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義父救我
- 春鸞記
- 瑋壽
- 2434字
- 2021-03-22 14:49:13
第48章 義父救我
窗外天色微霽,已然是三更天了,榮熹起身,發覺自己根本無衣服可穿。
身側的段惟鈞笑著將她摟在懷里:“干什么去?天還黑著呢。”
“我有事要出去,別攔我。”榮熹冷著臉,淡淡道。
“好好好。”段惟鈞將她的被子向上拉了拉,翻身下地,“我去給你找衣服還不行嗎!”
榮熹看著他離開房間的背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帶著恨意的拳頭一拳拳砸在被子上,眼中猩紅一片。
雍肅離開房間,元洪立刻迎了上去:“督座,你要的行程。”
“嗯。”雍肅邊打開紙,便朝著外面走去,準備回府,問道,“他人呢?”
“被幾位公子請去雅間了。”元洪見這會兒雍肅臉色還算好,心下惴惴,還不知道一會兒要鬧什么亂子。
雍肅腳步忽然頓住,手中的紙被捏皺了幾分,看著上面的名字,盡是城中世家的戲迷,一日一位,兩位,從沒斷過客。
“好,好得很!我走的這幾天,他倒是想將梨園開成妓院了。”雍肅冷笑出聲,抬步朝樓上走去,“哪間?”
元洪三兩步緊跟上去道:“里邊那間。”
“你在外面等著吧。”
“是。”元洪應著,朝里面看了兩眼,心下低嘆,孟老板這是何必呢,好好的非得給自己個兒找罪受。
雍肅一進去,見孟良鄘竟在那雅間里,與一群權貴咿咿呀呀的唱曲兒。
這些人的手腳也不老實,他進去時,趙家那個的巴掌還在孟良鄘腰間呢。
眾人看清了來人,立馬便噤了聲,紛紛起身:“督座來了。”
“快,再叫丫鬟拿些糕點果子來!”
“督座上座,我們有耳福,孟老板起了戲興,與大家伙兒唱兩句。”
在座這些人都知道雍肅是孟良鄘義父,至于其中情事,也只是無端揣測,不敢斷定。
那也怕惹身上禍事,左右紛紛解釋著,上前應聲,笑面相迎。
只有孟良鄘還握著那支折扇,正唱到《金玉奴》中那句:“他本是無義人天良喪盡,我焉能俯首聽命!飛蛾投火燒自身。”
好巧不巧正唱到這兒,但他運氣酣暢的緊拉慢唱,架勢一起來,倒像是意有所指,絲毫沒將雍肅放在眼里。
徐謂擔憂的看過去,想讓他停一停:“蓮卿.”
“唉。”雍肅將人攔下,淡淡道:“讓他唱。”
徐謂恭敬的退了下去,給雍肅倒了杯茶,聽雍肅神色忽明忽暗,皮笑肉不笑:“我這位義子,一旦開了腔兒,就是天王老子來也得唱完了。”
眾人面面相覷,都覺得氣氛詭異,平日也就算了,偏是這幾日種種,讓他們覺得像偷占了人家姑娘便宜,被當場抓住一般,尷尬的無以復加,一心只想著怎么才能離開這兒。
一曲唱罷,雍肅靠在椅子上拍著巴掌,眾人自然也是一派諂媚的喝彩聲,雍肅臉上掛著淡笑道:“進益了。”
“見過義父。”孟良鄘躬身一揖,雍肅順勢抬住他的手。
“我這幾日不在江盛,倒給孟老板忙壞了。”這話是明晃晃的意有所指了,屋里的人都面露不安,雍肅笑著掃視了一圈,落在眾人眼里,卻不知怎么有些瘆得慌,神色慌亂的錯開視線。
“義父想聽什么?”孟良鄘坐在一旁,反復端詳著手中的扇子,不復方才的輕松自在。
“督座,時辰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是,再不回去,府里可要鬧翻天。”
“督座,先告辭了。”
“告辭。”
眾人一一離開,背影倉促狼狽,屋中只剩孟良鄘與雍肅兩人。
“義父.”
