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戴爾,王宮的東邊山腰上。剛剛下過一場太陽雨,彩虹隱約浮現(xiàn)而出。
在那之下,是文普爾斯和他母親相依為命的地方。而戴安娜也被關(guān)押在書房下的地道之中,昏迷不醒。
正如同一個美麗的童話故事一般,公主被囚禁人煙稀少的地方,在慘遭毒手之前,等待著騎士的降臨。
在前往囚禁之所的路上,澤維爾在哈士奇的帶領(lǐng)下,一路找尋著,發(fā)現(xiàn)了一些戴安娜身上的一些零食又或者是發(fā)飾。
很顯然,真的是被綁架了。
所以,就算到了目的地,光靠一條狗而言,完全沒有任何的用處。自己的魔法也是要蓄力的,看來只能順道去鐵匠鋪一趟了。
澤維爾開始感到了一絲緊迫感,加快了腳步。小雨則依舊探出舌頭,呼吸快而急促,離著一米也能清楚聽見。
鐵匠鋪就在兩岸的交接處,要去對岸就一定會碰上,沿著石板路就能找到。
澤維爾拉扯著哈士奇沿著石板路前進,健步如飛,時不時的將偏離路線的狗,拉了回來,繼續(xù)追蹤。
哈士奇不斷晃著腦袋,暴躁地低吼著,不安的用爪子刨著地面,摳出一些地上的碎塊。
到了鐵匠鋪的門口。澤維爾用右手安撫著哈士奇,牽著繩子將它帶到了橋邊,在哈士奇旁邊說著誘惑的獎勵。
“這是怎么回事?害怕武器?還是害怕鐵匠鋪老板?”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向四周掃視,始終保持著警惕,另一只手魔力隱秘的流動。
“沒事的,小雨,沒事的?!?
鐵匠鋪的后面就是大山,上面樹林密集,有些兇猛的食肉動物會隱藏在其中,但不會進入人類的領(lǐng)地。
但風,是流動的,沒有任何人或者事,能夠限制住它。風是自由的。
來到橋邊的哈士奇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也沒有隨意的嚎叫了。男孩將狗繩子系在了橋柱上,自己獨自一人前往了鐵匠鋪。
爐子已經(jīng)熄火很久了,顯然鐵匠鋪的老板也前往了王宮里大吃特吃,沒有人能夠抗拒免費的美食與美酒。
澤維爾抬頭,從上到下打量著店鋪的內(nèi)部,爐子旁邊的護手像極了自己昨日說描述的袖劍,快步上前,拿起玩弄了一番。
從外觀上來看就是一個鐵質(zhì)的匣子,還帶著一個純銀的戒指。他將其固定于手上,戒指帶在無名指上。
手中的戒指輕輕牽動,拖動著匣子里面的機關(guān)。鋒利的劍刃直接彈射而出,異常的鋒利,出匣聲清脆利落,幾乎聽不到什么聲音。
鐵匠鋪的爐子是露天的,陽光照耀下,劍刃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完全不用擔心會割到手的這種問題了。”澤維爾觀察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個匣子是采用了伸縮格,劍刃出鞘也是在中指下方的一線。
澤維爾收齊袖劍,從收錢的柜子里,拿出紙張,留言自己拿走了昨日的物品,寫完放到了桌面上,用東西壓著。
袖劍有了,就差一件合格的衣服,我就能完美的cosplay一下了。
走出門,哈士奇稍微緩了過來,繼續(xù)嗅著先前的氣味,直指對岸,向上的一條山路。
男孩右手牽著狗繩緩步而行,走過橋梁,到達對岸。向上的路是潮濕的,看來是下了一場太陽雨。
氣味已經(jīng)不是那么的明顯了,但已經(jīng)不需要了,戴安娜的物品又一次的掉落在了這前往山腰上的路。
路的旁邊就是樹木,還有著一些殘缺的墻。兩者之間沒有鴻溝,也沒有任何明顯的隔斷。顯然是很久之前的了。
新樹苗和杜松叢的枝葉緊緊的貼在墻上依附的常春藤和葡萄藤。澤維爾抬起頭,山坡是是一片茂密的榛樹林,陽光從縫隙之間穿過。
灑落在臉上,卻來不及感受暖意。澤維爾覺得脖子有一點點刺痛,好像某種無形的柔軟生物纏上了他,掀起他的頭發(fā),傳來陣陣惡意。
被盯上了。
他快速的轉(zhuǎn)過身來。小雨緊張的打了個響鼻,舌頭也收了起來,小腿隨時做好了撤退的準備。
沒有任何的發(fā)現(xiàn),但總感覺身后有人在注視著自己,思考無果。
澤維爾只能先去解救戴安娜,時間緊迫,必須先看到情況,才能在做打算,沒有多余的時間來呼叫幫手。
澤維爾和小雨繼續(xù)向山腰的錦城一家走去,身后,橋的另一邊,鐵匠鋪里一個全身穿著漆黑衣服的怪人站在古樹邊,帶著兜帽,將面容隱藏于陰影之中。
他站在古樹邊,一只手扶著,身著曳地長裙,他黑色裙子的映襯下,他從兜帽中散落而出的頭發(fā)顯得潔白如雪。
他似乎是在微笑,但卻又不像。
看著男孩漸漸的丟失在視野之中,奇怪的人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頭。
臉色十分蒼白,有著一雙很大很黑的眼睛,但她臉上的微笑,也許是,但也很快的消失了,如同翻書一般,下一面又是不一樣的故事。
“DovahkiinDovahkiinnaalokzinlosvahriin.
Wahdeinvokulmahfaeraakahstvaal.
Ahrkfinnorokpaalgraanfodnusthonzindrozaan.
Dovahkiinfahhinkogaanmudraal.”
奇怪的白發(fā)女人嘴里哼唱著激昂且莊重的歌聲。
伴隨著歌聲,女人如同風中精靈一般,向森林奔去。腳下的落葉沙沙作響。她靈巧地穿過枝丫交纏的樹林。
像一陣風一樣倏忽而逝,長長的裙裾似乎對她的行動沒有絲毫的影響。
……
“我不明白,這么多年了。你是真的瘋了嗎?為什么一直沉迷于悲傷的過去,你有著偉大的前途?!?
錦城家的書房里,身著漆黑長裙的女人在貴族女人身后詢問著,語氣中帶著惋惜。
“你不必懂,也不需要懂。我對他的愛,超越著世間的一切?!?
“你就為了這樣?而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