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楠推開門，發現外面停著一輛熟悉的汽車，上面下來一個說好了不過來的人。

“你怎么來了？”

齊哲打開副駕駛的門，“過來。”

有人送回去，當然開心，路雨一下竄到車上，沒有關車門，“馮夢，快過來。”

齊楠是最后一個上去的。

車里播放著舒緩的音樂，齊楠這些天有意識的回憶A市，也就是他們現在的地方，這里的道路。

窗外霓虹燈閃爍，路旁的商鋪牌子發著光，力爭做整條街上最明顯的那個。

夜晚才剛剛開始，出行的人走在大街小巷，前往夜市逛街。

剛剛從高中解放的人不敢在外面逗留，他們聚會結束的很早。

坐在后面的兩個人昏昏欲睡，齊楠異常清醒，始終看向窗外。

齊哲本不打算帶著后面兩個拖油瓶，想在車上解釋一下今天的事，奈何有個小朋友理解錯了他的話，只能將錯就錯。

“明天有時間嗎？”齊哲問。

“沒有。”

“后天……”

“也沒有。”

“周六……”

“別問了，在我消氣之前不可能有時間。”

齊哲輕笑，紅綠燈前停下，“生氣？”

“犯不著。”

齊哲：“因為我沒有回應？”

齊楠：“怎么可能。”

齊哲：“要我現在回復？”

齊楠：“怎敢勞您大駕。”

坐在后車廂的兩位：請當我們是空氣。

“有時候不一定要說出來的，你可以根據他的行為，態度，還有所做的一切，親身體會。”

齊楠不覺得這樣，“不說怎么知道，路雨，談過戀愛嗎？”

路雨點頭。

“他表白的？”

路雨再次點頭。

“你同意了？”

點頭。

“你要是不同意你們會有后來嗎？”

“怎么可能，不同意相當于拒絕。”

齊哲一怔，隨即笑道，“怎么跟個孩子一樣。”

后面的車按了一個長鳴，齊哲開車繼續往前走。

齊楠打定主意，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以后別想再聽到一句喜歡。

齊哲的“喜歡”有時候是可以看出來，每天早上的早飯，出行的專車司機，但他不說，齊楠不能下定論。

沒辦法，在這上面吃過的虧太多了。

“我給你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齊楠聽到一愣，這年頭請假不用學生到場的嗎？

齊哲補充，“以家長的身份。”

“什么意思？”

“兩天后是爺爺的七十大壽，你想讓他壽終正寢嗎？”

當然想，齊楠特別想，但是不行，他不能死。

不然齊哲……

齊哲的事和她有什么關系，齊楠心想。

這段日子兩人一直混跡在一起，她下意識的把齊哲的事當成自己的。

齊哲對她太好了，如果不為對方考慮，有些忘恩負義。

想到齊哲剛剛的話，齊楠腦子嗡的一聲，齊哲怎么會知道齊老爺子在他七十大壽的時候，被一伙人闖入會場，當場死亡。

所以……

齊楠魂不守舍，前一段時間的想法，快要變成事實。

她試探著問，“你打算怎么做。”

“只能加強防御，做的太多，反而會引火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