“回府。”雍肅冷著臉,起身朝外走去,孟良鄘亦步亦趨的緊跟著。
一上車,元洪便自動把自己當做死人,眼耳都瞎了,只顧著開車,連呼吸聲都可以減淡,盡力降低存在感。
“無義人天良喪盡?”雍肅一把扼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說的用拇指撬開他的牙關碾磨。
“戲是戲,義父何必動怒。”孟良鄘含糊不清的說著,心口跳的極快。
雍肅冷笑,扯過他的衣領便將人摁在了腿上:“你以為這是報復我?你就這般人盡可夫!”
孟良鄘看著他抓過身側馬鞭,立刻慌了神,前座還有人在,“義父,義父,這還有人!”
“你梨園日日三三兩兩的進人,皇上都沒你忙,現在倒害怕有人了!”那馬鞭極粗糲,他哪能擰得過常年征戰的雍肅,毫無防備的被送了進去。
撕裂般的痛楚,讓孟良鄘險些昏死過去,呼吸急促:“疼,義父,好疼輕一點.”
“唔唔唔,我”他一個字都說不清楚,的牙齒磕在雍肅的玉扳指上,一陣微痛,雍肅毫不憐惜的抵壓翻轉,像是在戲貓逗狗,一股幾近迷離的眩暈蕩漾在他全身。
馬鞭一截一截,一寸一寸的侵入,他像馬駒一般,一切都被馭著,不由自身。
“你最好快些,一會兒車到了,可不好看。”雍肅低聲警告著,他衣著整齊,強抑著發燙的身體,車上空間窄小,他可不想這么憋屈。
孟良鄘一想到衣袍后支起一塊的畫面,就渾身發冷,那般屈辱,還不如讓他當場就死了干凈!
元洪只當自己聾了,埋著脖子開車,到了督軍府,沒管車上這倆,自己先溜進了府。
“下車!”雍肅推開車門,就要下去。
孟良鄘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眼中閃著淚哀求著:“義父,我.別讓我這么出去。求你了,我錯了,鄘兒錯了。”
雍肅看了他一眼,臉雖然還是冷著的,卻已經將披風解了下來,拿在手里幾乎是命令的語氣:“下來!”
孟良鄘下了車,背對著車門,雍肅手臂一揮,將披風給他系上了:“走吧。”
走了幾步,見他還一動不動的站在車前,皺了皺眉:“走!”
“我我走不了。”孟良鄘扶著車門,周身微顫。
雍肅存心調教,讓他長些教訓,也不做其他,只是走到他身側,孟良鄘立刻將雙手緊緊攀在了他臂上,聲音低低的:“義父,摟著我些。”
雍肅沒說話,手臂從披風里面繞過,攬住了他的腰,看著前面的臺階,低聲道:“夾住了,若掉出來讓人瞧見,我要你的命。”
“是,是”孟良鄘小步走著,每走一步都泫然欲泣,上臺階時,更是一步一刑,若非借雍肅的力,只怕當時就要倒在地上。
廊下燈火通明,丫鬟仆人從兩人身邊經過,見如此親密的摟著,都立刻垂下頭,加快腳步離開。
孟良鄘身子愈發顫抖快:“義父,我受不住了。”
“快到了。”
孟良鄘用力扯住他的胳膊,幾乎要跪倒在地,面色潮紅:“義父.義父救我。”
雍肅見他真到了頂,便將人打橫抱起,朝前大步走去,進了慎庭,聽著懷中人低低的粗喘,他忍不住喉嚨上下滑動著,聲音已經喑啞了:“這半個月你就別想再唱了。”
孟良鄘將頭埋在他胸口,死死抓著他的衣服,熨帖的軍裝幾乎快被揉成破布,聲音極低:“義父.”
到了門前,雍肅一腳將門踹開,給人放到床榻上,轉身去關門。
回身就看見孟良鄘渾身顫粟的伏在榻上,身體劇烈的抖動著,那沾著幾縷血絲的馬鞭滾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