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想要復(fù)活他,而探索傳說中的奧秘?為了不讓自己的容貌老去,不惜奪去城中女子的容貌,來煉制可保留容貌的藥水?”
她述說著自己親眼所見到的事情。
漆黑長裙的女人,語氣逐漸高調(diào),句句透露出氣憤的情緒。
“你忘了我們先前定下的諾言了嗎!?”
“我沒有忘記,但我已經(jīng)不再是了。”
貴族女人撫摸著手上的筆記,一邊又一邊的摸著,即使已經(jīng)被磨平了棱角,里面的紙張也翹了起來。
快了,快了,我的愛人,馬上就要回來了。
“魔法是真正的力量,不應(yīng)該欺負弱小,更不能隨意的殺戮那些沒有抵抗能力的人。你忘記女巫之錘的事件了嗎?”
黑衣長裙女人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她,自己的前輩也是師姐,在同一個女巫塔里畢業(yè)的同學(xué)。曾經(jīng)也是那么的優(yōu)秀,也絕對遵守著校規(guī)。
“她們是為了偉大的發(fā)現(xiàn)而獻身的,這只是小惡,她們的生命隨著歲月也會流逝,就算她們度過平淡的一生,也沒有做出任何的貢獻。”
貴族女人依舊辯解著,她的學(xué)妹徹底爆發(fā)了。
“去你**的,見鬼。邪惡就是邪惡,沒有大中小之分,即使是我現(xiàn)在殺了你,也是沾染了罪惡。
罪惡的界限因人而異,變幻莫測。如同我預(yù)測的結(jié)局一般——你會死。
如果要我從兩種罪惡中選其一,我寧可不做選擇。
我不會幫你的,也不會殺了你。你的生命早已在暗地里標注了時間,你的失敗就是現(xiàn)實。”
黑色長裙的女人非常善于占卜魔法,也是因為有著同窗之誼,才特地前來,述說。
以此,來擺脫一定程度上的厄運,是為了那幾年曾作為好友的情分。
“命運這種東西,哼~哈哈哈哈哈。可笑之極。如果,真的有命運這種東西的話,為什么我的丈夫會死。為什么我前半生積善積福,從未犯過罪惡。
這就是命?那種東西,我不會再信,也永遠不會再信。死亡是遲早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很有趣的是,你做的選擇。你走吧,就當我們從來沒見過,就當做,你沒有我這個師姐吧,從旁邊的書架把那本黑皮的書拿走吧,那是我一生的魔法與研究。”
“你……”黑裙女人欲言又止,從書架中拿起那本書,暗念著咒語,化作一陣黑煙消失不見了。
她知道,話已至此,再說什么也不會改變了,這是她們兩人的默契。
死亡未必不是一種解脫。
整個房間里此時就只剩下貴族女人,坐在椅子上。兩眼中蘊含著回憶的淚水,手中不斷摩挲著復(fù)活丈夫的筆記。
“罪惡,命運。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正與公平,為何還要堅持那可憐的正義呢?”
女人無聲的哭泣著,淚水從臉上滑落,是純黑的淚珠,里面蘊含著一生經(jīng)歷的痛楚。
并不是,不防水的眼線液所暈染的。如果用作一些藥劑的材料,也是上等。
……
“砰”的一聲,錦城一家的大門被打開。里面沒有任何一個人,也就母子二人,也不會沒事就待在大廳。
芭芭拉奪門而入,完全沒有敲門,一進去,兩眼就四處打量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她打量了一會,正準備上樓。
此時大廳才傳來腳步聲,溫普爾斯連忙小步走來,臉上不冷不熱,語氣中也沒有一絲溫度。
“芭芭拉小姐,這么重要的節(jié)日里,不守在城堡,是想要在我們家吃飯嗎?”
溫普爾斯詢問著,貴族的禮儀一絲不茍的展示著,十分的標準且流暢,如同一個優(yōu)雅的紳士。
“客套話,就免了。我是來找你母親的,她在哪?”
男孩看著,芭芭拉一副找不到東西,誓不罷休的樣子,就算是說母親不在,也會像上次一番大肆搜查一番。
能拖延一會,是一會吧。
“在樓上,芭芭拉大人,要在這待一會嗎?我去叫母親大人下來。”
“不用了。”兩人的聲音異口同聲。
不知道什么時候,貴族女人已經(jīng)走到了樓梯口,居高臨下的看著芭芭拉。
兩人一個是想突然襲擊,看看有沒有沒來得及收拾的線索,一個是先發(fā)制人。
從貴族女人的眼神之中,能看出一絲悠然之色。
“這不是,我們赫赫有名的番紅花護衛(wèi)隊的隊長嗎?怎么,又像上次一樣,有人誣陷我這個貴族是兇手嗎?
冤枉啊,我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就已經(jīng)不易了,又怎么能夠去綁架別人呢?”
貴族女人說著,手不由自主的搭在了眼邊,語氣逐漸帶著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立馬將自己和孩子帶到了一個安分守己,生活困難,無依無靠的母子形象。
很顯然,芭芭拉依舊不會吃著一套,從女性士兵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怎么可能沒有一點能力。
難道判斷犯人是看可憐不可憐?
“夫人,請不要這樣妨礙公務(wù)。我這是為了王國的安定,為了百姓。”
芭芭拉行了一個失禮的姿勢,就錯過身前的溫普爾斯向樓上走去。
女人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跟在了她的后面,回過頭向自己的孩子打了一個眼神,男孩就走出了屋子。
芭芭拉與貴族女人走進書房,房間內(nèi)沒有任何的窗戶。
中間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橡木桌子,打了一層蠟。上面卻擺了一只已經(jīng)開始變綠的黃銅燭臺,燭臺上布滿著結(jié)塊的硬蠟。
貴族女人上前點燃,搖曳的燭火,給黑暗的屋內(nèi)稍微添上了一點光亮。
“你是真的窮困潦倒了么?我記得錦城一家的財產(chǎn),完全夠你母子二人安穩(wěn)的度過余生,不說大富大貴,好歹也是吃喝不愁。”芭芭拉疑惑的說著,從庭院到屋內(nèi),無一不顯得破舊,仿佛是多年沒有住人一般。
“那有怎么樣?你忘了那些親戚的存在?貴族的親戚,也未必比那些平民要好到那里去。”貴族女人背對著她說著,語氣帶著一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