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東：“我...我一直在......”

“行了，你現在可以下班了”，對他招了招手，江宛歌淺笑。

喬木東一直看著裴照，似乎是他不開口，他就不會走的樣子。

江宛歌：“你可以走了，小東東~”

喬木東：“裴少，我......”

深吸一口氣，裴照表示認同江宛歌說的，“她說的對，你可以走了。”

喬木東：“...哦。”

喬木東走了，江宛歌拿著手機給裴照，質問著：“這怎么回事？”

裴照：“？”

江宛歌：“微博上，你自己寫的。”

裴照：“...啊，沒什么，就是幫你宣傳一下。”

江宛歌皺眉，退出了手機界面，“有你這么宣傳的？”

一臉的無辜，裴照抿唇，“我做的不對？”

吃癟，江宛歌對著某人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誰是你家宛宛？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嗤笑了聲，裴照視線正好與江宛歌交匯在一起。

他鎮定自若，眼底帶著篤定淡然的光，江宛歌嘴巴微合，有些看不透。

江宛歌仍舊是沒有關微博下面的評論，任由著它像一簇簇野草一樣瘋長。

直到新聞發布會的前一天，裴照簡單掃了一眼，她那條微博下面的評論已經兩百多萬了。

話說他們家小姑娘這性子還挺耐得住的，也不急不燥的。

越看，裴照心里滿滿的。

#快看！天才攝影師Do居然也轉發了江宛歌的微博！#

#Do為江宛歌加油！！！#

才幾秒鐘的時間，微博熱搜的第一就換成了新的。

裴照凝眸，Do......

這個Do是誰？

她為什么會轉發宛宛的微博？

Do：

#新歌，幫忙轉發一波，超級超級nice，大家多多支持，比心！#

果不其然，下面的評論就炸翻了天。

【小Do啊，咱不跟他們混了好不好，咱把微博刪了吧，別給自己招黑，QAQ】

【是啊，小Do，咱們犯不著，撤了吧。】

【Do神，你微博號被盜了？】

【Do神怎么會和江宛歌認識呢？】

【我不管，坐等Do神澄清。】

【不對啊，Do不是一心拍照不問世事的那種嗎？這次怎么跳出來了？】

【嘶！不會吧不會吧，難道真的是我想的那樣？】

【Do神的江宛歌的粉絲？】

【emmmm......百感交集，不予置評。】

【Do神親自出面，要不......咱們到時候去...聽一聽？】

...

江宛歌還在洗頭，裴照就坐在沙發上等她，一手隨意地搭在沙發背上。

他點進去了那個Do的微博，原來是個攝影師，裴照目光往下瀏覽著，這人拍的照片還不少，個個都是深入人心的震撼作品，以普通生活入手，記錄人生百態。

被圈內人稱為“天才攝影師Do”，但是從未在公眾面前露過面，只知道是個女人。

這樣的人，怎么會和宛宛認識的？

消失的這五年，宛宛都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經歷了哪些事情......

這些他都讓喬木東去查了，但是一無所獲。

痕跡被抹得很干凈。

一開始裴照還懷疑是司愿在暗中幫著江宛歌，但是現在看來，事實并非如此，江宛歌背后，另有其人才對。

只是要想知道對方是誰......

還需要時間。

不管怎么樣，Do的這一波操作還是有點用處的，江宛歌的粉絲莫名多了幾千個，不多，但也算是有了一點點的公眾好感度吧。

“你認識Do嗎？”從隔間出來，江宛歌正拿著毛巾擦頭發，裴照就問了她一句。

“Do？”，江宛歌眸子動了動，睫毛輕眨了下，“誰啊？”

仔細觀察著江宛歌面上的表情，裴照輕聲：“一個很厲害的攝影師。”

江宛歌“哦”了聲，稍微琢磨了下，搖著頭，“我怎么可能跟她認識？”

“可是她幫你宣傳新歌了”，裴照又說。

心底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總是感覺江宛歌肯定和這個Do之間有什么關系，但是江宛歌又說不認識，這讓他很苦惱和困惑。

“啊......幫我宣傳新歌？”，面露訝色，江宛歌垂著眼睫沉默了幾秒鐘，“那我還真是不知道，可能...粉絲吧？”

裴照：“...嗯，可能吧......”

江宛歌不認識這個Do，那...可能真的就是個粉絲？

不過這還真是挺難得的。

...

拿著地圖，喬木東找到了裴照，“裴少，這是明天新聞發布會的場地安排”，懷里，又拿出幾張整齊的A4紙，“還有這些，是到場人的名單。”

簡單瀏覽了下，裴照沉眸，“行，我知道了，你派人在附近守著，嚴格把關。”

“是。”

“對了，每一個進去的人都要搜身，不能挾帶任何有攻擊性的武器”，眸光清寒，裴照微微瞇了瞇眼睛。

喬木東：“是。”

吩咐下去，喬木東在裴照說的那幾個地方，派人嚴格把關著，進出都仔細檢查。

會場一切正常，有序進行著。

江宛歌坐在最中間，旁邊還有時代音浪工作室的幾個主要負責人，因為裴照是臨時加入的，索性就給他在邊上插了一把椅子過去。

江宛歌今天戴了一個黑色的鴨舌帽，全素顏出鏡。皙白干凈的面孔上是異常的淡定和平靜。

“首先，很感謝各位媒體朋友能在百忙之中來參與我們的新歌發布會，我是真的很感謝大家的捧場，說實話，我最開始預計的，是個位數，也就是......我覺得沒有什么人會來......”

江宛歌說著，底下異常的安靜，所有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她身上。

“也許有人會說，一個過了氣的明星...發什么歌啊？”

“你都一身黑料了，還出來干什么啊？”

“......”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我到底...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低著頭，江宛歌緊握著手里的話筒，聲音斷斷續續的，帶著點暗啞。

“江宛歌，你不要臉——”

突然地一聲大吼，門口的方向，一個女人沖了進來，她手里拿著一個油漆桶，里面是紅色的顏料。

地板上被弄到了一些。

瘋瘋癲癲的，面目有些猙獰可怕。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拿著攝像機的記者立刻拍下了這一幕。

“哎，攔住她！”

后面不遠處緊跟著跑過來幾個保鏢。

女人見狀，想也不想地直接抱著油漆桶朝著發布臺前沖了過來。

會場立刻就不安定了下來，逃的逃躲得躲，四散尖叫著，生怕自己身上沾染上一點油漆。

“江宛歌——”

“你不配待在娛樂圈，你去死——”

隨著聲音落下，女人手中的油漆桶已經舉了起來，朝著這邊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