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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大游行

上元節(jié)后,戚岱,戚霽和戚徹又要去忙碌政務(wù)了,同時,朝中也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在于家,于家嬤嬤正逗著一個大約兩三歲的小女孩兒,“小小姐,我們把芙蓉糕給吃了。等吃完后,老奴就去向老太爺請示讓你出去玩,這樣,你就可以再次見到那個漂亮姐姐了。”

小女孩兒聞言,高興地眼睛發(fā)亮,連忙點點頭。

于家嬤嬤欣慰一笑,開始給小女孩兒喂糕點吃。

同時,在于家書房中,一個滿頭白發(fā),慈眉善目的老者正襟危坐在座椅上。雖老者臉上長滿皺紋,但精神矍鑠,眼神依然清亮而具有當家做主的威嚴,并未因年事已高而被人看輕,相反,看起來德高望重,讓人知道其年輕時也是一位十分厲害的朝臣。

此人正是于家老太爺于瑞,曾經(jīng)輔佐過兩代北朔皇帝的閣老重臣。

可現(xiàn)在,于瑞神情略顯恍惚,想起剛剛那個充滿著上位者威嚴的年輕王爺,于瑞心中滿是震驚。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當年那個小少年已經(jīng)長成了羽翼豐滿,高深莫測的英明青年了。想起剛剛秦王到此對他說的話,于瑞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秦王來找他是讓他辦一件事,這件事對于別人而言也許是件驚天動地,看似不可能完成的大事。但對于他這位輔佐過兩代北朔皇帝的兩朝元老來說,也許還真的能成功。

這件事說大不大,但絕對不算是小事。但讓于瑞感到詫異的不是這件事本身,而是秦王竟會有此想法。

這個想法雖說算不上大逆不道,但絕對算得上是驚世駭俗。他也沒想到他今生竟能聽到這個想法,而且這件事將會由他來辦。

雖說即使他不做,秦王也不會把他怎么樣,甚至,秦王根本就沒有用身份與勢力來施壓,而是像一個多年未見的晚輩朋友一樣來請求他辦事。

他于瑞何德何能能讓一個身份尊貴的皇家王爺屈尊來此求他辦事,而且還是那身份與其他皇家皇子都不一樣的秦王殿下。

但是,盡管如此,他還是有些猶豫不決。不只是因為這件事將由他來辦,他怕他要承擔相應(yīng)的罪責,而是他認為不值得。這件事即使讓他來出面,成功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既然如此,那為何要冒如此大的風(fēng)險?而秦王為何愿意去冒這個風(fēng)險,這一切真的值得嗎?

正在這時,于家仆從敲開書房的書,說道:“老太爺,竇先生來了。”

“啊,老竇啊,讓他進來吧。”于瑞像是與對方認識許久,以一個老朋友的口吻回道。

“是。”

仆從退下后,過了一會兒,一個大約六七十歲的男子踏進門內(nèi)。這位男子雖穿著教書先生的衣服,面上卻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看起來有些不正經(jīng),但卻與他教書先生的身份異常契合,毫無違和感。

于瑞瞥了一眼竇先生,說道:“老竇啊,你不在你的書院教課,來我這寒舍作甚?”

竇先生像是也習(xí)慣了于瑞的態(tài)度,笑著回道:“我們于閣老此時正在擔心什么事,我呀,就是與你來說這件事的。”

于瑞默然片刻后,說道:“秦王殿下也去找過你了?”

“沒錯,不過,這個想法其實我早就有了,只是秦王殿下提起后,我認為我可以真正實行了,不用再是想法了。”

“看來你很是支持啊,但是這件事可是難辦的很吶,即使我倆出面,這件事也不一定能成啊。”于瑞語氣很是為難。

但竇先生不在意一笑,“老于啊,你還是老樣子。無論要辦什么事,你都是猶豫來猶豫去,一直婆婆媽媽的。也不知道你輔佐過的兩代皇帝是怎么忍受得了你的,你這樣一直瞻前顧后,永遠不著手去做,這事情什么時候才能辦成?”

