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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真是直白得令鄙人心寒

  • 世道如此
  • 故庸
  • 3097字
  • 2021-01-19 14:12:20

隨著一代又一代上位者的變革,天昭整體已然是一個機密的機器,像是一把淬煉許久的寶劍剛鋒,使得毗鄰的戎疆和妖脈十分不安,這也是封魔一戰之時,這兩個勢力毫不猶豫于魔域結盟的原因。

隨著封魔一戰的落幕,戎疆已是被打成一團散沙一直在愿土北邊以游牧方式茍延殘喘,而妖脈則是陷入了內部的斗爭當中隱隱有分裂之兆。更為要命的是,雙方在那慘烈的一役更是先后損失了大薩滿和妖統領,這遺留的瘡痍舔舐了三百年仍未愈合。

而最近百年來天昭動作頻頻,除了在內政上做出的改變外,對戎疆之人秉承趕盡殺絕,對妖脈之人秉承恩威并施。對自己庇護下的一眾小國指手畫腳,又與天衍宗那個王八羔子眉來眼去,更有傳聞先前在釋境莫名出現的濟世釋愿宗背后也有天昭的影子。

若無當今君上以及國師的意思,斷然不會有如此之多的小動作,而這些小動作背后十有八九都是由文溟這個狗腿子在暗中執行。

易瞑看著身影越發清晰的文溟,面上笑容愈發燦爛,猶如三月春風暖人心脾。

“多年未見,雍和兄依然是風采依舊,看來傳言非假,天昭不愧有名滿天下的‘畜牧場’,每個達官顯貴都被養得白白胖胖。”

文溟慢慢走向易瞑,衣服上的墜飾相互碰撞余留瓏玲清脆的聲響,既刺耳又悅耳。陣陣寒風在易瞑耳邊呼嘯,好似如泣如怨地訴說心中的憤懣,須臾寒風風勢一變化作了空靈縹緲的聲音回蕩在易瞑耳邊回蕩,易瞑眼中那張蒼白消瘦的臉上掛著令他厭惡的笑容,狹長的雙眸里暗含著令他厭惡的算計。

“秋水兄正是幽默不減當年,鄙人原想秋水兄去了仙界想必沾染了些仙氣,多少會讓鄙人認不出來,未曾想一開口倒讓鄙人思緒一晃,好似回到在廟堂上仍是同僚的時候,不禁讓鄙人暗贊一句,秋水兄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吶!”

“省下這些漂亮話,文雍和,我只想問你一事。”

易瞑將拂塵搭在肩上,雙手負于背后,目若利刃似要洞穿眼前之人。

“魔氣泄露之事是否和你有關聯?”

文溟垂下眼瞼,遮掩住了漆黑的雙瞳,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令人捉摸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秋水兄,故人久別相逢,見面不是噓寒問暖,竟是毫不留情的懷疑,真讓鄙人心寒意冷啊。”

言畢,還真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文雍和,你難道不知道別人問你問題就好好回答,別故弄玄虛。”

易瞑輕聲笑道,目光越過文溟望向遠處聚集的一眾天昭修士。

“我來此只是為了追查魔氣,并不是和你敘舊....”

易瞑看了看在遠處晃悠的修士們,目光又回落到文溟身上。

“何況,我和你有哪門子的情誼啊,文大城主。”

言畢,用眼神招呼身后的徒弟跟上,與文溟擦肩而過。文溟倒是不惱,也跟著轉身,慢慢悠悠跟在易瞑身后,保持著一個微妙地距離。

“有聯系能怎樣,無聯系又怎樣。秋水兄倘若心中已有成見,鄙人這個答案并不重要。”

易瞑知道從文溟嘴里套不出什么話,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只是在這個時機點根本不適合揭露。

心中愁緒在此刻似洪水泛濫,深知自己現在是晚了一步,這致命的一步興許會戳破這三百年太平的假象。

易瞑并未在這個問題上與文溟糾纏過多,回頭斜睨了文溟一眼,見他一副氣定神閑之態,真不知是來調查魔氣的還是來踏青的。

文溟默默接受著易瞑的打量,臉上露出頗具禮節的微笑。半晌后,易瞑忽然開口道:

“魔氣便是竄至此處嗎?”

“或許在這,這也是老師測算到的,再有祥云城城主急報,城郊一帶似有魔氣竄亂的跡象,為防魔氣為禍蒼生,或被外道之人利用,鄙人現行一步趕到此處。”

文溟走到易瞑前面停步,回身看著易瞑:“這樣的答復,不知道秋水兄滿意否?”

易瞑也停下腳步,微笑著問道:“那么想請問下現在有什么異狀嗎,總不能說連魔氣竄亂遺留下的痕跡都沒有吧?”

文溟微微垂首,被羽冠固好的烏發有幾縷發絲垂落額上,身形遮住了蒼白的陽光,臉部的輪廓也因此變得模糊。

“秋水兄,在問這之前。”

文溟抬首看著易瞑,目如點墨的雙眸不含絲毫雜色,比深淵還暗,比夜空還黑。

“魔氣竄亂的背后有天昭的影子,這流言是你放的吧?”

