警衛(wèi)給人帶出去。
易明章坐在一旁淡淡道:“魏衍不說,還有其他兩人,別著急。”
“是,對!還有倆呢!”韓秉一下又來了精神,坐直了身子,朝警衛(wèi)道:“給那倆人帶進來!”
陳家安和鄭阿樹雖然比魏衍年長幾歲,但全然沒有他那般冷靜,裝也裝不出來,兩人身子發(fā)顫,相互對視,忐忑不安的被摁在椅子上。
易明章看著這倆人的樣子,心下就有了思量:“魏衍已經(jīng)招供,你們兩個是殺害衛(wèi)琳瑯的主兇,他年紀小,只是被慫恿,從旁協(xié)助,隔壁房間三人也可作證。你們還有什么想狡辯的?”
兩人聞言,對視一眼,都急了,陳家安當下就要起身,朝易明章吼道:“我們是兇手?他放屁!明明是!”
“家安!”鄭阿樹將人摁住。
韓秉見將人存疑,向椅子上一靠:“叫你倆來,就是通知你們一聲,一會兒就上刑場了,把遺言交代清楚。”
韓秉一個眼色,警衛(wèi)就上前抓起兩人的手,杵到紅泥中,死死的壓在供狀上。
緊接著便將兩人扯起來,向外拖去,鄭阿樹變了臉色,雙眼失神的喃喃道:“阿衍絕不會說這種話!”
“不是我,不是我!魏衍他說謊,一群人的事兒,屎盆子怎么就扣到我們兩個頭上!”陳家安掙扎著,四下掙脫著喊道。
“什么叫一群人的事兒?”易明章的聲音沉靜平穩(wěn),宛如澆在焦火烈炭上的一盆涼水。
陳家安立刻尋到了安全的出口,雙手用力扳著桌子:“是魏衍!都是他主使的!”
鄭阿樹聞言猛地轉(zhuǎn)過頭,朝陳家安撲過去,扯著他的肩膀?qū)⑷死^來,不停的使著眼色:“你閉嘴!”
陳家安雙手還握著拳,緊緊繃著,臉色變了又變,像豁出去了一樣,一把推開他,鄭阿樹一時不妨,結結實實的磕在了墻上,骨頭發(fā)出堅硬的撞擊聲。
“你就這么信魏衍?別是人家已經(jīng)給你賣了,還在這兒數(shù)錢!”陳家安大吼道。
“家安!”鄭阿樹額上遍布細汗,背抵著墻站穩(wěn),垂落在身側(cè)的手掌微顫著:“這是他們警察離間的手段你看不出來嗎!”
“我看不出來!”陳家安冷笑,手掌砰砰的砸在桌子上,“你怎么就確定魏衍沒說!要是就這么認了罪,掉腦袋的可是你我!”
“還有那幾個臭丫頭,說不定早就跟魏衍串通好了,拿咱們兩個當替罪羊呢!”
鄭阿樹本就心中半信半疑,想著三人已經(jīng)歃血為盟,說好了咬死一張嘴,半個字不吐出去,警察也那他們沒辦法。剛進來聽見魏衍已經(jīng)招供,心里邊一半信,一半疑,根本不敢往往深了想,那可是殺人償命的死罪。
這會兒讓陳家安說的,心下驚懼,沒了主意,一身的冷汗。
“不會的,咱們是磕頭的兄弟,阿衍不會的。”
“兄弟相殺的事兒還少嗎,更何況因利而聚的!我可不想上了斷頭臺做冤死鬼!”陳家安撲到桌子上,“警長,我說,我全都說!都是魏衍做的!”
旁邊兩個警衛(wèi)將他按住,見韓秉抬手示意,才松開,陳家安扶著桌子坐下,反而沒有剛剛那么激動,神色帶著慌亂,看了看鄭阿樹,又看了看易明章。
咽了口口水,抬袖擦去額上的汗珠,大口呼吸著,仿佛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只是不斷重復:“是魏衍,魏衍.”
易明章抿了下唇,聲如山林晨鐘,悠揚沉靜:“那三個丫頭也參與了嗎?”
“是是是!”陳家安連忙應著。
韓秉看了易明章一眼,剛才聽魏衍說時,他就納悶哪來的丫頭,靜靜一旁聽著。
“那根銀針?”易明章問道,“她們說是你們兩個脅迫,讓她們先給衛(wèi)琳瑯貼了加官,又在頭頂插了銀針。”
陳家安先是點頭,隨即又搖頭,大吼道:“放他娘的屁!”
“分明是她們插進去的!”陳家安朝地上呸了一口,“他媽的,我早就看著幾個娘們兒不是什么好東西!還想把事栽我頭上!”
“說重點,到底怎么回事?”韓秉敲了敲桌子,厲聲道。
陳家安收斂了一些,身體也坐正了些:“那日我們應魏衍一進門,就給衛(wèi)琳瑯嘴里塞了破布,讓我們兩個摁著她。”
鄭阿樹聽到這兒,最后一口氣也破喪了,靠著墻滑坐到地上,喃喃著:“完了,都完了。”
“那些假鈔是他爹留下來的,魏衍一張張的貼在衛(wèi)琳瑯臉上,端著茶潑上去。誰知道這時候門開了,那三個臭丫頭看見了就要喊人,被魏衍拿刀逼著把門關上的。”
“我們問她們?nèi)齻€是什么人,打頭的那個,穿戴不凡,以為我們是打劫的,說要多少錢都行,只要放她出去,一定回府取了給我們送回來。”陳家安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又不是傻子,這樣的話誰能信!”
“魏衍既然她們什么都看見了,留不得。”
“我們沒想過要殺這么多人,一開始都沒說話;那個女的緊接著就說,只要不殺她們,怎么樣都行。”
“她跟魏衍說,你不是怕我們說出去嗎,如果我們也殺了她,大家都是兇手,這件事就絕不會傳出去。”陳家安說完,咬牙切齒的,“真他媽的狠!”
“她這話是什么意思?”韓秉問道。
陳家安冷笑一聲:“還能干什么,當然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難不成大家小姐出門都帶著長針?我眼看著她從荷包里掏出那么長一根銀針。”
說到這兒,陳家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那個場景讓他這個男人都有些膽寒:“這娘們是真狠,蹲下不知道說了句什么,我對不起你,抬手就把針扎了進去。”
陳家安五官扭曲著搖了搖頭:“你們見過嗎,啊?這么長的銀針一點點扎進腦子里。”他用手比劃著,面色猙獰,“人一開始渾身抽搐,一直到后來死的時候,都在抖,那聲音塞著布都撕心裂肺的。”
“另外那兩個人呢?只是看著了?”韓秉問道。
“是,這三個娘們一看就是偷跑出來的,穿的像個男人,但那張臉又白又嫩,脖子上干干凈凈,一看就是女的!這兩個人嚇得夠嗆,差點跑出去。”
“還是打頭那女的喊了一聲,說什么這件事兒傳出去,不光她們,連家里人也得受牽連。”
“這倆人這么著才回來的。”
韓秉與易明章對視一眼,隔壁那房里,分明是劉越和兩個伶人,怎么變成了女子?
“你們?yōu)槭裁匆獨⑿l(wèi)琳瑯?”易明章問道。
陳家安想起當時的場面,臉上帶著幾分后悔:“我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