聽竇先生如此編排他,于瑞也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誰像你啊,一直無拘無束,瀟灑快活,無論做什么事,永遠都是先做,也不考慮這些事情帶來的后果。”

竇先生聞言,像是想起了他年少時做過的蠢事,略帶慚愧一笑后,說道:“你說的沒錯,所以最終我退出了朝堂,做了一個教書先生。這朝堂啊,也的確適合你這樣的人,所以你才能成為這北朔朝堂的閣老重臣。”

于瑞也因此想起了他們兩人年少時的事情,嘆息一聲后,說道:“所以這件事才很難辦啊,秦王殿下把這件事交給我,雖說這件事也沒錯,但是要辦起來阻力很大,最終的結(jié)果也很有可能不盡人意。既然如此,又何必經(jīng)此波折呢?”

“呵。”竇先生忍不住一笑,“你都說這件事沒有錯,那為何不去做?”

“唉,辦事不僅僅是看這件事的對錯,而是要看這件事值不值得。結(jié)果不盡人意倒也罷了,若是因此惹得圣上不快,降罪你我二人可如何是好?”于瑞神情憂慮道。

竇先生依然不在意一笑,“你我兩人都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怕圣上降罪?棺材都進去一半了,還差那一半?”

“雖說如此,可我還是覺得不值得。”于瑞嘆息著回絕道。

竇先生看了于瑞半晌,說道:“就是因為知道你這個老東西不會辦這件事,所以我才來的,想來這里勸你。反正你我都到這個年紀了,何不趁此賭一把?如果成功了,相信你會比我更開心吧。而且人家可是救過你那小孫女,如今,讓你幫人家去辦事,你還推三阻四的。”

這番話像是戳中了于瑞的心事,這位老者先是尷尬一瞬,然后用著極其復(fù)雜的眼神看向竇先生,語氣帶著嘆息,“你說的沒錯,如果成功了,我一定會很開心。我于瑞小心謹慎了一輩子,還從來沒有做過不確定的事,從來沒有去賭過。如今趁還在世,去賭一把,也未嘗不可。”

竇先生像是知道于瑞會同意般欣喜一笑,“我就知道你這個老東西最終一定會同意。”接著眼神變得悠遠,像是在回首往事,“畢竟之前也不是沒有過,秦王殿下會有此想法,估計也是因為那個人的緣故,因為他是那個人的親生兒子。”

于瑞聽此也眼神變得幽深,感慨萬千。

在戚府,祁澤正想著之前那盜匪一事,總覺得其中有什么隱情,但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讓她一直摸不透。

這時,武微微突然闖了進來,猛地推開門,臉上帶著從所未有的欣喜笑意,喘著氣說道:“小妹,你快去大門口看看,發(fā)生大事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盛大的游行隊伍呢。”

游行?什么游行?

心里疑惑著,祁澤也站起身和武微微一起去往戚府大門。等兩人到時,發(fā)現(xiàn)何潔楹早就在大門口等著了。

何潔楹敞開著大門,眼睛看著外面似長龍般盛大的游行隊伍,眼神難掩激動。

只見門外的游行隊伍全都是書院中的學(xué)生,其中還有幾張略微熟悉的臉龐。每個學(xué)生都拿著自己做好的標語,神情堅定而激動,并大聲喊出來自肺腑中的口號。

“改朝規(guī),女子與男兒雄心共在,召天下,蛾眉英發(fā),威名亦可震九州。”

眾學(xué)生高舉著寫著醒目大字的標語,在瀛京城的主干大街上穿行。這響亮有力的口號引得街道兩旁的茶樓酒肆的人們紛紛探出頭觀望,看著這如潮水般的隊伍壓過這一寸寸土地。

而隊伍的最前方正是戚祺,周羲,衛(wèi)霖以及當時接受過祁澤幫助的同窗學(xué)生。

“我們要求讓戚姑娘以女子的身份進入朝堂,享有與男子一樣從政的權(quán)利。更改朝規(guī),以才擇人,一視同仁。”周羲和衛(wèi)霖在最前方手舉起標語大聲喊道。

戚祺跟著大聲引領(lǐng)應(yīng)和:“更改朝規(guī),以才擇人,一視同仁。”

后方的眾學(xué)生也高舉起手臂,跟著應(yīng)和喊出聲:“更改朝規(guī),以才擇人,一視同仁。”

這似乎能撼動天地的聲音與氣勢,讓街道兩旁觀望的人們紛紛感到震撼,面面相覷。

祁澤看著這一幕,心中難掩驚訝。怎么會發(fā)生這場游行呢?為什么書院中的學(xué)生要為她發(fā)聲?她好像并未幫他們做過什么事。而且這場游行來的莫名其妙,絲毫沒有前兆,就像是有人暗中引導(dǎo)支持一般。

可是,是誰會這么做?是誰在幫她?為何要冒著會得罪北朔全朝的風(fēng)險幫她?這一切就真的值得嗎?

