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顏無恥,這姓莊的還真把自己當事兒,還神靈!他是誰的神!誰的靈啊!當初他的母親還是邪惡的土司之時,可以高高在上的壓迫窮苦奴隸,他以為現在是什么時代,還想騎在我們頭上做威做福,他想的美!”元旦“啪”的一聲把手中的玻璃杯重重地蹲在咖啡桌上,杯子上出現一道很大的裂痕,好在還沒破。在座的只有陳曌熙不知這個莊在仁是何許人也,她不禁追問:
“姐,這個姓莊的是什么人?你們見過?”沈唯西忙說:
“你也是見過他的了,曌熙,那個林深,在一茗雜志社隔壁坐蛋糕的海歸,你還記得嗎?”陳曌熙驚叫:
“林深?那個‘高大帥’的陽光男孩?我當然見過了,他怎么,改姓莊了?”沈唯西簡要地給她講了一下這個人的經歷,令陳曌熙也大吃一驚,但畢竟是年輕,接受新事物快,加上之前經受了那么多的變故,她的承受力已經今非昔比了。元旦還在氣頭上,攥著拳頭小敲著桌子:
“你們應該都被刪除了那段記憶,莊在仁的母親,那高原上的最后一位女土司,她親口講的,那條血紅的裙子,是她用奴隸們的鮮血染就的,所以日久彌新!后來她改過自新,自己愧恨不已,再也不穿了,藏進了衣柜里,偏偏她這個兒子卻偷走了它拿去穿了!”陳曌熙說:
“真是個奇怪的人,看他的外表可不像是這樣的人,那么陽光,熱愛生活,有正義感。”元旦的語氣里充滿了厭惡:
“這一點,還得追溯到他的親生母親那里,他剛出生時,一個部落的女巫提前算出了他和他小姨的命運,女巫信誓旦旦地說,他的小姨將會成為一代土司,他那長期受苦難的煎熬和壓抑的母親在臨死前千叮嚀又囑咐他的小姨,如果想要保護好他,一定要代替自己的身份嫁給老土司,伺機當上土司,可謂是用心良苦啊,想必她身上的有些東西遺傳到了這個姓莊的身上。”陳曌熙更加驚奇:
“這樣說,那這個女土司只能算是姓莊的的養母了,但姐,此人親生母親身上的創傷,抑郁怎么能遺傳到他身上呀,這我不信。”不想肖一茗說道:
“現在有研究表明,童年時的創傷經歷是會在幾代人中存在影響的,也就是說,我們受過的苦會影響我們的孩子。
這種遺傳形式很特殊。最初研究人員想知道,由創傷事件觸發的信號如何嵌入生殖細胞中的?國外一些研究所的教授使用了創傷小鼠模型,他們的假設是,血液中的循環因子在起作用。后來經大量試驗他們發現:
成年創傷動物的血液與正常、非創傷對照組的血液存在巨大差異;其中,脂質代謝的變化尤其顯著,某些多不飽和脂肪酸代謝物濃度更高。在它們的后代中也觀察到這些相同的變化。
這些結果,后來在25名創傷兒童中得到了驗證。更為驚人的是,當將創傷男性的血清長期注入未受創傷的男性中時,他們的后代也出現了創傷的代謝癥狀。這提供了循環因子與生殖細胞之間的直接聯系,從而證實了血液將應激信號傳遞給生殖器官的假說。”