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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往事

晚上,古老的黑無涯上復(fù)合式的城墻顯得陰暗潮濕。

熱熱鬧鬧的殿堂上,眾人載歌載舞,為這次勝利獻(xiàn)上祝福。

“再過幾天就要舉行武斗大賽和馬拉松大賽了,到時候一定要過來。”

神夜一邊說道,一邊用白色抹布擦式著他的鋼刀,鋼刀上的光澤閃閃發(fā)光。

“會的,會來的。”

谷饒曉生說道,一邊喝著自家釀的高粱酒。

谷饒曉生臉色紅暈,似乎喝醉了。

“這些年,你怎么混成這樣?”

神夜看著谷饒曉生落魄的樣子,他的手下竟沒有一個能打的。

要不是黑無涯易守難攻,這里早就陷落了。神夜心想。

“夢夢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了?”

谷饒曉生說道:

“好久沒有見過她了。”

谷饒曉生有些語無倫次,跳過夢夢這個話題,舉著半透明的方形酒杯繼續(xù)說道。

“當(dāng)初,我們在黑水河追擊白海的參余部隊,一路殺到了谷城,一路上血流成河,嚇得白海的人惶惶不可終日。”

谷饒曉生繪聲繪色地說著。

“是啊,那時候你我都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戰(zhàn)士,萬惡的白海小國,竟敢偷襲黑土大地,真是不自量力!”

神夜眼神中閃閃發(fā)光,仿佛記憶回到了以前那個和谷饒曉生并肩作戰(zhàn),奮勇殺敵的日子。

“對了,夢夢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谷饒曉生看起來醉醺醺的,又回到了夢夢的話題上來。

自從上次黑水河戰(zhàn)役之后,他們就分開了。

神夜雖然極力勸說讓他過來這邊幫神夜的忙,助他成就一番大業(yè),可是他卻一口回絕了。

嗯?神夜手里的活停頓了一下,擦過鋼刀的白色抹布已經(jīng)有些臟了,心想也對,都這么久沒見了而且當(dāng)初神夜與夢夢的婚禮并沒有通知他,難怪他不知道夢夢的情況。

當(dāng)時,神夜和谷饒曉生分開后,神夜非常生氣,生死之交的好友竟然說不來就不來,所以神夜結(jié)婚當(dāng)天并沒有通知他,也許是在賭氣吧。

“夢夢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現(xiàn)在過得很好。”

神夜一邊說著,一邊把玩著擦拭好的鋼刀,明晃晃的鋼刀上照出神夜英俊瀟灑的模樣。

“嗯?結(jié)婚了?”

谷饒曉生一臉吃驚,眼睛睜地大大的,情緒激動,說道:

“我沒聽錯吧?”

“也對,這個年紀(jì)也該結(jié)婚了。”

谷饒曉生心情平復(fù)下來,大笑道:

“哈哈哈哈!”

“真好啊,結(jié)婚了。”

谷饒曉生站起來,身子搖搖晃晃的,繼續(xù)說道:

“現(xiàn)在她在哪里?”

“曉生,你喝多了。”神夜示意下人扶好他。

“哎?!”

谷饒曉生說道:

“讓開!”

“我都好久沒有見過她了。”

谷饒曉生趴在桌子上,繼續(xù)說道:

“當(dāng)初我們凱旋歸來,黑土大地的百姓們對我們熱烈歡迎,眾人歡呼雀躍。我一時高興得忘乎所以,竟在馬背上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神夜笑道:

“是啊,當(dāng)時看見你笑得這么開心,我竟也被傳染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直到我在人群中看見兩個姑娘,一個是小丫頭麗麗雅,一個是亭亭玉立的夢夢。”

谷饒曉生沉浸在回憶中,嘴角揚(yáng)起一絲微笑,繼續(xù)說道:

“而我注意力只停留在了夢夢身上,看到她的時候,我當(dāng)時腦子一片空白。”

“夜,你說,這世間怎么會有這么傾國傾城,如此動人的人呢?”

谷饒曉生對正在側(cè)耳傾聽的神夜說道。

“是啊,怎么會有呢?!”

神夜也表示不可思議,眼睛里全是夢夢的樣子。

“自從那天后,我寢食難安,我太想見到她了,可是我覺得我配不上她,她是那么地美麗動人。”

谷饒曉生說道。

“那天,我喝一些酒,我當(dāng)時腦子一熱,鼓起勇氣向她告白。”

神夜繞有興致地聽著,谷饒曉生繼續(xù)說道:

“那個姑娘還在那里,那個叫夢夢的女孩還在那個地方,我跌跌撞撞地奔向她,表明了心意。”

谷饒曉生一陣落寞,哭了起來,拿起一瓶酒就灌入喉嚨。

神夜說道:

“別喝了,你醉了。”

“不!”