回想起之前發(fā)生的盜匪一事,祁澤也從中想到了什么。之前她就覺得奇怪,瀛京城戒備森嚴,那些盜匪根本進不來才對,而且進來后還抓住了于閣老的嫡孫女,最后還被她給救了。

這一切好像都發(fā)生的太過于巧合,巧合到像是有人在故意引導(dǎo)著什么事情發(fā)生一樣。

于閣老是兩朝元老,他的嫡孫女碰巧被她救了,如今還發(fā)生了這場大游行。加上闕煜那奇怪的問話,問她是否相信他。

這一切都不難讓她猜出,是闕煜,是闕煜在暗中引導(dǎo)著這一切,是他把盜匪偷偷放進瀛京城的。而他做這一切的目的,僅僅是幫她重新回到朝堂,回到她最初就在的地方。

所以,他為了她做出這一切,為了她得罪了整個北朔朝堂。這家伙,為了她做出這些事,分明……就不值得,為了她去得罪元平帝,一點都不值得。

同時,在辰月樓的一房雅間中,孟言錫看著下面浩浩蕩蕩的游行隊伍,面上的震驚神色掩都掩不住。

“夜闌,這就是你之前所說的更重要的事,幫助祁澤重新回歸朝堂?”孟言錫回頭看向那紫衣青年問道。

“沒錯。”闕煜神情難得肅重而認真,抬頭道:“她不是世家小姐,孟言錫,她是朝臣,是曾經(jīng)果斷殺伐的兵部侍郎。她為了來到北朔放棄了一切,這對她不公平,本王要還給她,把她應(yīng)得的一切重新還給她。”

孟言錫斂下眼眸,一時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良久后說道:“可她不是心甘情愿跟著你來到北朔的嗎?即使你不做,也無人會因此埋怨你。所以這一切,根本就不值得。”

闕煜好像也知道孟言錫會這么說,輕輕一笑后,道:“可是只做秦王妃太委屈她了,孟言錫,她生來是做朝臣的,不是只為做一個秦王妃。所以這一切,是值得的。”

聽到這番話,孟言錫只能無奈嘆息一聲,“算了,夜闌,我一直認為我看不懂你。經(jīng)此這件事,事實證明,我的確從未看懂過你。這件事如果是其他人去做的話,我一定認為會失敗,但如果是你去做,我認為一定會成功。得罪了整個北朔朝堂也好,與圣上作對也罷,目空一切,這好像才是你會去做的事。”

闕煜聞言,只是閉目一笑,不做言語。

而孟言錫聳了一下肩膀,說道:“既然你已決定好,我能做的好像只有順意而為,我這就去皇宮,鬧出了這件事,恐怕朝堂上不會安靜。”

見闕煜點頭,孟言錫就離開了。

因游行隊伍都是學(xué)生,尚且青澀,不經(jīng)世事,勢單力薄。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定是會驚動朝堂,所以朝廷也派軍隊前來鎮(zhèn)壓,想要以此把此事給平息下去。

北朔朝廷的軍隊紀律嚴明,一上來,就把眾學(xué)生團團圍住,動作十分迅速。

但這架勢也沒嚇住書院中的學(xué)生,而是舉起手中的標語,據(jù)理力爭道:“憑什么圍住我們,我們沒有做錯,女子怎么就不能與男子一樣從政呢?朝廷理虧,就出兵鎮(zhèn)壓,不顧黎民百姓心中之見,這件事分明就是朝廷錯了。”

站在隊伍最前方的戚祺,周羲,衛(wèi)霖等人更是以身抵擋,從軍隊縫隙中鉆了出來。可北朔軍隊也不是白養(yǎng)的,實至名歸,迅速調(diào)整隊形,把所有游行的學(xué)生圍了起來,把趁機鉆出去的戚祺等人用武器給逼退回去,讓眾學(xué)生插翅難飛。