易瞑眉梢一挑,似早有所料一般。“雍和兄,這般猜忌易某人,真是不顧昔年同窗之情,叫易某人心灰意冷啊。”

“秋水兄,彼此彼此罷了。”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答復。”

“哦?那鄙人可要洗耳恭聽了。”

易瞑醞釀了一番,緩緩說道:“是,也不是。”

“四個字組成的簡單回答,可是容易令鄙人浮想聯翩。”

“這是我易某人于你的答復,至于你心中對此作何看法那是你個人的事情。眼下還請告知我,魔氣在哪?”

文溟抬手指向不遠處的兩個墳包,不大不小,由磚瓦堆砌而成,只是沒有墓碑,與他處一片整齊的墳崗顯得格格不入。

“墳包?”

“魔氣便在里面。”

易瞑心中生起些許不祥的感覺。

這墳包從外面看,辨不清是何時建立在這,而這來自魔域最為純粹的魔氣竟然如此乖順地被困在里面。

用墳包把魔氣封住,這想法當真是曠古爍今,想必只有大腦不同常人的非一般人物才有這等妙思。

這么看倒確實是固若金湯,大家也不需要費心費時在魔氣一事上了。

但這可能嗎,可能個屁!

那當初直接在魔域上面建個墳包不更省事,還集合那么多大能一起封印,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易瞑像個木樁一樣佇在墳包前,素袍廣袖隨風獵獵作響。

周遭的修士看到這么一個不起眼的人莫名其妙的站在墳包前面感到好奇,更好奇的是主持這場魔氣調查的文城主竟然落在此人身后一動不動。

要知道,文溟骨子里是個心高氣傲之人,無論是誰都要敬他三分薄面,極其厭惡有人行至他的前面,當然了不包括當今圣上和國師。

今天竟然如此心甘情愿站在那人身后,當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易某轉身,恭敬地問道:

“想請教一下,你們在這呆了這么半天就是建了個土墳把魔氣圍在里面?”

文溟搖頭道:“不,是封印在里面,鄙人已將此事回報了,想必不久會有人來再做處理。”

“你還真是考慮周到啊。”

易瞑哂笑道,魔氣封印在如此顯眼的地方,真是舉世無雙的天才才會想出來的辦法。

而且也沒有什么陣法符箓的加持,周遭的幾個修士一副悠哉悠哉的神情,令易瞑心中不安驟增。易瞑決定走上前去欲要去感知一下內中魔氣的情況,卻被文溟越前側身擋住去路。

易瞑冷視著文溟,問道:“文雍和,你這是何意。”

文溟倒是一臉溫和地解釋道:“秋水兄切莫誤會,這墳頭初成不久,我只是擔心…”

“擔心我一上前,封印立馬就瓦解嗎?”

易瞑‘嗤’地一聲不屑的笑道。“文雍和,你莫要在這耍什么把戲,一個封印要單單因為他人靠近瓦解,那你這個封印有什么用。”

言畢,一只手支開了文溟,徑直朝墳頭走去。

單手貼在墳頭上去感知內部,開始從手掌傳遞來的感覺是似有一股氣流在內中暴竄,欲突破莫名加身的桎梏。片刻后,這股暴動的感覺逐漸平息,似是溪水緩緩流動。

似是溪水緩緩流動……

易瞑神色一變,雙掌如風貼在墳頭上,稍一使力,兩座墳頭土崩瓦解。與此同時,周遭的修士似未曾料到易瞑會做出這般舉動。欲要上前的時候,卻被文溟一個眼神制止住。

只見漫天紫灰色的魔氣如同蜂群一般在蒼白的空中四竄,烏泱泱的一片,欲往一方逃離的時候,卻聽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響,盡數收攏于文溟手執的鈴鐺中。

-----噬靈鈴

易瞑眼神一瞇,這個鈴鐺還是他那個爛好人父親的得意杰作,為的就是彌平封魔之戰后遺留世間的魔氛。

“雍和兄,恕易某人愚鈍,這墳頭不是你們建的吧。”

易瞑直起身子,直勾勾地盯視著文溟,語氣中帶著審問。

文溟‘狀做無奈’道:“秋水兄,你這么做,讓鄙人很難辦啊。”

正說間,手中幻化出一根柱身漆黑的權杖,頂端鑲嵌著修羅鬼面,怒目圓睜,似要從滿是獠牙的嘴中吐出業火焚盡一切生機。

易瞑手中拂塵一揚,乍然一把劍身如琉璃晶瑩剔透,劍刃卻如墨漆黑似有詭異的波光在上面流動,劍柄則被一綹一綹的蠶絲束縛著的利刃握于左手。

文溟橫杖于胸前,易瞑負劍于背后。雙方無形中散發的氣勢使周遭之人不敢冒然向前,只能一旁戒備,小心謹慎二人接下來的動作。

一者氣息波譎云詭,不可捉摸;一者氣息含于淵藪,靜于淵水。

“勞煩雍和兄一解易某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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