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如朝露一般的日常
- 世道如此
- 故庸
- 3282字
- 2021-01-18 00:24:59
趙銘恩是生在大西澤一個叫祥瑞村的窮鄉僻壤,只因此地曾有神獸在此犧牲,掃卻一切魔氛,庇護了當地百姓而得其名。可那是數百年前的一個傳說,一個故事,一個祥瑞村老小們家喻戶曉的飯后閑談罷了。真要有祥瑞,他們用得著過一塊錢分兩塊花,吃了上頓沒下頓的苦日子?凈是瞎扯淡的事!
趙銘恩的爹是個私塾先生,娘是地地道道的莊稼人。
據說兩人是娃娃親,所以到了歲數就成親。
感情這東西,并非一定要是兩個石頭子碰撞激出來的火花星子,有時候處著處著就有了,掰扯開來也就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這般瑣碎的日常。
二人生活倒也是美滿,美滿平凡過了一生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
趙銘恩是在二人成親后第三年從娘胎里跑出來,據接生婆的回憶,趙銘恩生下來那會他娘大出血,嚇得趙銘恩的爹臉色煞白,幸虧最后還是挺了過去,不然真要了趙銘恩他爹半條命。
因此當晚這私塾先生看了看在襁褓中熟睡的嬰孩,給他取名為:“銘恩”。
意思是讓他銘記母親的恩情,是他母親拿半條命換來了他趙銘恩睜開眼看世界的機會。
他誕生之日便是母親受難之日,這句話一直銘記在趙銘恩心中,也虧得他那個教書的老爹總是對他耳提面命。
不似他爹那般面容清癯,趙銘恩打小長得虎頭虎腦,一臉憨態之相,學什么東西似乎都比人慢一拍。
他那個爹總是對他搖頭嘆氣,可到底是自己的娃,日后只要能找到一個好謀生夠養活自己即可。
他娘卻是對自己的娃歡喜得很,覺得自己這個娃不是學什么學不好,只是腦子轉不過彎。
某天晚上在院子里看月亮,他娘把趙銘恩摟到懷里說道:
“阿恩,你性子憨厚,腦子直,一定要記得阿娘的話,跟陌生人講話一定要留個心眼!”
趙銘恩一臉憨笑,黑漆漆的眼睛亮得跟寶石似,像有光華流動:
“阿娘,阿恩記住了!”
他娘笑嘻嘻地緊了緊懷里的趙銘恩,在锃光瓦亮的腦門上猛親了幾口,心想:“我兒才不傻,只是心直口快咧!”
在趙銘恩五歲時候多了個玩伴,是隔壁老常家的孩子。兩家人經常互相幫忙,親如一家,索性讓兩小孩混一塊玩也算是延續兩家的情誼。
這常家小孩倒是生得出水芙蓉,長得跟個瓷娃娃似的惹人心疼。
若不是常老頭親眼看著這娃從他媳婦肚子里出來的,他還真不敢相信長這么可愛的娃是自己的種。
娃娃取名改圖,是趙銘恩他爹幫老常兩口子取的。
意在有朝一日能改變自己命運一展宏圖。也是圖個意思,哪怕是窮山溝溝,也希望自己的娃娃能夠出人頭地,都是為人父母對子女的殷殷期盼。
有趣的是常改圖這小孩喜靜,不愛鬧騰。
每每都是趙銘恩跑過去找他耍,常改圖就坐在自家門檻上看趙銘恩張牙舞爪,心里多少有點煩,可趙銘恩生得壯,許多老是來故意找他麻煩的幾個野孩子總會被趙銘恩趕跑。
趙銘恩嘴皮子雖然不利索,話卻是十分的密,一天都不帶重樣的,讓常改圖腦殼都大,心里想著趙銘恩要是再練練,以后就可以和偶爾來村里說書的老頭一樣去說書謀生活了。
常改圖對趙銘恩一直愛答不理。
可趙銘恩高興啊,除了他娘,常改圖是第二個愿意聽得進他說話的人,再者常改圖臉上一直沒有表現出任何嫌棄,兩人就每天坐在老常家門檻上,一個說,一個聽,自然顯得親近的很。
這祥瑞村的日子雖然過得清苦,但是一無甚災害二無甚人禍,倒也是安寧。
村子里的人算不上什么淳樸,倒也不壞。兩家子偶爾串串門,趙銘恩的娘和老常老兩口子嘮嘮嗑,逢年過節也聚在一起吃吃飯。
命運總是無常的,天知道哪天會把一直循規蹈矩活在這塵世的人拐到一個陰溝里,且美其名曰:‘老天的考驗’。
賊老天喲,總是喜歡作弄在他眼里如塵粒一般的平頭百姓。
“銘恩,最近幾天莫要出門,阿娘去鎮上給你阿爹買藥,很快回來。有事情找你常叔常姨,乖,聽話。”
不知怎的最近村里不少人莫名害了病,上吐下瀉硬是找不到什么原因,弄得村里人心惶惶,請了好幾個郎中也看不出什么究竟。
有人懷疑是不是鬧鬼了,想著請平日里見不著的修士來殺妖降魔。
村內不復往日安詳,不安悄然彌漫。
大西澤在“仙界七大派”之一的天衍宗管轄范圍內,可天衍宗的修士一般都只接受達官顯貴的請托,這里窮鄉僻壤的也沒什么三瓜兩棗,哪里請得動他們天衍宗的大仙啊。
大家伙一下發了慌,總不能窩在村里等死吧。隨后村里幾個長老合計了一下,去鎮上去找找看有沒有大仙來幫忙,老一輩的還是清楚像天衍宗這么大的門派在他管轄范圍內都會派駐修士。隨后組織了一個小車隊,說是一個小車隊也就一頭驢拉著一輛板車,趙銘恩他娘也自告奮勇地加入車隊當中。村子雖然偏僻,但早晨出發去鎮子,怎么也該晚上回村了。