“你們現(xiàn)在來鎮(zhèn)壓我們了,那當時盜匪闖入瀛京城,還抓住一個小女孩兒做人質(zhì)時,你們在哪里?作為軍隊,不去鎮(zhèn)壓兇猛盜匪,竟然來鎮(zhèn)壓手無寸鐵的學(xué)生,你們難道就不覺得臉紅嗎?”衛(wèi)霖抓住面前士兵的長纓槍,言語犀利,正面應(yīng)對道。

“當時于閣老的孫女被抓,你們作為北朔朝廷的直轄軍隊不出面就罷了,現(xiàn)在竟然還來阻撓戚姑娘進入朝堂。我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救于家小小姐的是戚姑娘,不是你們。你們沒有出面,但戚姑娘出面了,是戚姑娘救回來了人質(zhì),團滅了盜匪,維護了瀛京城的安定。”看似文弱的周羲此時也憋紅著一張臉,面對著人高馬大的北朔軍隊,激烈爭論著。

“本來團滅盜匪,維護瀛京城的安定是你們的責任,可你們竟一個個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讓一名女子出面。朝廷不是應(yīng)該以保百姓,護天下為先的嗎?可當時你們都在做什么?盜匪在京城內(nèi)橫行,可你們竟視而不見,領(lǐng)著朝廷俸祿,卻尸位素餐,從中牟利。這樣的你們不配身為朝廷的軍隊,更不如一名女子。”戚祺用雙手抵住鎮(zhèn)壓他們的兵器,身體使勁往前用力,重重咬牙道。

一名看似是北朔軍隊領(lǐng)頭的人大聲命令道:“我們朝廷的軍隊只遵從圣令,接受朝廷的直接調(diào)遣。這些學(xué)生肆意妄為,聚眾游行,擾亂治安,現(xiàn)全部押入大牢,等候?qū)徲崱!?

所有士兵聽令,伸手抓住眾學(xué)生的衣領(lǐng),提起來就要拎走。最前方的戚祺三人也被面前的士兵揪起衣領(lǐng)子,被迫身體抬高,腳掌離地。

“你們干什么?竟然要押我們?nèi)肜危銈冸S意抓捕學(xué)生,這是在濫用職權(quán),你們知道嗎?”戚祺使勁蹬著自己的雙腿,驚慌道:“你們快松手,快松手。”

軍隊領(lǐng)頭看人已經(jīng)被抓捕完畢,就示意士兵收起武器,帶著眾學(xué)生離開。

就在這時,一個具有威嚴的清朗男聲響起,引得眾士兵紛紛望去。

“葛將軍且慢,你手下的軍隊是只接受朝廷的調(diào)遣不錯,可本參領(lǐng)可沒有聽說過圣上下令要將這些學(xué)生全部抓捕入牢啊。葛將軍此舉,恐有不妥啊。”

那個軍隊領(lǐng)頭聞聲望去,發(fā)現(xiàn)是戚徹帶著戚家軍前來了,“戚參領(lǐng)。”葛將軍禮貌問候道。

戚徹走到跟前,禮尚往來地笑著點了點頭。

“二哥。”戚祺欣喜道。

戚徹看了一眼被拎起來的戚祺,說道:“葛將軍也是為圣上效勞十幾載,應(yīng)該是懂得何為遵圣令,何為從王法。圣上尚未下令把這些學(xué)生全部抓捕,為何葛將軍要逾越行事?”

葛將軍笑了一聲,不疾不徐道:“戚參領(lǐng)有所不知,這些學(xué)生聚眾游行,口吐狂言,肆意污蔑朝廷軍隊。我們朝廷軍隊的名譽怎可讓一些黃口小兒隨意污蔑?所以,為了維護朝廷的聲譽,本將軍便自作主張把這些無賴小兒全部抓捕入牢,以等候圣上的審判。”

“哦,原來如此。不過,雖說他們口吐狂言,但葛將軍卻不顧圣上旨意,濫用職權(quán),這好像也說不過去吧。圣上宅心仁厚,也定不會與這些少不更事的學(xué)生一般計較。如此揣測圣意,葛將軍,你就不怕引得圣上龍顏大怒嗎?”戚徹不急不緩地反駁道。

葛將軍眸色微沉,心中明白戚徹這是來救場的,也明白元平帝一旦龍顏大怒,他根本抵不住,心中也開始害怕起來。想了半晌后,說道:“戚參領(lǐng)此言有理,但圣上交于本將軍鎮(zhèn)壓游行隊伍的任務(wù),若不將他們抓捕入牢,這游行何時才能結(jié)束?”

