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然擔憂地坐在忻羅車上,心跳一路上都快快的,無法平靜下來。
第三天,芯然去上班了。她在走之前還匆忙地叮囑父親,
“爸,記得出門有事就打我電話?。 ?
當然,藍與璽也回復得好好的,
這天,芯然在下班時,仍然沒有放下心來,總擔憂父親出事!她坐在回忻羅家的公交車上,
哪知道,這個時候接到醫院的電話,手機鈴聲一直響,一直響,但她卻沒有拿起來的勇氣,最終她仍舊接了,
“您好,您是藍芯然嗎?”
“喂,你好,我是!怎么了?”
“是這樣,你父親在XX市場病逝了,你趕緊過來醫院一趟!”
“你說什么,你是說我父親他……”
“司機,我要下車,我下車!”
芯然聽到這就著急地想下車,變成了打滴過緹湖醫院,
她的淚痕干了,卻仍然掛在臉頰上,一會兒,忻羅也到了,
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從小,父親都視她為掌上明珠,即使她因為自己的任性而不能常常跟父親有過多的言語,
身后腳步聲響起,一個寬廣的懷抱將她攬進去,沒有太多的言語,他只是淡淡的說道:“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吧!”
她索性將頭深深的埋進他的肩頭,不顧一切的哭起來,直到沒有力氣,身體像被抽干了一般,目光呆滯。
芯然近乎瘋狂的看遍了所有的監控錄像,里面顯示的藍與璽只是跟往常一樣閑逛,聊天,偶爾到菜市場上去買菜,
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覺,雙眼熬得通紅,拖著疲憊的身體出入各個值得懷疑的地方,她通過若曦開的后門,把所有爸爸途徑的地方都看過了一遍,
結果很令人失望,今天,已經是最后一天,時忻羅坐在她身后不遠處,目光安靜地看著她,沒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寸步不離地陪著她,
她又打了一個電話給媽媽林悅容,說父親已去世,喪禮在p 區辦了,說遺體會在過完頭七再讓靈車寄回老家,
林悅容接到女兒的電話,也是傷心不已,但有一點很開心,女兒長大了,懂事了,還知道大事也通知她,
“媽,對不起,我沒保護好爸!對不起!”
“沒事,不怪你寶貝,芯然,你長大了,也快要嫁人了,以后就少任性點了,知道嗎?我……”
林悅容語重心長地對芯然說,她不忍心再打擊女兒,因為送給女兒的項鏈是個不吉之物,就不再往下說,直接掛斷電話,
“好,我知道啦媽!”
夜晚,忻羅陪著芯然,傷心的她沒有再說話,任由他重新將她抱回床上,躺好,撫著她的額頭說道:
“我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等事情忙完回來,就陪你一起慶祝,好嗎?”這句話像是一句無形的承諾,他不知道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她用力點點頭,重新閉上眼睛,那令人身心疲憊的夢境重新回到腦子里。
時忻羅起身離開,出去門便遇到了游霆,后者沒有說話,但眼里滿是疑問。
“成功了,可我為什么一點也沒有喜悅感?”他在問游霆,也在問自己。
“也許有一天你會后悔,這樣對她太殘忍!”游霆眉頭微蹙,回頭望了望緊閉的房門,他的臥室,從未有任何一個女人進去過,雖然這些年他的身邊從未少過女人,但像她這么特別的,只有一個。
游霆不禁感慨,他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都想去芯然的宜月挖一個過來給自己做女友,
“現在后悔也已經晚了,告訴我,冷月薇的下落!”他的神情變得冷漠,說出那個自己最喜歡聽到的名字時,渾身的戾氣都恨不得在一瞬間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