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上輩子，有什么區別。

“是什么時候的事？”齊楠問。

“什么？”婦人問。

“何華他爺爺，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事？”

“哎呀，那時候何華在學校，高三了，當然忙，這樣是像以前一樣每天逃課早早回來，怎么會在門口躺那么長時間。”

“閉嘴！”齊楠按在何華肩膀上，“不是你，和你沒關系。”

“走，”齊楠發現何華的狀態有些不對，拉著綠哥先回到房間。

何華直著向那間禁閉的房門走去，他趴在大紅花棉被上，拿著椅子上中山外套放在身上，用力吸取其中的味道。

“不能這樣下去，”齊楠說。

“那怎么辦？我睡沙發？”綠哥擔憂說。

“沙發一天兩天可以，長期以往呢？他可不是隨便能和人處在同一屋檐下的人，”齊楠本向讓綠哥和他的幾個兄弟住在對面，何華的領地意識很強，這樣最好。

但現在看來……

齊楠另有打算。

對面那個人的存在，就是在昭示著何華的錯誤，他自認為的錯。

何華不能再留在這里，當然不可能讓他去那個小院。

“等我一個小時。”齊楠說完，在路邊打了一輛車，來到了一家中介公司。

她一眼看到了最角落的人，稚嫩的臉龐，局促不安的動作，他是一個實習生，這樣的人需要業績，他們拿到的每一個單子，都會非常有成就感，選擇就是認同，他們不會欺騙客戶，壞處是不會和房東砍價，這沒關系，她不缺錢。

“建安大廈周圍有沒有房子，要兩套，緊挨著的，一套可以沒有家具，另一套……”齊楠想想綠哥的樣子，“隨意。”

建安大廈是齊哲，也就是戈明的明面上的公司。

“我……我看看，”那人迅速開始在電腦上尋找，他是新手，時間耗費較長，齊楠右手不停敲擊桌面。

“您是著急嗎？我來幫你找行嗎？”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大叔說。

齊楠非常乖巧的笑笑。

大叔也笑笑。

“不用。”

“……”

“找……找到了，”年輕人很快找到了一個……很近，確實近。

是建安大廈底商，房子是商業房，所以很貴。

“沒事，我們現在去看，合適的話，今天定下。”

齊楠打車帶著小中介來到房子處，商業房，可以改裝成住房，簡單放隔板就行。

齊楠爽快的簽下了合約，付了一年的租金。

小中介第一次成功，他遇到了十幾個刁難他的客人。

只有齊楠一個人，帶著他坐車，把他送回來，也給了他第一單，他業績表上的零，終于變成了一。

中介是不可以看客戶的信息，但是他偷偷記下了齊楠的電話，記在心里。

齊楠回去時在路邊找了裝修隊，讓他們先把一套房子簡單裝修，能住人就行，房子本來是一家服裝店，墻面和地板保留著原來的樣子，只多了幾道隔板。

沒有洗手間和廚房，先湊合一個晚上，足夠了，剩下的可以慢慢來。

齊楠打電話給了搬家公司，跟著一起來到了何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