趙銘恩和常改圖兩人呆呆坐在老常家門前的石墩上,趙銘恩心里還想:
咋好端端的日子就過成這樣了咧?但自己屁大個娃娃能干得了什么,只好心里求老天爺幫幫他們這村子,度過這難關。
到了晚上,去了小鎮的人還沒回來。
這下村子可就炸了鍋,除開莫名得了這疫害還在屋里躺著的,健全的都跑去村子里一廟堂內,有見識的幾個開始商量怎么辦。
老常兩口子給趙銘恩和常改圖留了燒餅白菜,囑咐兩小子老老實實在家呆著也趕忙跑過去。
趙銘恩心中忐忑,這么晚了娘怎么沒回來?只能自我安慰一番,也許大仙不好請,娘他們還在磨嘴皮子呢。
越想心越慌,拉著啃著燒餅的常改圖去了自己家院里坐著。
村里發生這么大件事,常改圖倒是若無其事地啃著燒餅,而趙銘恩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擔憂。
看向屋內,燭火未明,漆黑一片。
“阿爹…”
趙銘恩敲了敲門,奶聲奶氣地在門外喊了一句。
“銘恩…莫進來,阿爹害了病,去常伯伯家里呆著,阿爹會好起來的。”
趙銘恩那教書老爹虛弱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氣若游絲。趙銘恩有些哽咽。
“阿爹…娘怎么還沒回來啊,娘會沒事吧?”
屋內許久沒有聲響。
“銘恩…別擔心,大仙…不是那么容易請來的…去常伯伯家里睡一覺…睡一覺,娘就回來了。”
也不知道這番話趙銘恩聽進去了沒,只是在門外應了一聲然后傻站在門外,腦子里一片漿糊。常改圖看了看,直接走過去拉著趙銘恩去了他家。
良久,那黑不溜秋的屋內響起一聲輕嘆。
“莉兒…先祖保佑你平安無事…”
常改圖和趙銘恩剛剛出了院門,就看到一個藍衣人,身形瘦長,頭上戴著幕離看不清容貌。皂紗下那團模糊啟唇道:
“小孩,這個村是祥瑞村嗎?”
趙銘恩被來人一身氣勢震得說不出話,倒是一向不說話的常改圖開口了:
“是的,不過這位先生你來的不湊巧,村里現在鬧了病害。”
黑色的幕離下看不清來人表情,藍衣人蹲下身子與兩個小孩目光平視。
“沒事,我來的正是時候…”
也許是院子外的動靜驚擾了內屋,趙銘恩他爹披著一件外套從屋內走了出來,一臉病容,瘦骨嶙峋。
“這位大俠…不知道來此地何事…還望莫為難兩個小孩。”
一邊吃力地回話,一邊示意回頭看著他的兩小孩趕緊離開。藍衣人站起了身,擋去了兩小孩的去路。
“要事。”
趙銘恩他爹心中驚疑不定,看了看被擋去路的兩小子,吃力地踱步到了院外大門。
“趙某可以帶著這位大俠去找長老他們,眼下他們正好都在祖廟那邊集會。”
藍衣人淡淡開口道:
“不需要。”
趙銘恩他爹勉力地拱了拱手道:
“那可是內子一行在鎮子內請來的仙長?如果是,趙某更是要引仙長去一趟祖廟,畢竟村內長老都在那邊。”
藍衣人卻仍是張口拒絕:
“不用了。”
接著說道:
“你們很快見到他們了。”
趙銘恩他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渾身莫名來了力氣,向藍衣人撲了過去,同時大吼道:
“銘恩!改圖!快跑!”
趙銘恩此時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怎么都拔不開,倒是常改圖一個激靈,奮力拉著趙銘恩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
藍衣人倒是沒有理會,由著這兩小孩從他身旁跑過去,只是用手指對著趙銘恩他爹的方向輕輕一彈,趙銘恩他爹剎時被彈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如一片葉子靜悄悄地躺著,一動不動。
“還跑嗎?”
冷若霜寒的聲音鉆進了趙銘恩和常改圖的耳朵里,兩人頓時無法動彈。驚恐、焦慮、悲慟,雜糅一塊如同浪濤不停在趙銘恩胸腔內翻涌。
可顧不得情緒涌動,又立馬被死亡的恐懼所掩蓋。那是身后,藍衣人正一步一步走過來。
“是他嗎,還是他?那廝感應別錯了…”
后面的人還在嘀咕著兩小子聽不懂的話,豆大的汗水已經流過了兩小孩的腦門。
“算了,兩個都抓了就知道。”
趙銘恩感覺到身后有一陣疾風襲來,心有所感默默閉上了眼睛不做他想。
“這位道友何苦為難兩小孩呢?”
一道蒼老低沉的聲音在趙銘恩耳邊響起,睜眼一看,來人一身粗布麻衣,面容枯槁,竟是每年都會來村里說書的聞爺爺。
“聞爺爺…”
趙銘恩喃喃道,淚水不禁打濕了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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