“葛將軍也不要這么固執(zhí),他們總歸也只是個學(xué)生,家中有父有母可以管教。他們可都是各個世家大族的心頭肉啊,若是直接抓入牢房,把他們嚇出個三長兩短,到時候那些父母心中怨恨,紛紛上報圣上,恐葛將軍會吃不了兜著走。倒不如,一個個的送回家,讓家中父母多加管教,以此,這些世家大族也會記得葛將軍的好,何樂而不為呢?”戚徹湊近,小聲出主意道。

葛將軍聞言,掃視過那些各個世家大族中的小公子們,心中暗暗咬牙。還真是難辦,他們聚眾游行,若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就可以隨意處置,但他們是世家大族中送出去讀書的孩子,身后的家族勢力不可小覷,若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那還真是給自己惹麻煩。

思考許久后,葛將軍回應(yīng)道:“戚參領(lǐng)言之有理,本將軍這就把這些學(xué)生派人給送回家。”還沒等葛將軍離開,就又被戚徹給攔住了。

“葛將軍等等,這些學(xué)生人數(shù)眾多,送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葛將軍軍務(wù)繁多,可是個大忙人,這等活兒怎好讓葛將軍去做?正好本參領(lǐng)閑來無事,不如就讓戚家軍去做,葛將軍帶著軍隊回去復(fù)命就好。”

這時,葛將軍也警覺起來,盯著戚徹冷聲問道:“戚徹,你到底想做什么?出面救場就罷了,現(xiàn)在還想把本將軍給支走是嗎?”

戚徹面色不變,繼續(xù)笑著說道:“葛將軍何出此言,本參領(lǐng)不過是看在葛將軍軍務(wù)繁忙,有心幫忙而已。況且,葛將軍此行出來的時間不短了,若是圣上問起,葛將軍要作何答話?本參領(lǐng)是什么樣的人,葛將軍還不清楚嗎?本參領(lǐng)怎會做那不道德之事,所以葛將軍還請放心就好,這些學(xué)生本參領(lǐng)定會完好無損地送回家。本參領(lǐng)做事,葛將軍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這番話倒是讓葛將軍無言以對,他這次帶軍出來的時間確實不短了,如果元平帝問起來,他的確要花些心思去解釋。而且送人回家也不會鬧出什么事端,即使出了問題,那也是戚徹的問題,與他那是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如此看來,讓戚家軍送學(xué)生回去也倒不是不可以。

“如此,那就勞煩戚參領(lǐng)了。”葛將軍變得禮貌說道。

“無事,一樁小事罷了,順手的事兒。”戚徹拱手回道。

葛將軍點頭笑著,之后,就帶著手下的軍隊離開了。戚祺三人也因此終于被放了下來。

戚祺摸了摸自己被勒得有些難受的脖頸,等緩過勁兒后,上前問道:“二哥,我們真的要停止游行,被戚家軍給送回家嗎?”

戚徹瞥了一眼戚祺,說道:“怎么可能?小妹能有機會進入朝堂,這是多好的事兒啊,有游行隊伍幫忙助威那是再好不過了。”

“可你剛剛不是這么說的。”戚祺愣住了。

“我怎么說的?我是說過會送你們回家,但我沒說什么時候送啊,也沒說我會怎么送啊。”

“所以……”

“所以,你們繼續(xù)游行,把瀛京城的所有主干大道先走一遍,等到游行的差不多了,我再一個個送你們回去。正好,有戚家軍幫忙看護,其他人也不敢上前搗亂了。”戚徹笑著接過話,看起來活像是一只十分瀟灑的狡猾狐貍。

戚祺不由內(nèi)心感嘆,默默地舉起他的大拇指,稱贊道:“高!實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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