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何華問。

“你得離開?！?

“我很好?！焙稳A說。

齊楠抓著他的右手，用力向后，躲開了何華的力，四兩撥千斤的力道將他按在地上，“有時候人們會對自己產生認知差別，你現在就是這樣?！?

“我真的很好，”何華掙脫著，他從來不知道齊楠的力氣竟然這么大。

齊楠坐在他身上，雙手交叉放在背后，“繩子?！?

“哦，哦哦，”綠哥后知后覺，從角落里找到了一節彩帶。

“不許動！”

綠哥一個哆嗦。

“別動它，那是我過生日，我媽給我的蛋糕?！?

綠哥愣了片刻，放回原位，在抽屜里找到了一節呢絨。

何華沒了力氣掙扎，不停的抽泣。

家具，所有的東西從原來的房間里搬了出來，來到了新的地方，這是陌生的環境，以往的所有都要拋棄。

隔壁是綠哥，每隔半個小時會掀開墻面上特意打的洞看看他的情況。

何華倒不至于真的做出傻事，他只是有點傷心。

齊楠睡的正香，突然有人敲門，她瞬間清醒，警惕起來，躲在門后，“誰？”

“我。”說話的人是齊哲。

“大半夜干什么，還以為是誰，”齊楠松了一口氣，打了一個哈欠，讓他進來。

“可以看公告了?！饼R哲說。

“反正結果已經注定了，你那么著急干什么，睡覺睡覺?！饼R楠說著往臥室方向去。

“你為什么會開門？”齊哲問。

“這不是……很正常嗎？”齊楠說。

“我們是朋友嗎？”齊哲問。

“是啊，”齊楠肯定說。

“嗯?！?

齊楠癱倒在沙發角，齊哲明顯的情緒失落下來，是一個過程，過山車一樣。

開門的時候還好好的，齊楠疑惑不解。

她好聲好氣勸解，“行了，我們查好嗎？”

“……”

“看你自己，不是我的成績，”齊哲說，他本來想表達的意思是，這關我什么事，又怕說話太重，氣到齊楠。

齊楠拿出手機，輸入準考證號，凌晨的網絡狀態極差，不知道是因為和齊楠競爭，還是因為沒人管理。

網頁后面的圈圈兜兜轉轉，變成白屏。

齊楠打了一個哈欠，眼睛里存儲了淚水，她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眼睛，倒了兩杯水，放在兩人面前。

一杯熱水喝完，頁面顯示完全，齊楠早知道答案，心里還是震動了兩下，再來一次，她不敢保證和以前是不是一樣。

A大，

齊哲臉色平靜，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和大理石桌面發出清脆的聲響，“嗯，A大，還算可以?！?

齊楠想起來一件事，“你是不是……”

“我也在?！?

齊楠若有所思，她想起了齊哲學生的身份，也是A大。

也就是說，齊楠未來四年的日子中，有一年是在這位齊學長的庇護之下。

“過幾天生日，有沒有什么想要的?！?

不知不覺已經回來了一年了，齊楠想起十七歲的禮物，笑了一下，男人在某些方面的審美果然如出一轍。

何華為牧憐挑選的項鏈，和她手上的，不就是同一個樣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