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楠心臟快速跳動，“你是知道他……會被人所害，是嗎？”

齊哲輕笑，“是這件事太匪夷所思，導致你不敢下結論，還是你腦子本來就笨的出奇？”

他這一句話如愿得來一記冷眼。

如果說這話的是她的朋友，何華，小將，綠哥，她一定會以拳頭回應，但是面對齊哲……

不得不說，臉是一個有用的東西，看著一張出眾的長相，齊楠不忍心破壞。

“這么說你……也是？”齊楠簡直難以置信。

她不敢想象齊哲是為什么會回來，她是因為死亡，那齊哲呢？

他這么厲害的人，也會被人害了嗎？

“什么……時候？”齊楠問。

“比你晚兩個小時。”齊哲說。

齊楠坐在椅子上，他們正在教室，好在這個校區人少，他們選了最高的一個樓層，只有兩個人在。

“因為爆炸？”

齊哲停了一會。

窗外有一只鳥飛來飛去，落在窗臺上，把頭伸進窗戶里。

齊哲輕輕推上窗戶，鳥的腦袋沒有收回，就這樣被夾起來。

“嗯，”他說。

鳥翅膀在外面撲閃，一個勁的往后掙脫。

“雖然你知道事情的發展軌跡，但也許你發現了，這一次和上一次并不一樣。”齊哲打開窗戶，讓鳥離開。

齊楠還沉浸在真相里無法自拔。

“別做沒把握的事，”齊哲說。

齊楠想起以前的事，好像這次的“喜歡你”真的不值一提。

她很矛盾，吃一塹長一智，她已經被拒絕那么多次，應該漲點記性，離齊哲遠點，可這個人實在是太好了。

帶著以前的事和齊哲相處，她不想這樣。

“以前的事是我的錯，能過嗎？”

齊哲這意思是要翻篇。

齊楠嘟著嘴，不情愿的樣子，憑什么說過就過。

過也不是，不過也不是。

“抱歉，以前不懂事。”

齊哲一滯，“也不是……”

“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別……”

齊楠不管他怎么樣，拿起面前的書，抱著書包離開了。

留齊哲一個人在教室里，當一個空巢學生。

現在一切說透了，那就不能按照以前的方法相處。

齊楠一般情況下不會讓自己吃虧，唯一吃的幾次都在他這里。

齊哲記得她每次說喜歡的時候，心里都會不由自主的跳動，一共說了多少次。

一百三十五次。

那他成倍還回去行不行？

齊楠回到宿舍，只有鐘安安在。

她在鏡子前面涂抹，輕哼一聲。

剛學會化妝的人，臉上東一塊西一塊，口紅缺了一個角，眼影像是黑眼圈。

鐘安安放下手中的東西，路過齊楠的時候用力撞了一下。

齊楠反手將她按在地上。

“你有病啊！”

齊楠用力往下壓了一下，鐘安安痛的叫出來。

“沒事呢，就別招惹我，這幾天心情不好，再過來拿你當免費沙袋。”齊楠氣不打一處來，看到鐘安安心里就不舒服，可偏偏這個人除了最賤其他的還算可以。

不是像齊若涵那樣不共戴天的。

如果對方沒有犯原則上的錯誤，她不會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