谷饒曉生一邊哭,一邊說道:

“我要喝。”

“當(dāng)時她拒絕了我,我很難過。夜,我真的很傷心。”

谷饒曉生臉色紅彤彤的,繼續(xù)說道:

“當(dāng)時我心灰意冷,感覺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一樣,那一夜我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就走了,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哈哈哈哈!”

神夜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

“你還是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啊。”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執(zhí)著一個不愛你的人呢?”

神夜說道。

“我現(xiàn)在總算是知道你為什么要走了,為什么不顧我勸說也要走了。原來是耍小孩子脾氣,不就是失戀了嗎!?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神夜笑著說道。

“哼?!”

谷饒曉生不理會神夜的嘲笑,繼續(xù)說道: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谷饒曉生再三強(qiáng)調(diào),身子顫顫巍巍地,手里的高粱酒得到處都是。

“只是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里?過得怎么樣了?”

谷饒曉生繼續(xù)說道:

“你知道她在哪里?”

“當(dāng)然,她現(xiàn)在就在黑土大地。”

神夜拿起一杯濃濃的高粱酒喝下肚。

“天哪!”

神夜表情扭曲地喊道:

“不管這玩意喝多少次,我都不習(xí)慣這個味道,味道太沖了。”

“哈哈哈哈!”

谷饒曉生笑得嘴都裂開了,像個開心的小孩子一樣。

隨即,谷饒曉生又拿起酒瓶直灌入喉嚨,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她現(xiàn)在跟誰在一起?”

谷饒曉生繼續(xù)說道:

“有機(jī)會我一定要去看看她。”

“曉生,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神夜說道,一邊吃著桌上的兔肉火鍋,不時加入一些時令蔬菜。

鍋里熱氣騰騰,兔肉不一會就在翻滾的大骨熬的濃湯底里煮熟了,神夜用筷子夾上一塊,放入用大蒜,香草,死神辣椒,椒麻子,醬油調(diào)成的醬汁,放入口中。

“嗯?”

神夜贊嘆道:

“這個味道不錯啊!”

“來,快嘗嘗。”

神夜喊身邊的人函也來嘗嘗。

“別站著。”

神夜說道:

“過來坐。”

“是啊,別站著,快坐下。”

谷饒曉生附和道。

“夜,夢夢她到底嫁給誰了?”

谷饒曉生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

“我。”

神夜口中吐出一個字。

谷饒曉生身子一怔,愣了一下,繼續(xù)說道:

“是嗎?”

“是這樣嗎?”

谷饒曉生有點不相信地樣子,繼續(xù)說道:

“這是真的嗎?”

神夜沒有回答,只是點點頭,繼續(xù)吃著香噴噴的兔肉。

谷饒曉生現(xiàn)在感覺喝什么都沒有味道了,只是覺得空虛,寂寞,孤獨,甚至有些冷,強(qiáng)大的空虛感將他包圍,仿佛快要喘不過氣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走開!”

谷饒曉生推開過來扶住他的仆人,笑道:

“呵呵呵呵!”

不一會變成大笑:

“哈哈哈哈!”

谷饒曉生繼續(xù)說道:

“好小子!你可真行!”

谷饒曉生擦了擦眼淚,仿佛清醒了一點,說道:

“那就好,她跟你我也就放心了。”

夜,怎么大喜的日子沒有邀我過去喝喜酒,谷饒曉生本來想這樣問的,但是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當(dāng)初自己莫名其妙地走掉了,難怪他會生氣,不邀請我也在情理之中,估計自己當(dāng)時離開把神夜氣得半死,這么想的話,我可是沒臉提起這件事呢!谷饒曉生心想。

夢夢已經(jīng)找到了她的歸宿,谷饒曉生當(dāng)然高興,但是竟是自己的兄弟娶了夢夢,這個他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回來吧,與其繼續(xù)留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度過漫長歲月,孤獨地老去,不如過來這邊幫我的忙,助我成就一番大業(yè)。神夜原本是打算這樣說的,但是聽到谷饒曉生這番話后,就將原本打算說的話咽了下去,他可不想看到自己的好友和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一塊,即使夢夢不喜歡他,可是神夜也是個男人,他也會吃醋的。

“對了,就是比武大賽和馬拉松比賽的事情。”

神夜繼續(xù)說道:

“你的黑無涯一個能打的人都沒有,正好借這個機(jī)會給你挑幾個高手輔助你。”

谷饒曉生眼神呆滯,遲鈍地說道:

“哦?!好。”

神夜站起身來,說道:

“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出發(fā)。”

“啊??”

谷饒曉生驚訝道:

“這么突然?”

“好吧,我知道了。”

谷饒曉生一邊看了一下大堂上舞動身子的舞姬,一邊看了看神夜的眼神,說道:

“明天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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